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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怎么回事?”葭葭有幾分摸不著頭腦,“他不是掌管宗務殿的么?” “呵呵,掌管宗務殿?”薛真人冷笑了兩聲,又猛灌了兩口烈酒,一身酒氣的怒道,“我認識這老頭子幾百年,就從來沒看到他不作死的?!?/br> “嗝~”薛真人說著搖搖晃晃的打了個酒嗝,“每次一作死,我就會被派到這里來看著他,你知道的,這老頭子沒人看著,指不定跑哪里逍遙快活去了呢,還守城!誒,真是苦差事,看到他作死我就頭疼!” “那這一回他這是……”葭葭聞言,直覺自己嘴角有些抽搐,該不會是妙真人他…… “沖撞了妙真人,罰守城半年!”薛真人“呸”了兩口,“他膽子肥了,沖撞誰不好,沖撞妙真人,自己倒霉也就算了,連累的我也活受罪?!?/br> 話才說完,便見路過一位筑基修士停了下來,拿手里的東西砸向明光,砸了這一記之后,那過路筑基修士神態夸張的叫了一聲:“哎呀,不好意思,不是故意的?!? 第八百六十一章 虛無化景 如此夸張的神情,幾乎已在臉上明晃晃的寫了一句“我就是故意的,你來打我呀!” 一個筑基修士對著明光真人挑釁!若非葭葭親眼所見,這當真是怎么都不會相信。 “你……”明光真人發怒,臉色通紅,看著隨時就要沖上去對著那筑基修士一頓狠揍了,那筑基修士卻“呸”了一口,狠狠地罵道:“對妙無花真人不敬,也不知哪里來的膽量!” 葭葭聞言,卻是腦中清光一閃,似是抓到了什么一般,而那頭,已有另外幾個路過的修士停了下來,有練氣期的也有筑基期的,紛紛撿起地上的石子砸向明光真人。 邊砸口中還邊喊道:“膽子肥了啊,讓你不敬妙無花真人,讓你不敬妙無花真人,討打!” 這點小石子自然是傷不了明光真人的,卻著實有些傷人臉面,明光真人神色惱怒的看著那幾人,卻隱隱不發。 葭葭看向一旁的薛真人:“你還不叫停手?”、 許是因著先前沈離光之事,她險些多事,葭葭看不下去之后,首先尋的便是薛真人。 薛真人白了她一眼,搖了搖頭,卻未立刻與她答話,而是有氣無力的喊了起來:“喂喂喂,都停手都停手,今天也打夠了?!边@句話說罷,換來的是哪一群挑釁的煉氣、筑基修士神色不虞的模樣,薛真人打了個酒嗝,連忙道,“今天便到此為止吧,臉上掛著傷也不好看,你們要打明天再來吧!” 許是因著“明天再來”這句話甚得那幾人之心,原來并不是阻止他們,而是要持續發展,那群煉氣筑基修士心里舒坦了不少,這才細說了幾聲,轉身離去。 “嘶——”明光真人捂著側臉倒抽了一口冷氣,“這群煉氣筑基修士是瘋了不成?若非,若非我顧念著身份,不與他們動手,這幾個人,我動動手指頭都能滅了?!?/br> “活該,你這是咎由自取?!毖φ嫒死湫α藘陕?,白了明光真人一眼,一轉頭,正對上了葭葭滿是好奇的臉色,這才答道,“這些練氣筑基修士很是崇拜妙真人,一直以妙真人為自己的最終目標,甚至有些還道聽途說了妙真人的裝扮,學著妙真人的穿著舉止起來。平素里,別說沖撞了,就是有人質疑一聲妙真人,不管是哪方面,這些人就會跳出來與人爭辯,甚至還聚眾斗毆過。此等事情屢見不鮮,雖說不嚴重,卻無法杜絕,相似的事情,在崇拜秦雅的修士中也出現過?!?/br> 葭葭聽了這描述,這才恍然大悟:“哦!原來如此?!边@種修士或許放到另一個時空之內,那個二十一世紀,大抵是會被稱為腦殘粉的一種生物,只要分分鐘說到偶像的不好,便會立刻大規模到達戰場,開始手撕。葭葭是感受過二十一世紀腦殘粉的威力的,對這一點可謂印象極深。很明顯那幾個煉氣筑基修士就是妙無花的腦殘粉。說來說去都是為了妙無花而爭斗,便是當真惹了什么事,只要不是什么大事,想來明定城中執法的修士都會網開一面,畢竟這出發點是為了守衛妙無花的清譽。 所以說惹什么也千萬別惹腦殘粉,葭葭搖了搖頭,心中很有幾分感慨,看了眼可憐兮兮的明光真人與冷笑著的薛真人,抬了抬手,轉身走入城內。 若是按照往日的情形來說,平州城四通八達,城內供給豐富,完全不需要帶任何東西。但是葭葭早有預見,屆時恐怕平州城內人來人往,里頭的東西物價說不準要翻上好幾番,而且還供不應求?;蛟S有人會說,昆侖財大氣粗,對于他們這些高階修士基本上也沒有完全短缺的時候,只是,走一趟明定城能提前解決的事情,何必一定要到平州城與人爭奪呢。 葭葭幾乎是在明定城主街上依次掃了一番,從丹藥、符箓到補給的武器法寶、陣珠、陣旗一樣不缺,掃了一通后,這才回了昆侖,經過城門之時,正見明光真人一臉糾結愁苦的模樣,看了她也不過是興致缺缺的咧了咧嘴,半年,想必明光真人難熬的很,當然對于薛真人來說亦是如此,葭葭已經走的很遠了,還能聽到空氣中傳來薛真人的怒罵聲:“你又作死,得罪了秦雅又得罪了妙無花,你如今還活著也是天下奇觀了!” …… 這當真是想笑不能。搖了搖頭,踏云乘風回了太阿峰,也是巧,才過云橋,便遠遠見著兩人向著云橋邊走來,不是旁人,正是之前在明定城令得明光真人吃了不少苦頭的妙無花,旁邊是神情淡漠的沈離光。 修真者眼力極好,葭葭不但老遠便看清楚了二人,甚至連二人臉上的表情動作都看得一清二楚。遠遠過來的二人幾乎沒有任何話語,皆是一副看向前方的模樣,若是不知道的,還要以為此二人是完全不相干的兩個修士呢! 既然見到了,便不能假裝視而不見,葭葭走下了飛劍,走到二人面前行了一禮,沈離光回了一禮。 妙無花看向她來路的方向,開口問道:“你去明定城了?” “是?!?/br> 妙無花點頭,看了一眼身邊的沈離光:“你回去吧,我交待你的事,你記得做?!?/br> 沈離光應了一聲,看了眼葭葭,轉身走了。 老實說,瞧著方才妙無花那副冷漠的模樣,不明所以的人還當沈離光有多么不得妙無花歡心呢,事實上情況卻是截然相反的。 “指方鏡呢?”妙無花伸手,葭葭自儲物法寶中取出指方鏡遞給了妙無花,妙無花打開指方鏡看了片刻,葭葭便見他虛手一晃,左手中指處便劃破了一道口子,一滴連心的心頭血滴在了指方鏡上。 別說出塵了,就算修士修到藏神,都基本不會流血了。不會輕易受傷是一個原因,還有一個原因便是據說高階修士靈脈所繪的心頭血是天下奇物,更遑論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