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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盒子里面的魔鬼放出來。何歡躲在病房里對外面的風風雨雨一概不知,渾渾噩噩這么久他忽然感覺自己應該奮起學習了,然后兩個月的殘腿生涯下來他不但沒有留級還順利跳了一級,直接變成了高三狗。江河:???騙人的吧……本來說好陪床復健的姚期把大本營搬到了醫院為療養人士專門準備的豪華套間。何歡的復健沒看他幫什么忙但他自己每天早睡晚起營養搭配兩個月下來六塊腹肌少了兩塊。姚期:你賠我!拄著拐艱難移動的何歡非常冤,眨了眨眼睛,抗議說,不然我給你掐兩塊紅腫的出來?姚期很輕松地把胳膊壓在對方頭頂鎮壓他,說,嗯?何歡抬頭看了一眼越來越不見外的某人,感覺真是一個頭兩個大了。第十三章早上九點,醫院走廊里的人漸漸多了起來,開始了一天的忙碌。何歡拄著拐在門邊第無數次強調他要出院。姚期沉著臉看他,雙手撐在床板上,病床“吱呀”一聲發出散架前最后的哀嚎。門口的人等了兩分鐘見他沒反應便把拐握好要自己下樓。幾乎是一瞬間,床邊坐著的人就到了眼前,何歡在毫無防備的狀態下退到墻上,后背骨裂似的疼。石膏差點磕到墻上他本能地將身體往前傾,結果就剛好掛到了壓過來的某人身上。姚期對自己的力氣沒有正確認知幾乎要將何歡的下顎骨捏碎了,兇神惡煞地強調:有心事一聲不吭,腿斷了一聲不吭,你就這么作踐自己?我是不是太慣著你了?你信不信我讓你一輩子都起不了床?何歡偏過頭去,面容沉靜,說,你不會那么做的,不符合利益學。本來雙眸燃燒著烈焰的姚期聽他這一句什么怒火都沒了,還差點被自己氣笑,就著姿勢把人架回床上,溫聲安慰:你才十七,我不想你落下病根兒。姚家和一般的經商世家不同,其歷史悠久根系龐大,各個領域都參著一腳。雖然從不干放火搶劫之類的事情,但姚家若說要保誰,無論多大的事兒都無人敢再追究。從小到大,姚期都是被捧在手心里長大的。身為姚家二少走到哪里都前呼后擁一大片。無論過去多少年,骨子里帶出來的高傲和深邃自持都不會變。也只有面對何歡的時候會詞窮語盡只能用肢體語言來表達自己的出離憤怒。姚期擋在門口,雙手抱胸凝視他,一言不發。就在何歡第三次暗自嘆氣某人少年心性的時候江河風風火火地沖了進來,看見兩個人正莫名其妙地僵持然后在姚期耳邊低聲說了一句什么,姚期臉色變了變,然后不動聲色地拿過江河手邊的公文包,隨手掏出一份文件來,翻了翻遞給何歡說,上個月的賬本,給你一天時間把會計瞞下去的事兒找出來,成功了,明天就出院,否則就別想了。何歡沉默了片刻,然后伸手接過。姚期公司里都是社會上摸爬滾打的老油條,早幾年隨著他雷厲風行地吞并小公司打壓同行什么合同沒見過,不僅銷售舌燦蓮花,會計更是能土木化金,荒村白骨都能給你做成錦上繁花。而眼前這一份兒是最終結果,是明面上的賬本,如果能那么隨便找出破綻的話會計也別混了,直接辭職回家吧。姚期既然敢給,就沒準備讓何歡出院,只不過,他好像忘了自己為了讓何歡早點接觸公司業務,把公司內網自己的登錄賬號透露了出去……何歡把原件翻出來,對比之后又交還給他。姚期拿著賬本整個人處于一種茫然的狀態。事實上,偷稅漏稅的事情他從來不做,公司也已經很多年不做假賬,所以賬務是真正清清白白的。就是這樣清白的賬本出了問題。打電話詢問之后才知道財務部當天有人手機丟了,包里剛好裝著公款,走路上沒忍住透支公款吃了炒酸奶,事后忘了補上。本來十拿九穩志在必得的某人沉著臉,有一種惱羞成怒的趨勢。何歡挑眉看他,嘴角是努力繃住的笑。就在兩個人無聲僵持姚期腦海中閃過無數種損招兒阻止對方出院的時候門鈴忽然響了。何歡剛做完手術的時候病房里幾乎擠滿了人,除了主治醫師換藥護士醫院各科幾乎都來人了,皮膚科牙科何歡就忍了,不知道婦產科大夫過來是什么意思。聽說是姚家的人連白衣天使都這么不淡定了別說是其他人,但凡挖到消息的擠破頭都要來送點東西順便看一眼何歡的殘腿。姚期不勝其煩把一群人打發走了之后當晚就換了病房。而護士從來都是敲門而不是按門鈴。來人推門,何歡便釋然了。是魏夢。不是姚家連封鎖消息的能力都沒有,而是魏夢是他的未婚妻,不是局外人。魏夢徑直走進來,大大方方地與何歡對視,再沒有在別墅里時的拘謹。姚期有些錯愕地跟在她身后,問,你為什么會過來?“探望病人啊?!彼Φ媚敲醋匀?,一動一笑都是理所當然。姚期有些尷尬地轉過頭去,隨即像想起什么忍不住又問,為什么不提前告訴我?魏夢微微蹙眉,無奈反問:怎么?提前告訴你就去接我???兩個月了,有一次電話打通過嗎?姚期無言,求助般看著何歡,何歡只能出面解圍道,為了幫助病人靜心醫院用了信號屏蔽器,你如果不甘心就把他拎出去教育一下,嬸嬸。“嬸嬸?感覺老了很多呢?”魏夢聞言一怔,嘴上在抱怨,表情卻是笑著的。何歡直視她,笑容無懈可擊。機緣巧合何歡成了姚期最親近的人,親近卻不可能是枕邊人。當上帝把這兩樣結合到一起,就只有微笑和無言是對的。姚期靠在一旁,面無表情地看著兩人對話。直到魏夢回頭對他說,這么閑的話不如去幫忙把果盤和蛋糕擺開?姚期頓了一下,還是轉身出了病房。何歡干笑了一下,低頭把目光重新聚焦在手里的書上。本來和自己說好要坦然祝福的,面具卻好像在歲月中無聲風化了,一點點刺激竟然就開始層層干裂。沒有兩分鐘,姚期去而復返,推著輪椅進來。兩個人還沒來得及反應就見他一把攬過何歡放進了輪椅里。“出院。江河已經去辦手續了?!?/br>出電梯的時候何歡回頭,余光看見一個相熟的身影。他不動聲色地轉過頭來,面無表情地與之擦肩而過。在他身后,急匆匆的腳步聲好像停了片刻,然后重又響起。何歡閉了閉眼睛,或許是不適應外面的強光,又或許是別的什么。一路走出來姚期始終都保持著若有似無的笑低頭和何歡說什么,表情無懈可擊。但眉頭一直在突突地跳,直覺在暗示什么。直到何歡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