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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016 我看美男多智障 比起一個人帶著銀子離開,許安樂更希望能繼續追隨云先生他們。 絕望有許多種,等死固然是絕望之最,但一個人孤單的在異世苦苦掙扎,同樣是一種絕望。 沒有親人沒有朋友,沒有人會在意你身在何處,連死去都無聲無息。 “嗯,你也去整理行裝吧,齊光的行李暫時由你打理?!?/br> “好的,安樂這就去?!?/br> 許安樂向云先生深深鞠了一躬后,轉身朝茅屋方向一路小跑。 齊光這段日子愈發糊涂了,心智一天比一天退化,像孩童一樣,抗拒針灸和藥浴,嫌湯藥苦,只在許安樂面前乖順。 他這樣子,讓許安樂心酸之余,多了一分牽掛。她不舍得離開云先生幾人,這其中有齊光的原因。 在這個陌生的地方,齊光的毫無遮掩的信任還有需要,讓許安樂生出強烈的責任感。 其實也沒什么行李好收拾的,幾件換洗衣裳,一些鞋襪,再做上一些干糧帶上。 齊光東西比許安樂還要少些,她將撿到他時的衣裳整齊疊放了起來,上面破洞的地方,原模原樣的破著。 許安樂不擅長針線活,齊光更不用提,桂圓和秦歸心思全撲到了草藥上。 “安樂?!?/br> 清透溫潤的呼喚聲響起,許安樂回頭,瞧見齊光站在門邊,頭發濕漉漉的散著,沖她靦腆的笑著。 他眼神純凈的像落在湖泊中的星光,剛泡完藥浴的齊光,肌膚如雪似玉,唇色嬌艷如海棠,衣裳松散的垂著,露出一抹雪白的胸膛來。 美人如花,近在咫尺,許安樂快步走了過去,抓起毛巾將他身子拉低了些:“說了多少次,藥浴之后,要把頭發擦干凈,鞋子也要穿好,不然會得傷寒的?!?/br> 許安樂自動化身為老媽子,屏蔽了齊光的美色,抓起他的長發胡亂擦著,一邊擦一邊苦口婆心的訓導。 齊光欠著身子,笑容清亮,她喋喋不休的話語,對他似乎沒有任何影響,赤足站在冰涼的地面上。 替他勉強擦干凈了頭發之后,許安樂從墻角拿出了白底黑面的布鞋,扔到了齊光腳下。 “腳抬起來,先放左腳,再放右腳,像我這樣?!?/br> 許安樂將鞋子脫掉,當著齊光的面,又將鞋子穿上,他看的很認真,將左腳伸了進去,接著——又學著她的樣子脫掉,然后再穿上。 “你這人真的是——” 許安樂簡直要被齊□□笑了,但看到他懵懂的樣子,又將后面的話給咽了回去。 “好了,鞋子穿好之后,早點兒上床休息,明天我們要離開這里,到大山外面的世界去了?!?/br> 她說著話,上前幫齊光將衣裳帶子系好,遮住了乍泄春光。 “外面的世界是什么?” 言行舉止不斷退化的齊光,變成了十萬個為什么,遇到什么都要問一下。 許安樂急著做明天的干糧,敷衍的回了句:“就是很多人,漂亮的丑的都有,很多吃的,甜的咸的酸的?!?/br> 她說著話,牽著齊光袖子,將他引出門,然后指著他身后茅屋:“這是你晚上要住的地方,不要亂跑,等太陽出來時再來找我?!?/br> “好?!?/br> 齊光乖順的應了好,許安樂松開手,轉身朝灶房走去。 她打算做一些堅果酥餅,再做些紅豆餅,之前腌的臘rou也帶上,好過平時啃豆餅。 油燈在墻上,忽明忽滅的閃著,許安樂剛將水和面和上,一道長長的影子,突然映在茅屋墻壁上。 她抬頭看了一眼,齊光踩在門檻兒上,沖她露出一抹略帶得意的笑來。 “剛才跟你說的話,全都忘記了?” “這是你晚上要住的地方,不要亂跑,等太陽出來時再來找我?!?/br> 齊光模仿著許安樂的語氣,重復了一遍她之前的話,她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既然記得,還不快點兒回去睡?!?/br> “陪你?!?/br> 油燈的光芒映在齊光眼眸中,他說陪你時,神態非常鄭重,好像在做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一樣。 “要你陪啊?!?/br> 話是這樣說,許安樂白了他一眼后,又加了句:“站過來吧,門邊吹風做門神呢?!?/br> 齊光老老實實的站了過來,許安樂使出吃奶的勁兒和面,用力過度袖子松了。 “幫我把袖子挽一下?!?/br> 許安樂活動了下身子,架起胳膊,讓齊光幫自己挽袖子。 齊光望了望瓷盆,又看了看許安樂沾滿面的手,閃了閃長長的睫毛:“我幫你,打面團?!?/br> 他不知道許安樂在和面,憑著理解,說出打面團的話來。 許安樂揉面揉的腰酸背痛,見齊光主動攬差事,也沒拒絕,畢竟她不能真的將他當兒子,什么都不讓他做。 “把手洗干凈,然后袖子挽起來,像我剛才那樣,用力揉面?!?/br> “手洗干凈,挽起袖子?!?/br> 齊光重復著許安樂的話,伸手就往水缸里放,許安歌眼疾手快從上去,用全是面的手拍了他一下:“將水舀到盆里洗,這一缸水不夠你糟踐的?!?/br> 被打手之后,齊光委屈望著許安樂,垂著目光拿起木瓢,將水舀到木盆里,認真的洗手。 許安樂嘆了口氣,在齊光洗完手后,在盆中將面洗掉,絮叨著說:“不要嫌我兇,也不要嫌我煩,要是我不管你,等你病好了,要羞的天天躲在屋里了?!?/br> 這不是許安樂危言聳聽,她是眼睜睜瞧著齊光一路從如畫美少年,變成智障美少年的,這落差簡直讓人欲哭無淚。 要不是她天天盯得緊,誰知道齊光能辦出讓人啼笑皆非的事兒來。 “你不兇,我喜歡你?!?/br> 齊光將袖子挽好,站在簡陋的灶臺前,心無旁騖的開始揉面, 他柔和的語氣,專注的神情,像極了正常人,許安樂坐在木頭板凳上,愁眉苦臉的嘆了口氣。 天天瞧著這樣的人間絕色,讓她一個怎么嫁人啊,許安樂沒奢望齊光恢復記憶和健康后會和她在一起。 這種事兒,她私下想想都覺得罪過罪過,更別提放到臺面上了。 齊光認真的捶打著面團,動作嫻熟——就是不太像和面,像是在練鐵砂掌。 “齊光啊,你輕點兒,別把木盆給打穿了?!?/br> 幾乎是同一時間,木盆裂開了一條縫,齊光停下手中動作,一臉無辜的望著許安樂。 許安樂拿手捂著眼睛,哀嚎道:“站一邊兒去,讓我來吧,你坐好,無聊的話就唱歌?!?/br> 她站起身子,齊光慚愧的讓出了灶臺前的一畝三分地兒,輕聲問到:“唱什么歌?” 讓一個失憶,智力接近于兒童的人唱歌,許安樂覺得她似乎不太地道。 但齊光嗓子極好,她又想聽他唱歌,苦思冥想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