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揮手,記住了它腦袋上一簇特別的白毛,繼續埋頭開吃了。 一只山雞下了肚,許安樂滿足的打了個飽嗝,再抬頭看時,小松鼠已經不見了。 她將雞骨頭扔到草叢里,背起竹簍,繼續挖野菜撿柴火了。 許安樂學的是農學,他們的塑料大棚里,培養著許多植物,但每樣都只有幾株。 如今走在大山中,瞧著漫山遍野多種多樣的植物,許安樂簡直有種參加植物學考試的錯覺。 她也認出了不少草藥,可惜的是,許安樂也真的只是認得而已。她沒學過醫,中藥的分揀炮制藥性一竅不通,拔了藥草也沒什么用 何況,桐花自幼在白河村長大,根本沒機會學辨識草藥。 村里唯一的赤腳郎中,在村里地位可是極高的,懂的草藥也沒多少。 許安樂要是透出不一樣的地方,楊家一定會給她灌符水,驅邪喊魂兒了。 一想到當初在鄉下時聽到的各種靈異事件,許安樂就忍不住打哆嗦。 她可不想被人當做怪物,入鄉隨俗,在沒有足夠的資本之前,許安樂得把自己身上特別之處,老老實實的藏起來。 撿柴火不是個輕松活,太濕的柴火不能撿,太大的柴火背不動。 許安樂雖然有原主的記憶,但干起活來,仍有些力不從心,這大約就是理論和實踐的距離。 山中荊棘多,許安樂柴火沒撿多少,手先被割破了,一道一道的滲著血的疤痕好不可憐。 草木剌出的傷口,又癢又疼,許安樂到了有水的地方,洗了好幾遍這才舒服了些。 山泉水清冽可口,許安樂手捧著喝了幾口,整個人都舒爽了。 轉眼間晌午過了,許安樂掐著時間開始往回走,她柴火撿的不算多,為了顯得多些,她特意將撿來的干柴斜豎著放。 下山路上,天漸漸涼了,許安樂沿著來時路走到山腳下時,夕陽落到了山下,黃昏的余暉將她的影子拉的長長的。 炊煙裊裊,村頭村尾都是喊孩子回家吃飯的吆喝聲,人也多了起來。 三三兩兩的村民,蹲在地上端著碗,唾沫橫飛的說著閑話,時不時爆發出熱鬧的歡笑聲。 活著真好,鄉下人愚昧時是真愚昧,壞的人是真壞,但好的人也是真好。 許安樂一路扛著竹簍往楊家趕,時不時跟著打個招呼,大家瞧她瘦瘦小小的身子,背了那么大一個竹簍,也沒忍心多跟她寒暄。 人??蓱z比自己弱的人,但欺負起來弱小的人,也不會手軟。 宗族和村落像密密的網,將所有人罩了進去,在外面一團和氣的人,回家就指不定一不高興就拿老婆孩子出氣了。 許安樂背著竹簍到楊家簡陋的大門處時,杏花和孬蛋兒,正在門邊石頭上坐著啃黑面饅頭。 見她回來了,兩人嗖的一下就竄了上來,一邊一個抓著她的簍子說:“有沒有帶栗子和山果,挖茅草根兒沒有?!?/br> 許安樂一時不妨,差點被兩人拽的仰面栽地上,回過神兒來使勁兒抓著竹簍說:“別亂動,今天頭疼,沒什么力氣,就撿了些柴火?!?/br> 兩小孩兒聽了她的話,怏怏的松了手,一轉頭又奔向院子里告狀了。 “娘,娘,桐花偷懶,她撿的柴火可少了,連野菜都沒挖多少?!?/br> “就是,娘,桐花又偷懶了啊?!?/br> 杏花和孬蛋兒一聲聲的嚷著,許安樂本能覺得的不少,硬著頭皮進了院子。 錢氏黑著臉,楊三兒和楊狗旺人不在,天黑了,灶臺里的火些微映著,噼里啪啦的燒的人心慌。 “娘?!?/br> 許安樂垂著眼睛,將竹簍慢騰騰的放下來,錢氏上前一步,拎起竹簍將里面的東西都倒了出來。 “出門吹了風頭疼,今天沒挖到多少野菜?!?/br> 許安樂解釋的話還沒說完,錢氏隨手拿起燒火的燒火棍就朝她身上甩去。 啪的一下,許安樂整個人疼的抽了一下,錢氏力氣可真是用足了勁兒。 “小不要臉的賠錢貨,在床上躺了那么多天,讓你干活,你倒是會偷懶?!?/br> 許安樂幾乎被她打蒙了,身子往后退著躲,她越躲錢氏越來勁兒了。 “還敢躲,你以為你是家養的小姐啊,一個賠錢貨浪什么浪,還想自己是山神廟里的仙女兒啊,干個活都偷懶?!?/br> 錢氏一邊高聲罵,一邊毫不留情的抽打著,許安樂被她抽的到處躲,心中恨的咬牙切齒。 她何時受過這樣的侮辱,被人毫無緣由的打罵,還用各種污言穢語羞辱。 兩人在院子里竄著,雞飛狗跳鬧成一團,住在隔壁的楊老爹夫妻,和小兒子楊大水及其妻子柳氏過來了。 “別打了,三兒家的,桐花這丫頭剛熬過一劫,打死了就不劃算了?!?/br> 有外人過來,錢氏抖威風抖的更厲害了,她舉著燒火棍,唾沫橫飛的罵到:“都是村里養的,還當什么金貴人兒不成,爛命一條越打越結實。省的以后嫁進來了,天天捂著心口偷懶?!?/br> 柳氏面皮一下漲紅了,顫著聲說:“三嫂,你這話啥意思,我昨兒個傷了風寒,今天才誤了天工?!?/br> 錢氏拿著燒火棍,惡狠狠的抽向許安樂,罵罵咧咧的說:“弟媳婦兒,你可別想多了,我就是教訓一下偷懶的丫頭,哪敢說你啊?!?/br> 許安樂心里真比吃了黃連還苦,她這頓打挨的實在冤枉,錢氏打的打的這么厲害,竟只是為了指桑罵槐,跟妯娌置氣。 她護著頭,對做童養媳的日子更加絕望了。 原主身子那么結實,都能被折騰死,她絕不能坐以待斃,任由人欺負了去。 也是靈光一閃,許安樂忽生想起來燒火棍是鐵做的,屬于導體范疇。 她一把抓向燒火棍,使出了吃奶的勁兒放電,錢氏哆嗦了一下,啊的一聲丟開了手中燒火棍。 也不知這電流是不是跟許安樂吃飽沒吃飽有關系,或者跟她的意念有一定聯系。 她怒火沖動,不管不顧這么一放電,錢氏手身體打著擺子,嘴邊冒出白沫子,翻著白眼就四仰八叉的暈了過去。 許安樂身上疼的厲害,心里卻十分痛快,錢氏打她打的那么狠,摔的越重越好! 作者有話要說: 嗷嗚,求收藏,求評論,呦呦呦 第5章 005 染天花,被拋棄 錢氏一暈,院子里立馬熱鬧了,孬蛋兒和杏花大聲喊著:“桐花打娘了,娘昏過去了!” 兩聲一邊喊一邊哭,先前哭哭啼啼的柳氏,倒是瞪大眼睛愣住了。 眾人吵吵鬧鬧,許安樂將手中燒火棍往地上一丟,用帶著哭腔的話喊著:“我沒打,嗚嗚嗚?!?/br> 她用哭聲擋著,沒喊那個娘字。 許安樂的確沒打錢氏,大家都看著呢,她一直在拿燒火棍抽桐花,后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