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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后備箱上做記錄呢?!?/br>白宣說完,抬起頭去看大部分已喝得微醺的人群,“這酒店挺爽啊,熱熱鬧鬧的?!?/br>“他們蹦迪的歌也挺爽的,dj不錯。什么、都有,我以為大學城蹦迪的地方才放這些?!比形ê纫豢诩颖鶋K的果酒,喉嚨被沁得舒舒服服,跟著節奏搖幾下,腰帶差點兒蹦散了。白宣看節奏點到位了,舉起雙手也跟著嗨,“很潮??!”“不蹦不開心!”刃唯胳膊肘抬起來瞎晃,仰頭豪飲,一口干了酒杯里剩下的液體,“去,再給我整一杯’今夜不回家’!”“回什么家,你本來就不回家,”白宣打趣,“你這不是回客房呢嘛?!?/br>“回什么房間?我想找成景廷玩兒去?!?/br>白宣簡直驚了,“我靠,唯唯你也太他媽粘人了?!?/br>“還好當初沒跟我處對象是吧?”刃唯白他一眼,身體的搖晃卻停不下來,“我還得感謝你呢,當初話太多沒對我胃口,不然我還遇不到成景廷?!?/br>刃唯愛玩兒,白宣知道得明明白白,畢竟當初就是酒局上認識的,但刃唯這兜兜轉轉也沒定下來過。這次看他那么認真,白宣八卦勁兒來了,“他答應你了?”“他親我了?!比形ㄕf完,嘴角噙一抹笑。他的神情在燈光下時而歡時而落寞,看得白宣都愣了。刃唯見他發呆了還跟著蹦迪,笑出聲,“怎么著,你嫉妒他?”“是挺嫉妒的……”白宣老實說完,就沒再繼續這個話題了。圈子里的,誰會不稀罕刃唯?這種人,嬌生慣養,卻又不心高氣傲,事事都還會為他人著想,又乖又有脾氣——誰不想好好私藏著。遠處,正在看酒吧里情況的成景廷揉揉眼。今夜搞派對,X酒店大堂里來的大部分都不是“客人”。倒是那些燈,還是他托人換新的。聽說這會兒年輕人都愛搞這些,成景廷上查了查資料,也就跟著把大堂做了。蛋黃酥這會兒正接待完一位新來的客人,扶著腰走進前臺,邊揉邊罵:“我真的服了!這些人就過來參加個睡衣派對,跟自己買了幾十畝地一樣,那作派,巴不得我蹲下來從我身上踩過去,這才叫好好接待!”他罵幾句,聲音逐漸變小,從包里摸出一摞吸油紙,特別得意:“白荷姐,看到沒,吸油紙,我搞到手的。你往臉上弄弄就不粘了,很貴的!”“誰欺負你了?”白荷接過吸油紙繼續嗑瓜子,吞嘴里嚼吧嚼吧,又找垃圾桶吐了,“姐收拾他去?!?/br>蛋黃酥瞪她:“你干啥吐了?”“上火,陽熱,”白荷眨眨眼,“吞下去我就得現原形了?!?/br>“也是……”蛋黃酥平時喜歡熱鬧,踮腳去看大堂酒吧里的嗨翻盛況,不自覺也向往起來,他抬起手臂,學著人類的樣子跟著晃悠晃悠,頭昏了才停下來,“這就是蹦迪嗎?也太爽了吧……”成景廷看他一身紫西裝,在旁邊像朵迎風招展的小鳶尾花,伸出大掌摁住他的頭,無奈道:“別晃了?!?/br>蛋黃酥一縮脖子:“哎喲,頭要揪掉了?!?/br>臺上的鬼面dj又換了首,整個彈簧舞池已嗨到極致,所有人搖頭晃腦,跟著節奏拍手,尖叫聲幾乎要把天花板掀了。成景廷看刃唯把胳膊搭在白宣肩膀上,哥倆好已經樂得找不著調。“老大,您這哪兒找的氛圍啊,太牛逼了?!钡包S酥哆嗦一句,“這些都是虛的?”成景廷點頭,“幻覺?!?/br>“到多久消失?”“凌晨四五點,一切都會恢復原樣?!背删巴⒄f。“你還把鬼面整去做dj了啊?!钡包S酥佩服得五體投地,“他都沒帶面具?你不怕他這樣嚇著刃唯他們?”“不怕,”成景廷抬頭看了眼已經沉浸在音樂中的刃唯,“他們只會覺得是化妝成這樣的,或者以為是面具?!?/br>蛋黃酥不得不豎起拇指:“高還是您高?!?/br>白荷在一旁打趣道:“這些群演都挺專業?!?/br>派對進行到凌晨二點過,刃唯已經喝得站不住腳。他躺在沙發上,有些奇怪為什么今夜沒人來和他搭訕,一般情況下他可是在酒吧吃個果盤都容易被索要微信號的。dj音樂換作了后搖,刃唯興奮的大腦神經終于得了空閑,他喘口氣,放下見底的酒杯坐直身子,頭痛欲裂。忽然,正在觀察四周的他發現門口禮賓部出了亂子。一位長卷發的女士正穿著浴袍,用腰帶拴住蛋黃酥的手,死命要把人往樓上房間里帶。這一拽,可嚇壞了蛋黃酥,后者抱住禮賓部旁邊的柱子,死活不撒手。禮賓部剩下的三兩員工全跑來拉他,還有一個正苦口婆心地勸說那位女士,并且手忙腳亂地找解酒藥。這是……女客人喝醉了要強搶民男?蛋黃酥一個沒兜住,被拖在地板上躺了幾米,哭喪著臉喊:“你這壞女,女……”“鬼”字還沒出口,蛋黃酥反應過來,朝前臺投以求助的目光:“老大我是gay啊你給我整個女人來干什么啊啊啊??!”成景廷挑眉道:“這幾天工作不專心?!?/br>蛋黃酥被救下來的時候快吐血了,他眼睜睜看著那女人化作青煙消失在樓梯轉角處。然后,他自己手腳并用地爬回來,失了魂似的攤在前臺大喘氣。白荷瞪他,“以后還亂給男客人拋媚眼嗎?讓你嘗嘗味道?!?/br>“不了,不拋了……人鬼殊途,但我勾的是鬼??!”“沒有意義,”成景廷沉默許久,忽然說,“你乖一點,這一劫隨我歷完了,拿到軟戒,我們就回該回的地方去?!?/br>“你不也喜歡人嗎……”蛋黃酥咬手指,“我們會輪回嗎?”“你們會?!?/br>成景廷說完站直身子,他看著刃唯醉眼朦朧,已經迷糊地分不清東南西北了。終于,刃唯閉上眼。又過十分鐘,成景廷確定刃唯睡著了,步行至大堂酒吧中間,單手一揮,原先所有摩登盛景不再,唯獨剩白宣和刃唯兩個凡人躺在舞池中央,呼呼大睡。看成景廷蹲下抱起刃唯,蛋黃酥瞧著白宣皮相好,忍不住心癢癢,“哎老大,我能不能把他也……”“讓他躺著?!背删巴⒆邥r留了這么一句話。他抱著不算沉的刃唯沒走兩步,又停下來回頭,吩咐道:“給他添床被褥?!?/br>第二十一章昨夜刃唯醉得再厲害,也還記得好哥們兒被扔大堂的事。他一覺醒來,除去頭痛欲裂,還特別生氣。因為成景廷親自把他抱回房間之后,他用盡畢生所學,全力以赴地拉衣領、扯袖口、繞指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