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緊張嘛”,然后就感覺到艾朗借助手指撫摸感應,溫軟的嘴唇不偏不倚地親在莊臨的右邊唇角上。艾朗的動作一氣呵成,像是蓄謀已久。莊臨在還沒反應過來的情況下,被艾朗對準唇角一連吧唧親了好幾下。艾朗親完還舔了舔,濕軟的舌尖抵著他的唇角舔舐,以唇線為邊界,艾朗只舔他的嘴角邊,絕不越界寵幸兩片薄唇,規矩得讓人牙癢癢……艾朗窸窣了一陣,又重新在旁邊躺好。然后……莊臨聽到艾朗說:“我把你從八歲到今年的安慰全都補上了,乖,不疼了哦?!?/br>“……”莊臨躺在黑暗中,睜著眼睛,睫毛輕輕地顫了顫。夜很靜,風很響,兩人的心跳聲合著海浪的節拍“撲通撲通”跳成同一個頻率。第12章艾朗自認不是什么“良善之輩”,貞cao尚在,節cao早已蕩然無存。他剛才之所以只親了莊臨的嘴角,也并非是在玩什么欲擒故縱的小把戲,單純只是因為他今晚沒有刷牙。兩個人的親吻初體驗總是容易被記得更牢,艾朗可不想給莊臨留下一個別具一格的燒烤味の初吻。實際上,艾朗剛才選擇與莊臨同睡一個帳篷,也無半分旖念。一來是莊臨太乖,艾朗完全沒有考慮過莊臨會主動的可能性;二來艾朗性趣缺缺,睡在這簡陋的帳篷里,沒油沒套,兩人又各自帶著一身燒烤味,艾朗可不想委屈自己。艾朗過濾掉滿腦子的胡思亂想,枕著海浪聲睡得很沉。反倒是莊臨,因為艾朗那個拘謹克制的親嘴角而失眠了整整一宿。艾朗這一覺睡到凌晨四點半,迷迷糊糊的被別人喊起來守夜換班。艾朗呵欠連天地翻身坐起,就聽到他旁邊也跟著有了動靜。艾朗扭過頭去,輕聲問道:“吵醒你了?”艾朗沒有打開手機手電筒,借著微弱的光線依稀辨認出莊臨似乎是搖了搖頭。“沒……”莊臨的嗓音因為幾個小時滴水未沾而變得有些低啞,說出口的每一個字都像帶著柔軟的倒刺,勾得人心里直發癢,“我有點認床,昨晚沒睡好?!?/br>噴灑而出的鼻息在狹窄擁擠的帳篷里變得清晰可聞,帶著浮動的空氣中曖昧的糾纏著莊臨身上的氣息。艾朗笑意漸濃:“這么看來……”他的話音上揚,話里還帶著明晃晃的調侃,“我是不是得提前邀請你去適應我的床了?”“……”一夜沒睡的傷害減損導致莊臨的大腦變得反應遲鈍,一臉茫然地“啊”了一聲,艾朗沒能在黑暗里看清他的表情,但能想象莊臨窘迫的表情。艾朗笑了笑,揉了揉眼睛也沒繼續逗莊臨,說了句“你再躺一會兒”,就貓著身鉆出帳篷去找換班的同學。·帳篷之外的光線更為明亮,海濱小道還佇著筆直的路燈,海風撥動海浪,迎風吹來,鉆進脖頸間有點涼,鉆進鼻子里又有點咸。艾朗沒有穿鞋,跣足踩在細軟的沙灘上,一步一個腳印,涼意從腳底直竄到頭發梢,登時就沒了困意。和艾朗一起輪班的還有另外兩個男生,三個人聚在一起,其中一個是曹槐德,另一個是才藝部的部長。他上下晃著礦泉水瓶,肩肘推了下曹槐德,找話題閑聊:“你們禮模部今年新招的學妹都太正了吧!羨慕嫉妒呀,有沒有近水樓臺先撈一把???”