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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望著許安樂,搖搖頭:“我隨你一起?!?/br> “稀罕呢,走,桂圓,咱們走快點兒,讓他們倆一路?!?/br> 秦歸騰騰跑了兩步,桂圓看了齊光一眼后,跟上了他的步伐。師尊還在等藥草,他牢記著這茬事。 一個人走路也著實有些無聊,但顧念到齊光受傷的手腕,許安樂又有些遲疑,她舉著手腕晃了晃:“你這里不疼么,跟他們走,很快就不會痛了?!?/br> 她的語氣像是哄小孩子,齊光抿著唇,黑白分明的眼珠子一動不動。 “不痛,我要和許姑娘一起?!?/br> 齊光反應慢,說話語速也慢,他話音落地,秦歸和桂圓已經拐過一道彎兒了。 許安樂怕他追不上二人迷路,只好用手擎著下巴說:“那好吧,我們兩個一道,慢慢走回去?!?/br> 腿疼這回事兒,就跟牙疼一樣,初時沒什么,時間長了就讓人受不住了。 許安樂疼的汗珠子從鬢邊滾落,半邊身子都壓在了拐杖上。 齊光察覺出她的異樣來,踟躕片刻后,小心翼翼的問了一句:“你很疼么?我背你吧?!?/br> 說出這句話時,他本能的覺得不對,腦海里忽而浮現出“男女七歲不同席”的話語來。 為何男女七歲要不同席,齊光望著許安樂苦苦支撐的樣子,還是想幫她一下。 沉浸在痛苦之中,連美少年在側都無心去撩的許安樂,聽到齊光的話后楞了。 她將他挺拔如修竹的小身板掃了一眼,遺憾的搖搖頭:“你太瘦了身上還有傷,我不能虐待你?!?/br> 許安樂說完話,繼續拖著小腿往前走,沒走兩步,她只覺身子一輕,雙腳便離開地面了。 再一個剎那,許安樂伏在了齊光的背上。 “??” 發生了什么?一切都在電光石閃之間,許安樂甚至沒看清齊光的動作,她手里拐杖還別扭的拿著呢。 弱不禁風的齊光,輕輕巧巧的將許安樂扛在了背上,她腦海中浮現出五個大字:“人不可貌相?!?/br> 齊光步伐穩健,他右手腕沒用力,等于只用一只手支撐著許安樂的身體。 “放我下來吧,別累著你,還有兩刻鐘路程呢?!?/br> 許安樂小聲說著,臉頰像是被桃花染了一樣,如此近距離的接觸美少年,她心里有些慌張呀。 都說愛美之心人皆有之,但如果美到了一定境界,靠近一點兒都會讓人自慚形穢。 “不累?!?/br> 齊光是個實心眼兒的,不管許安樂說什么,他都堅持不放手,一直將她背到小溪邊的木屋處。 桂圓在炮制藥材,秦歸正眼巴巴的仰著臉,殷勤的望著云先生不知在說些什么。 許安樂伏在齊光背上,開心的朝三人招了招手:“云先生,我們回來了,大家好呀!” 云先生對于鉆研醫術簡直到了癡迷的地步,人情世故于他是浮云,心中有大義,脾氣略有些古怪。 醫者父母心,云先生的父母心是時有時無的,所以教出來的兩個徒弟也有些與眾不同。 當初許安樂困在花林之中,桂圓和秦歸認定她必死無疑,就懶得施救了。 后來她強撐了下去,沒斷氣兒的意思,還提出有防治天花的法子,兩人回稟師尊之后,將她接了回去。 相處了一個多月,許安樂也大致摸清三人脾氣,一直在默默刷三人的好感度。 “放我下來吧齊光,你一路來辛苦了,讓桂圓先幫你正骨吧?!?/br> 齊光一直將許安樂背到了柵欄外,這才將她放下。 許安樂腳剛落地,就見秦歸指著齊光,絮絮叨叨的說:“師尊您看,這就是我們路上撿到的少年郎,您要是收徒弟,千萬別收小村姑,她又丑又笨?!?/br> 對于一直將丑字掛嘴邊的秦歸,許安樂很想和他討論一下,如何用武力建設和諧社會。 云先生目光落到了齊光身上,將他仔仔細細打量了一眼后,突然道:“穿青衫的少年郎過來一些,你可知自己中毒多久了?” 作者有話要說: 嗷嗚,求收藏~~~呀,求評論呀~~~ 第12章 012 自古藍顏多薄命? 中毒多久? 第一個被驚到的人不是齊光,而是拄著拐杖的許安樂。 她啊了一聲,驚訝又茫然的望著齊光,他俊美如畫的面容,安恬依舊,沒有一絲波瀾。 桂圓神情鄭重的問到:“師尊,他中毒了么?什么毒,為什么我和秦歸什么也看不出來?” 來自一個中醫學徒的疑問,許安樂腦海中驀然浮現出這么一句話,桂圓真的是一個態度嚴謹的學徒啊。 “師尊,齊光中毒了?他失憶啦,恐怕回答不了您嗯問題?!?/br> 秦歸無論說什么,都帶著一如既往的幸災樂禍感。 一想到齊光這樣貌美如花?如珠似玉的人中毒了,許安樂實力心疼,拿手肘輕輕碰了一下他。 “齊光,中毒非??膳?,會死人的,你快去讓云先生幫你診診脈,云先生可是神醫呢?!?/br> 許安樂不著痕跡的又給云先生戴了頂高帽子,刷好感度這種事兒,重在平時一點一滴的積累。 小松鼠仿佛聽懂了幾人對話似的,吱吱叫著從齊光身上跳到了許安樂的肩膀上,濕漉漉的小眼睛殷切的望著齊光。 齊光喃喃重復了神醫二字后,腦海中好似有什么片段飛閃而過。 隨之而來的疼痛,湮沒了那些光怪陸離的片段,齊光緩緩朝云先生走去,許安樂瘸著腿跟上。 云先生玉冠藍衫氣質卓雅,自有一番讓人敬服的氣度,他淡淡的掃了齊光一眼:“手腕伸出來?!?/br> 許安樂更確定云先生是見過大世面的,她在現代見過了形形□□的美人——海報、視頻,初見齊光時仍不免驚艷。 云先生如此淡定,讓許安樂十分佩服。 齊光伸出了沒有受傷的左手,青色衣袖襯得手腕凝霜似玉,許安樂忍不住插了一句:“云先生,他右手骨折又失憶了,是不是撞到腦袋了?” 云先生為齊光診脈之后,又看了他的舌苔,用銀針刺破他的手指放了幾點血出來。 齊光自始至終冷清淡定,似乎疼的不是他,中毒的也不是他一樣。 許安樂緊張的望著齊光,他指尖冒出的血珠子,殷紅中似帶著一抹幽藍,她仔細看時又變成了紅色。 “是苗疆的忘憂蠱,年份恐怕不短了,還有一種有損壽元的慢性毒?!?/br> 云先生松開齊光的手腕,神情肅然的嘆道:“沒想到這么多年過去了,苗疆蠱人中敗類還在做惡?!?/br> 他話中似有深意,許安樂聽的愈發茫然,苗疆和忘憂蠱,對她來說是不曾觸及和想象的存在。 至于有損壽元的慢性毒,聽起來就更可怕了。 “忘憂蠱的意思是忘記憂愁么?” 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