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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傾手法精準地丟了兩顆石子兒過去,打在他們后頸處的睡xue上,兩個精壯漢子應聲而倒,腦袋垂下來,椅子吃不住力,在地上摩擦一段,沒有倒,只是聲音略微刺耳些罷了。床上“昏迷”的那人眼睛悄悄睜開一條縫,見監視他的兩個人都“睡著了”,頓時大喜過望,咬著牙從床上坐起來,三兩下就扯掉了手背上的輸液針,屏住呼吸,一點一點地往下蹭,他得抓住這千載難逢的時機,三十六計走為上!接這趟活兒,實在料想不到竟被抓了個正著……他原先只以為喬一橋是個賣臉的小明星,廢了也就廢了,誰料他身邊先是藏了一個功夫高手,完了又曝出顯赫背景,他醒過來沒敢睜眼,繼續裝昏迷,身邊監視他的人從不離身,這讓他暗暗叫苦,知道再不跑路,等待他的下場一定會非常慘烈。老天開眼,這倆人竟同時睡著了!此時不跑,更待何時?顧不上疼,這個名叫孫忠言的男人扭曲著一張臉,踉踉蹌蹌地出了病房門,趁著護士不注意直接躥進電梯,下了一樓,他心中塞滿著逃出生天的喜悅,計劃著用收到的“頭款”買機票,先去東南亞找個國家躲些天,避過風頭。姓喬的是娛樂圈明星,就算家里有些錢,估計也不會跟他死磕,過段時間差不多就不再追究了。塞翁失馬,焉知非福。他不把“金主”供出來,倒不是對“金主”心存善念。莫非真當自己有什么“殺手”的職業道德了?笑話!他就是想用手里的把柄威脅“金主”,讓他成為自己的下蛋金雞。倆人一起死多沒勁,不如雙贏啊~嘿嘿嘿,如此一來,下半輩子都有著落了。孫忠言跑出醫院的范圍,心中喜悅到達了頂點,正想打個車,卻突然被人從背后捏住了脖子。下一秒,他飛了起來。第067章嘭!孫忠言摔的暈頭轉向,但不知為什么,明明張大了嘴巴,卻喊不出聲音,只從喉嚨里滾出一聲悶哼,嗓子火辣辣的疼,眼前現出一個黑色的人影,他盯住人影的輪廓,心臟驀地沉了下去。坐在地上,他手腳并用地往后退。該死,為什么要跑出來呢?他想求饒,卻發現自己什么都說不出來。眼睛里溢滿恐懼。隔著一條街,外面就是車水馬龍,偏偏這里僻靜的跟地獄一樣。黑色的影子蹲下了。“誰叫你下手的?”“嗬、嗬嗬……”黑影并起食指和中指,在他胸前點了一下。盡管沒有被威脅“不許大叫”,孫忠言仍然老實的跟鵪鶉一樣,他咽了咽吐沫,聲音緊的有些尖銳:“什么下手——??!我說我說!”“是曲瑞洲!曲瑞洲給的錢!冤有頭債有主……”“曲瑞洲是什么人?”“你沒聽過嗎?也是個明星,百度上還有他的詞條呢!”黑影掏出手機來,低頭查了一會兒。孫忠言大氣都不敢喘,心里邊求神拜佛,還胡亂許了一堆的愿,只要能逃過這一劫,早晚三炷香,大不了再給塑一座金身像!葉無傾點開百度,用拼音打quruizhou,果然將人給搜出來了。見到曲瑞洲的照片時,他立即便皺了皺眉。太像了。仔細看,這個曲瑞洲的臉型、五官都和小喬有幾分相似,關鍵他還在刻意模仿小喬的形態、表情、妝容,但氣質上差太遠了,組合起來小喬是光芒四射,曲瑞洲就黯淡平庸許多,就像是山寨過的低劣版本——“明星大撞臉,誰丑誰尷尬。盤點娛樂圈撞臉撞路線的大小明星們……”“走自己的路,讓跟你順路的人無路可走。盤點那些娛樂圈的悲劇帝們……”“曲瑞洲放言并不將喬一橋看在眼里,他認為演技比顏值更重要,做演員就是一場修行……”“尷尬,曲瑞洲出道七年,出席活動時被人叫錯名字,道出真相后,粉絲奪回簽名本,吐槽怪不得覺得真人不如電視上好看,差點冤枉了偶像,然后揚長而去……”葉無傾將手機按滅,繼續看著孫忠言。他雖然一句話也不說,卻反而給了對方巨大的壓力,孫忠言本來就忍著疼,再被這恐怖的氣氛一逼,渾身汗出如漿,腦門上滾下來的汗珠滴進眼睛里,他只敢拼命地眨眼,擦都不敢擦。“我、我說的是真的……”“證據呢?”“證據有!證據有!那小子雖然雞賊,恨不得繞上八百個圈,但我怕他到時候翻臉不認人,特意提前準備了個錄音筆,把他的聲音給錄下來了……你一聽就知道!”“錄音筆在哪兒?”“我、我藏起來了……你要答應放過我,我才把筆給你……”“這樣???”孫忠言眼睛一花,他方才被點過一次的胸口又遭重擊,然后也不知道對方是怎么做到的,好像渾身有螞蟻在爬,又痛又癢,難受的恨不能一頭撞死,卻根本動不了,口中嗬嗬連聲,不一會兒就翻起了白眼。好像過了一個世紀那么久,他才從煉獄里爬出來,眼淚鼻涕流了一臉,委頓在地上喘的像是低咆的老狗。“現在想說了嗎?”半個小時以后,葉無傾拿到了那只“錄音筆”,他好聲好氣地跟孫忠言請教錄音筆的用法,怎么錄、怎么播、怎么洗音,坐在那里彬彬有禮,勤奮、謙遜,就像大學里隨處可見的優等生。孫忠言卻看他如同索命的厲鬼。將錄音筆里的聲音聽了兩遍,又在網上找了一段曲瑞洲的采訪視頻,也細細聽了兩遍。咔噠。簡陋的出租屋中,孫忠言突然打了個哆嗦,他啪地給葉無傾跪下了,右手掄圓了,狠狠給了自己一個大嘴巴:“是我豬油蒙了心!是我動了不該動得人!但是我不想死??!你饒我一命,讓我干什么都行!求求你,求求你!”啪啪啪連聲,很快原本還算周正的一張臉,就腫成了豬頭樣。不是他慫,孫忠言這些年也是見過一些人的,那種動不動就叫囂著“信不信我弄死你”的,反而只是在瞎咋呼。但見了葉無傾第一面起,他的汗毛就豎起來了。他敢肯定,這位爺手上一定是有人命的,且遠不止一條。手段狠辣、又不動聲色,如同妖魔般強大。偏偏從始至終,他都沒有忌諱在自己面前露出真面目……仿佛根本不怕自己會將此事宣揚出去。他自己作死從醫院里跑出來,招了供就沒用了,在這間自己短租的小房子里,哪怕是死了,也要等尸體發了臭,才會被鄰居或者房東發現。強烈的懼意壓迫著膀胱,要不是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