曹槐德閑聊的興致不高,語調平平地應道:“沒有?!?/br>說著,眼角余光狀似“不經意”地投向艾朗,微微滾動的喉結是他苦尋話題的證明,可還沒等他挖掘出合適的話題,隨即就被斜前方移動的人影吸引住視線,當即不悅地皺了皺眉頭。艾朗開了瓶礦泉水漱了口,含了一口水在嘴里“咕嚕咕?!钡臎_刷著牙齒和口腔壁,扭頭吐在一旁,抬起頭就看見一個高大挺拔的身影朝他走來。艾朗仰頭看著那人,在他出聲之前,唇角已先上揚,道:“怎么不多躺一會兒?”莊臨從昏暗中慢慢走過來,俊臉的輪廓線逐漸恢復清明,走近時就跟曹槐德和才藝部部長都點頭微笑地打過招呼。他站停在艾朗旁邊,低頭看著艾朗,說:“反正我也睡不著……要不學長你回去多睡會兒吧,我來替你守夜?!?/br>艾朗笑瞇著眼,剝了顆泡泡糖拋進嘴里嚼啊嚼,拍拍屁股站起身,對莊臨說:“睡不著是吧,那跟我去前面散散步吧?!?/br>艾朗回頭跟另外兩個人打了聲招呼,順手將手里的礦泉水塞給莊臨讓他漱口,便和莊臨擦肩而過,朝他前面走了去。兩人一前一后,慢慢悠悠地在暗昧光線中踩著白沙灘的細軟流沙,和原地二人的距離拉得不遠也不近。海風卷著濕氣和淡淡的咸味兒迎面吹來,繾綣曖昧地拂動著發梢。艾朗站定腳步,面朝大海迎風張開雙臂。莊臨則低著頭,目光被艾朗赤.裸的腳纏住了,他仿佛在晦暗不明的光線里也能區分出艾朗白皙的腳踝,一腳留下一個腳印,凹下去的足印被阻隔光源了,填充成黑影。艾朗隨地一坐,扭頭看著緩緩坐在他身邊的身影,一開口就調戲:“如果換做今晚是我失眠睡不著呀,你肯定會被我咬醒的……唔,說不定是被搖醒的……”艾朗的普通話說得很標準,咬音清晰,字句明朗,但莊臨愣是沒聽懂艾朗這句話是什么意思。莊臨一懵,問:“……學長為什么要把我搖醒呢?”艾朗輕輕壓著笑聲,彎著嘴唇,真誠地解答疑惑:“我這個人呢,特別好‘動’~”艾朗說著,手掌心貼著莊臨的腿膝,兀自劃分出“膝蓋彎往上,大腿根往下”的區域,他一伸一縮,一上一下,言行舉止達到一致的放浪形骸,補充說明:“坐著動的那種……”“…………”艾朗不知道莊臨這個乖小孩有沒有聽懂他的黃腔,但是他感受到莊臨在他的挑逗下渾身微微顫栗,下一秒就攥住艾朗胡來的手。莊臨:“學長……”艾朗一聽莊臨軟聲哀求的稱呼就樂起來,又逗他:“叫什么學長,喊一聲哥哥來聽聽?”“……”艾朗遺憾沒能在晦暗中看清莊臨的表情,只覺他手不由得被莊臨握得更緊了些,他輕輕笑出鼻音,沒皮沒臉地假裝抱怨:“哎呀,跟你這種小害羞談感情真的太困難了!讓你摸我你不肯,我摸你你又不同意,就連讓你叫我一聲‘哥哥’都不行……唉,你不肯叫,要不我叫你‘哥哥’唄?”莊臨聽著艾朗帶著笑聲埋怨,無奈地說:“要是被別人聽到了……不好?!?/br>艾朗動了動被莊臨攥著的手,曲起的食指撓了撓莊臨的手心,語氣天真地問:“在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