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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呢,難不成她心軟就合該被戲耍。 許安樂在大周舉目無親,多蒙云先生收留,又治好了她的骨折,將她臉上紅痕去掉,將她養的珠圓玉潤的。 對于云先生還有桂圓,以及嘴巴惹人討厭的秦歸,許安樂是一千個感激。 但齊光不一樣呀,她從山里將他撿了回來,他全心全意的纏著她,讓她產生了一種自己很重要的錯覺,對這個時代多了一些歸屬感。 齊光那時懵懵懂懂的,許安樂也理不清她的心思,她到底是依賴著他的喜歡呢,還是看著他那張驚為天人的容顏,天長日久動了心。 后來,齊光恢復了記憶,又在拜月節時,將她從人群之中救出,從那天起,一切就有點兒不一樣了。 那個一直跟在她身后,總有說不完的話,喜歡用明亮清澈眼神望著她的人,一下子消失了。 他明明沒忘記兩人之間的相處,與她相處時,偏偏擺出相敬如賓的架勢。 “你松不松手,不松我咬你了?!?/br> 許安樂越想越委屈,瞪圓了眼睛,好像隨時要張口,在齊光手腕上留下兩個牙印子似的。 齊光望著許安樂顧著腮幫子生氣的樣子,突然想起了田雞,眼底漫上來一些笑意,將手腕遞給她:“咬吧?!?/br> 他手腕白皙似玉渾源瑩潤,沒一點瑕疵,比女子手臂還要好看。 旁人怕是碰一下,都怕將他手腕蹭掉一層皮,許安樂心里壓著氣,張口就咬了上去,還用了七成力道。 以前,她看的里都講,練了武功的人肌rou十分結實,一口咬下去,能硬的把人牙齒崩掉。 許安樂大義凜然的咬下去后發現,里都是騙人的,他的手腕被她咬出了一圈牙印,幾乎都要滲血了。 她松開了一口小尖牙,心里不太好意思,面上還兇巴巴的:“你胳膊太嫩了,嬌滴滴的跟小娘子似的?!?/br> 對于許安樂惡人先告狀的做法,齊光回以寵溺一笑:“安樂,別生氣了,之前是我不對。我恢復記憶后,怕唐突你,所以刻意保持了距離,沒想到會讓你誤會?!?/br> “繼續保持啊,我誤會什么,最后走路離我三丈八,說話用扇子遮著臉,同席吃飯別抬頭?!?/br> 許安樂一張快嘴,將齊光堵的啞口無言,但他仍然不生氣:“如今我也想通了,我們兩個也不必太過見外。我心中是念著你的,但還有一些事需要處理,待到一切太平之后,我便八抬大轎將你娶進門?!?/br> “!” 齊光的話,讓許安樂徹底震驚了,素來伶牙俐齒的她,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只能睜大眼睛望著他。 這畫風轉變的猝不及防,比脫韁的野馬還要放蕩不羈。 明明他們兩個人已經快疏離成了路人,齊光突然提起八抬大轎將她娶進門,不會是突然失心瘋了吧。 許安樂這樣想的,也是這樣問的,還問的結結巴巴:“你不會是被我咬了一下,得、得失心瘋了吧?!?/br> 說完后,她意識到這話仿佛有歧義,她又不是狗,怎么會讓人得恐水癥。 齊光緊握著她的手,認真嚴肅道:“安樂,我知道這些話太過輕薄無禮,但我不想讓你誤會。我不止感激你,更加心悅你,還想與你琴瑟相和白頭偕老?!?/br> 他鄭重其事的聲明,讓許安樂大腦再次當機,慌亂的回了一句:“我不會彈琴,更不會鼓瑟?!?/br> “……” 好吧,此話脫口而出之后,許安樂就意識到了她的傻氣。 齊光也沒太過逼迫,他松開了她的手,從頸間取下一枚雙龍戲水玉佩,連同紅繩一起贈予她。 “這是我戴了多年的玉佩,如今送給你,暫作信物?!?/br> 許安樂再次煞風景了,她擺著手說:“我不要,而且你這玉佩之前又沒戴,怕是又在哄我?!?/br> 這次輪到齊光無語凝噎了,他收起玉佩長嘆到:“我知你如今未必信我,但望你細細斟酌。至于這玉佩,之前曾失落過,是陳良又找回來的?!?/br> 作者有話要說: 要為哥哥許嘉樹正名一下……背負著血海深仇的娃,又要報仇又要尋meimei,也是個苦命娃啊,兄妹一定能早些重逢的。 第35章 035 岐州置辦家業 話說到這份兒上, 許安樂著實不知該如何應對了。她是比這邊的小娘子更加大膽一點兒,但談婚論嫁這種事兒,對她而言還太刺激了些。 許安樂胡亂回了幾句, 撿起毛筆,抱著書和碗就跑了。 事后, 她怎么也想不起自己到底說了什么,只記得雨聲嘩啦啦的, 院子里全是水, 驛站的墻壁淋濕了一大片兒。 齊光倒是對那日情景記憶猶新,她羞紅的臉頰,她飛揚的裙角,她鬢邊輕盈欲飛的蝴蝶發簪。 將心意盡數說出之后,齊光再與許安樂相處時,不再像之前那么拘泥, 無論關心還是欣悅都坦然了不少。 反而是許安樂, 自從齊光表白之后, 久違的少女心突然回來了,每次與他相處都分外不自在。 但這點兒不自在, 好像蜜糖里的一點兒醋, 兩人之間心照不宣的情意, 細水長流的滋長著。 商隊一路前行,終于到了岐州,齊光體內余毒,還有許安樂臉上紅痕全都消失了。 秋末冬初, 又到草木凋零的日子,岐州位于大周西南方,離都城約五百公里,再往西四百公里就到了邊境。 古代疆域圖屬于重要機密,普通百姓不得私藏,許安樂只能從旁人的語言描繪中,對大周疆域有個潦草簡單的印象。 岐州到了,分別的日子也要到了,云先生是要先走的,離開的日子還沒定。 許安樂沒敢問齊光,他體內慢性du藥已經完全除掉了,恐怕不會在岐州留多久了。 他說了要八抬大轎娶她過門,但也說要先處理一些事,等一切太平。 許安樂這一路走來,見識了許多風景,也看遍了民間疾苦,聽到了一些她在野人溝中,永遠都聽不到的故事。 大周疆域遼闊,有富庶繁華的地方,也有貧窮落后民不聊生的地方,有地方風調雨順,有地方鬧瘟疫、災荒,更有小部分區域曾在這一兩年發生過叛亂。 如果沒有從山溝里走出來,許安樂永遠不知道,看似穩定太平的大周國,繁華之下藏著這么多洶涌暗流。 天高皇帝遠,朝堂上的事兒,許安樂懂的不多,但她能感覺到,大周表面上太平,怕是維持不了多久了。 這種事兒沒有人敢提,但不妨礙大家偷偷摸摸的給自己留后路。 走南闖北的商人們,嗅覺最靈敏,哪里不對勁兒了,他們老走就聞了出來,將家當還有家眷無聲無息的挪了地方。 岐州屬于軍事要地,這里駐扎著驍勇善戰的西南軍,相比其它地方而言太平了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