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你的意思，那這里的事我就先不管了?！?/br>
“對了，”李方志給顧庭哲遞了張銀行卡，“這是你媽給你打的錢，讓你先用著，獎金批下來還有段時間?！?/br>
顧庭哲看著李方志手上的卡，沒有動作，“別讓她給我打錢?！?/br>
“那你還想繼續坑我的錢？？？我又不是你爹，還要我養你??！還有我告訴你，之前問我借的那些錢最好早點還給我啊，我老婆要查的?！崩罘街疽稽c也不客氣，“怎么還不接卡，你不要，給我好了?！?/br>
“嘁，激將法?！鳖櫷フ芤话涯眠^卡，“我走了?！?/br>
第8章二人一天

顧庭哲下了樓，沒想到方軒的車真的還在，他開了車門坐進去，“你怎么沒走？”

“說了等你，”方軒說，又覺得這么對一個那什么講話有點太曖昧了，于是補充道：“不然你怎么回去，你又沒錢?！?/br>
糟糕，好像更曖昧了。

“誰說我沒有?！鳖櫷フ馨櫭?，明明打車回去的錢還是能掏出來的。

“這還不是李叔給你的錢，別忘了你那巨額話費還是我幫你充的，真不知道你用手機能干什么?！?/br>
“FUCKYOU.”

“不給你FUCK?！?/br>
“我就要FUCK?！?/br>
“滾滾滾滾滾?！?/br>
叮的一聲，方軒的手機屏幕亮了。

“我在等一只蝴蝶?！?/br>
顧庭哲無意間一瞥，差點吐了。

方軒顧著開車，沒注意到有短信進來，顧庭哲看著還亮著的手機屏幕，“孫恒是誰，他好惡心?！?/br>
方軒不明就里，“他是我學生啊，你為什么這么說他？”

“你不覺得他給你發的短信很奇怪嗎？”

方軒偏了偏頭想去拿手機，顧庭哲喝止他，“專心開車?！?/br>
“昨天凌晨和他打電話，今天又發了一天短信，哦對了，你白天出去不會是找他去了吧？”顧庭哲靠在車窗上，打量著方軒，“我聽說，最近流行師生戀?！?/br>
方軒抿著嘴唇不說話，或許是覺得自己和孫恒的關系確實已經逾越了一般的師生，又或許是反感顧庭哲對自己隱私的過度窺探。

顧庭哲打開電臺，主播正在播放聽眾點的歌曲。

許久，方軒張了張嘴，“這什么歌，挺好聽的，講的什么？”

顧庭哲哼了一聲，“一男一女談戀愛，男的犯事被殺，女的孤獨終老?！?/br>
方軒說：“你別說話了?！?/br>
“其實，孫恒挺可憐的?！狈杰幟枋隽藢O恒家里的狀況，“我和他聯系多了點，是希望能開導他一下?！狈杰幰膊恢雷约簽槭裁匆忉屇敲炊?。

“喂，說話?！狈杰幣牧伺姆较虮P。

顧庭哲看著窗外的車水馬龍，華燈流彩，“明天你回學校上課嗎？”

方軒嗯了一聲，“周一有我的課?！?/br>
“我和你一起去，”顧庭哲像是自言自語般說道，“最近太亂了?！?/br>
“你去干什么？”方軒問。

“隨便看看?！鳖櫷フ苣＠鈨煽傻卣f，這時已經到家了，顧庭哲下車，徑直走上樓。

方軒不明所以，跟著他上了樓。他拿鑰匙開了門。

“你那個學生……你小心點?！鳖櫷フ苓叴┩闲呎f。

“孫恒嗎？怎么了?！狈杰巻?。

“他可能對你有點意思吧，真有問題，竟然會看上你?！?/br>
“你才有問題，你腦子有問題?！狈杰幭窨粗钦弦粯涌搭櫷フ?。

方軒不理會顧庭哲，走到沙發上坐下，回復剛剛孫恒發的短信，“什么蝴蝶？”

“蝶處地方，宣而不囂?！睂O恒秒回。

方軒沒有看懂，便不再回復。

顧庭哲在一旁看到了兩人的對話，被酸的不行。

都是什么鬼玩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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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市的秋天來的很匆忙，前幾日還熱浪滾滾的風里已經悄然夾上了涼意，并捎帶著一點野菊冷冽的香氣，掠過曾經郁郁蔥蔥，而今漸漸凋零的老樹冠，又降落到地上，揚起城市灰色的塵土。

第二天一早。

“起床啦！去賺錢！賺大錢！”方軒在鬧鈴聲中迷迷糊糊地醒來，看見顧庭哲已經穿戴整齊地站在門口了。

“你站門口干什么？”方軒問。

“等你啊，我告訴你，雖然說這次案件不用我管，但是昨天死的那個研究生是劉力的學生?！鳖櫷フ苷f，“所以，上次的案子可以說是還沒完。一定還有隱藏更深的幕后主謀?！?/br>
“算了，我也聽不懂你在說什么?！狈杰幝牭暮锖康?，“你要去就跟著一起去唄，和我解釋這么多干什么?！?/br>
“你快點，別上課遲到了?！鳖櫷フ艽叽僦?。他早就知道真正想殺死劉力的不是現在抓到的人，準確的說，只是抓到了那把刀，但借刀殺人者，還杳無蹤跡。

方軒把車開進學校。

他和顧庭哲一同下車，方軒只覺得尷尬無比，和一個一米八幾的高個子帥哥走在路上，過路女生的視線全都不在自己身上了好嗎！

“臥槽！這誰??！好帥??！不會是新來的教授吧！”一個女生對同伴輕聲說，但全被聽見了。

“對??！以前從來都沒見過，怎么和方教授一起來的？感覺比方教授帥??！我以后要粉他了！”另一個女生回話說。

方軒：呵呵？比我帥，放屁，不可能！我記住你們兩個了，最好別在我的課堂上被我看見，不然等著掛紅燈吧！

顧庭哲靠近方軒耳邊說：“哎，我好像搶了你風頭哎?！?/br>
“滾?！狈杰帥]好氣地說。

“臥槽！你剛剛看見了嗎？他們倆靠的好近，不會是……那種關系吧！”第一個女生說。

“不可能，別瞎說?！闭寐愤^的孫恒聽見兩個女生的談話，插嘴道。

“怎么不可能，你懂什么?！眱蓚€女生邊說著，就走了。

孫恒的臉上印著斑駁的樹影，不知是樹影陰沉，還是他的臉色陰沉。

方軒看見孫恒迎面走來，向他打了個招呼，“孫恒，你回來了？”

“嗯，”孫恒點了點頭，目光似是無意般落在方軒身側的顧庭哲身上，“方教授，這是？”

方軒見兩人對視一眼，顧庭哲嫌惡地將目光移開，連忙介紹道：“這是我朋友，我帶他來學校玩玩?！鳖櫷フ芊笱艿叵驅O恒點了點頭。

孫恒連忙鞠了個躬，受驚般說：“那我不打擾你們了，我還得去上課?！?/br>
方軒看著孫恒遠去的背影，瞥了眼顧庭哲，“你怎么回事？態度極差?！?/br>
顧庭哲仰頭看頂上的樹冠，說道：“他看你的眼神也好惡心?！?/br>
方軒說：“你怎么這樣說一個學生??！我承認，他是有點自閉，那是因為他的家庭原因，你怎么，你是不是對他有偏見？”

顧庭哲漠然道：“沒有啊，直覺而已?！?/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