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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到麻煩,不能盼著別人來救自己了。 她重復著幾個擒拿術的關鍵動作,直到累的滿頭大汗才停了下來。 累到了汗流浹背,許安樂頭腦反而清明了些,她坐在圓凳上,伏在桌上心下有了主意。 手臂腿腳沒力氣,她可以練啊,許安樂揉揉酸痛的肩膀,決定做四個沙袋,隨身綁著早點兒將力氣練起來。 作為行動派,許安樂歇了一會兒,就開始找材料去了。 棉布好找,沙土到處都是,但要想讓沙袋嚴嚴實實的,還是很考驗女紅的。 沙袋針腳必須細密,稍微粗陋一些,用了幾天,沙子就要漏光了。 許安樂嘗試著做了一個之后,決定回商隊時,找先前臉熟的小jiejie,幫她縫制四個沙袋,她出料子和工錢。 離開鹿城的時候,正是清晨,鈴兒響叮當,露水打濕了草木,天空湛藍高遠賞心悅目。 許安樂望著天空,那一夜璀璨的燈火,好像夢幻一般,千盞萬盞河燈,飄飄悠悠的出現在遙遠的天際。 車隊出發有一會兒后,曾家仆人騎著快馬,提著食盒一路緊追,終于跟上了許安樂他們的馬車。 仆人恭敬的將食盒獻上,又轉交了曾家的致謝函,風也似的來去匆匆。 許安樂沒想到曾家風塵仆仆的趕來,只為了送上一盒點心,感動的不知如何是好。 竹雕大漆描金雙層食盒,從外形上看十分精致,兩層點心放的一樣,許安樂特地下車給云先生他們送了一屜過去。 曾家怕是費了一番心思,送來的點心乃是鹿城御品軒中的珍品,一個個玲瓏可愛甚是精致。 御品軒的點心,有錢未必能買到,每天門前都排了好長的隊。 許安樂將點心放到矮桌上,熱情的讓大家品嘗。 齊光吃了一塊兒桂花糖蒸栗粉糕,便收了手,許安樂也不好像從前一樣,強行喂他吃。 她以前總是喜歡喂齊光她喜歡吃的甜點,現在想想,他未必習慣酸甜口味。 裴玉倒是多吃了幾塊,他不像主子那般不喜吃甜食,但凡好吃的,他都能多吃一些。 許安樂倒是很喜歡甜品,淡甜酥軟入口即化,唇齒留香的感覺,讓她愉悅的瞇起眼睛。 點心吃的差不多了,裴玉將食盒拎起,在底部轉了兩下之后,精致漂亮的食盒露出了一個不高的夾層。 許安樂捏著手中如意糕,睜大了眼睛,聽裴玉說到:“這里面果然有些小機關,曾家費心了?!?/br> 他說著話,將食盒遞給了許安樂,她一口吃掉了剩余糕點,沒想到被嗆住了。 正當許安樂努力咽下糕點的時候,齊光將水袋擰開遞了過來,她接過水袋猛喝了好幾口,這才想起形象問題。 于是,還水袋時,許安樂動作緩緩,盡量斯文秀氣。 齊光沒說什么,將水袋合上問了一句:“食盒里放了什么?” “我看一下?!?/br> 以前的齊光問這樣的話不稀奇,但現在聽他這么問,許安樂反而有些奇怪。 她將食盒斜放在桌子上,從里面摸出了一個厚厚的信封,許安樂打開信封,里面疊著一封信,還有幾張銀票。 這還是許安樂頭一次接觸銀票,拿在手里都覺發燙,直接擱到了桌子上。 信上字兒很好看,但許安樂拿在手里有些犯難,還是裴玉主動開口:“我來念吧,應該是答謝的話?!?/br> 信不算長,但一字一句誠懇動人,許安樂聽著陳良念信,腦海中浮現出曾志和夫人的模樣。 他們倆是好人,在他們再三拒絕厚重謝禮之時,花了這么多心思,將銀票藏到了食盒里送來。 聽完信后,許安樂托著下巴,衷心的祝愿到:“希望曾家能越來越好,也希望小姑娘長樂無憂富貴吉祥?!?/br> 裴玉收起信,笑呵呵道:“吉人自有天相,曾家一定會有福報的?!?/br> 話不多的桂圓微微頷首,附和到:“曾家人很好,日后定然門庭興旺?!?/br> 大家都這么說,許安樂心中愈發高興了,她是一心盼著好人有好報,這樣日子過的才有意思。 高興歸高興,看到桌子上的銀票時,許安樂還是有些為難:“這銀票該怎么辦,我們走了這么遠,也不好再送回去了,托人又不太安全?!?/br> 其實許安樂還不認識銀票,但這種事兒,怎么好意思主動提呢。 “曾家既然有心,這銀票你就收起來,也算承了一份真情?!?/br> 裴玉意見偏于世故有理有據,但許安可總有些不自在,于是將目光投向了齊光。 馬車內光線不好,齊光坐在明暗分界處,神色不太分明,他給出了不一樣的建議:“二百兩銀票先收著,以后總有相見的時候,還錢或者人情都可以?!?/br> 乍一聽曾家送來了二百兩,許安樂倒抽了一口涼氣,望著銀票沒出息的咋舌:“這么多,我們還是想辦法送回去吧?!?/br> 不怪許安樂大驚小怪,這一路來,走了這么多地方,她對大周的物價也有了一定了解。 普通農戶一年也見不到幾兩銀子,一畝良田也就七八兩,在縣城里二十兩就能買兩上兩下的鋪面房。 做商人的跋山涉水跑上一年,未必能賺上二百兩,曾家這是舍了大錢的。 從此處,也能看出曾志夫妻真是將女兒疼到了骨子里。 許安樂自覺這么大一筆銀票受之有愧,裴玉有不同間接:“依我看,許姑娘不如暫且收了這錢。曾家幾次三番上門答謝,被拒厚禮之后,又想盡辦法送上銀票。倘若強行將銀票退了,他們怕是心要記掛于心了?!?/br> 裴玉說的也沒錯,許安樂左右為難后,將銀票推給了齊光:“那夜多虧你出手相助,不然我和小娟兒一定會被人踩傷,這銀票你收著比較好?!?/br> 齊光將銀票放入信封內,放到了許安樂的包袱里,在她驚訝的目光中開口:“待到岐州之后,我也會送你一筆謝禮?!?/br> 不知怎的,許安樂突然不高興了,揉了一把石竹的尾巴,將臉朝向車簾處,悶聲道:“誰讓你謝啊?!?/br> 一個個的都送錢給她,好像她幫人就圖錢似的。 許安樂沒發現,曾家給她銀票,她只覺得不好意思受之有愧。但齊光說給她錢,她就滿心不高興了。 齊光不知許安樂為什么不高興,看了她一眼后噤了聲,也沒哄的意思。 如此一來,許安樂更不高興了,直接靠在車壁上,眼一閉假寐了。 自家公子還真是,裴玉想了半天,將不解風情這個形容換成了呆頭鵝。 只有呆頭鵝才看不出心儀的小姑娘不高興,還不會溫言軟語的哄人,裴玉也不提醒了。 商隊離開水源縣已經有些時日了,許安樂從沒懷想過在白河村的日子,她唯一放在心上的大約就是在野人溝那幾個月。 被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