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邁開腳步,相對于外殿的慌亂,里面起碼是安靜的。 有人出來,則寧隨手抓了個值夜的太醫問:“父皇現在怎么樣了?怎么會突然發病得這么厲害?” 被抓住的太醫嚇了一大跳,匆匆解釋道:“陛下今日受寒風侵襲,本就虛弱,這又傷到了內處,那哪里能好的了?!蓖毩苏f太子也聽不懂,便籠統的概括一下,不過,“殿下,微臣要趕緊去太醫院找個方子和看看藥材,不知可都退下了?!?/br> 則寧這才放開了手。 原來他的身體已經虛弱的連一場寒風都經不起了。 則寧現在屏風外負手而立,里面太醫低聲的話,還有高石的應答,里里外外的太醫院的人穿梭,直至天色破曉了才消停下來。 劉老太醫背著用物出來的時候還正在跟高石說注意事項:“哎,我都說了多少遍了,陛下怎么還這么任性!高公公你也要多勸著陛下點才好啊。如今陛下身邊可就你這么一個貼心人了……” 高石應聲。 劉太醫還未說完,繞出屏風的時候就見則寧坐在外面的榻上一手撐著頭,半瞇著眼睛。 則寧好像沒聽到剛剛劉老太醫說的話一樣,忽視那張泛白的老臉,走上前問:“劉太醫,父皇他如何了?” 劉老太醫張張嘴想說什么,不過看太子這一臉疲憊的樣子,恐怕是在外面坐了一夜吧。之前聽徒弟說太子來的時候他們正忙,等想起來的時候還以為太子早就走了。宮內沒秘密,就這對父子倆微薄的感情,哪里會讓太子有太大的觸動呢。 劉老太醫心情復雜,但是什么事情都不是自己能管得起的,只是開口道:“皇上現在已經睡下了,不過以后要比之前更加注意保護了才行?!闭f完,劉老太醫不禁回頭看了身后那個方向一眼,嘆了一口氣便告退了。 則寧沉吟片刻,可是早朝在即,自己也來不及洗漱和換衣,也只能就這么立即過去。 那就等下朝的時候再來看父皇吧。 作者有話要說: 由于作者個人原因,不能保證更新時間了,但是不會坑,最遲的不會超過三天,等不下去的棄文也好養肥也好,我都不介意。 這是我第一本文,什么都沒有準備好就得到你們的厚愛,但是我沒選個好時機,只能盡自己最大的努力吧。 第71章 隆冬的清晨顏色暝暝, 則寧匆匆地往金鑾大殿上走去。這個時候的風極其冷厲, 吹在臉上都覺得刺疼。 他身后的小成子也是跟在太子身后一宿沒睡, 依然強打起精神打理則寧周身,在則寧踏出皇帝寢宮的時候就第一時間尋來了大氅給他披上。 可盡管如此,在那里只是瞇了會兒眼的則寧還是覺得有些不舒服。 拐過了一條長廊, 前方就出了中宮, 就聽一側有人喚他:“殿下!” 則寧頓住腳步,側首一看, 回廊拐角處一身宮裝的女子被宮女簇擁著。 女子雙眸翦水,肌膚瑩瑩如玉,本來瘦削的臉蛋兒因為懷孕而多了些rou。月份不大, 所以小腹在冬日肥厚的衣物下就更看不出來凸起了。 則寧趕緊大步走了過去。 錦書想想上前去迎一下, 結果被對面走過來的男人的眼神制止,只能站在原地的避風處。 好在女子身上的大氅不比則寧的薄, 該捂嚴實的都捂嚴實了,但是則寧還是蹙了眉,一手抓住錦書交疊的雙手, 入手觸感嬌嫩,可是體溫微涼, 他不悅道:“你怎么起的這么早,此時天冷,著涼了怎么辦?” 平日里她都恨不得睡到日上三竿,因為要刷婆婆好感度才被迫早起,如今有了身孕后更是有恃無恐, 反正都有皇后強制性的不允許她早去涌泉宮,這個時候要是之前,恐怕她還在睡夢中。 則寧倒不是疑問,只是現在這個時候特別冷,懷了孕的女人都很嬌弱,萬一著了涼,受苦的可是她自己。 則寧雖然這一晚上都沒怎么休息,可是他身為男性的軀體是健壯的,錦書這個小姑娘怎么能和自己比?想一想還挺生氣了。 錦書也察覺到則寧語氣中的不高興,也沒解釋什么,抽出被則寧握住的雙手,回身從云合手中的食盒里拿出了包裹了很嚴的小盅。 錦書轉過身,眉眼淺笑,舉起食盅,道:“殿下,一夜寒氣太重,這是剛剛好的姜湯,若是你再稍稍晚來了會兒,估計就要涼了?!?/br> 則寧怔了怔。 妻子仰頭笑看自己,雙手往上抬了抬,示意自己接下食盅,心下驀地變得溫柔,雙手包裹著錦書的手,垂下眼睛低聲道:“謝謝?!?/br> 一飲而盡,從喉頭到胃,順著食管而下,頓覺周身一暖。錦書笑著把食盅接回來遞給云合,又從含玉那里拿過一個小暖爐塞進則寧手里。 則寧看著錦書,道:“昨晚沒有回去,對不住?!?/br> “說什么呢?!卞\書抿唇笑,“我是無所謂,對了,父皇他怎么樣?” “現在已經平穩下來了?!?/br> 便不再多說什么。 錦書沒有多問,她替則寧整理了一下衣領后,催促道:“快去上朝吧,你就要遲到了?!?/br> “嗯,你也回去睡個回籠覺吧?!闭f完又順手捏了捏錦書的小下巴。 直到則寧率眾多宮人走遠了錦書才收回視線,淡淡道:“去昭化宮?!?/br> 昨晚上他們大婚以來,則寧第一次沒有在身邊的一個晚上。錦書從小就認床,她居然不知道,自己還認人認氣息。明明知道他有事,也知道陛下情況有些危急,但是還想著那個人能在自己身邊陪著她。 可是越想就越難受,大床空空的,心里也空空的。一夜輾轉難眠,直到深夜才睡過去,結果一大早就醒來了。 當時外頭天未明,她一絲困意也無。問了問時間,還有不久就是他早朝的時間。他一夜未歸,想必心神勞累,便囑咐好宮人準備好東西,去他上朝必經之路等待。 許是心有靈犀,她在那個廊角還未站定,就看見那個人的身影。自然眉峰冷硬,不怒自威,看一眼就覺得前一晚壓在心頭讓自己喘不開氣的石頭移開了。 皇帝危急的病癥搞得整個太醫院的人都忙得腳不沾地,只消一會兒那各宮各院的娘娘都知道了,說不定外臣都曉得,她作為兒媳婦,也該去看一看。 果不其然,正如錦書所想,在則寧未到金鑾殿前的那些時間,消息靈通的外臣就知道皇帝的病情了。 不是宮里藏不住秘密,相反的自從則寧執政后就對于宮里吃里扒外的那些人都嚴加懲治,只不過昨夜里動靜太大了,隨便拉一個沿路的宮人都能猜測個一二,更不要說則寧壓根兒就沒有刻意封鎖這個消息了。 這個差點被大臣們忘記的皇帝就這么猝不及防地闖進他們的視線,也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