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2
言說完,趙河“呸”的淬道∶“兩個窮鬼,你倆全身搜不出一兩銀子,拿個屁?!?/br>第十六章蘇澤言∶“…………你想怎么樣?!?/br>“你倆也就這張面皮還能看得過去”趙河猥瑣的笑著∶“把你們倆賣到小倌館去,還能值兩個銀子?!?/br>“你敢”許多福氣的臉色漲紅,作為一個處男了二十多年的書生,小倌對他來講是及侮辱的。他指著趙河破口大罵,蘇澤言聽得贊嘆不已∶“到底是讀書人,詞匯量真豐富?!?/br>趙河哪容得他咒罵,一伸手掐住許多福脆弱的脖子∶“閉嘴,不然我就掐死你?!?/br>書生自有書生的氣節,許多福被掐的進氣多出氣少,還是楞從牙縫里擠出幾個字,把趙河都氣笑了。這邊鬧騰的歡,那邊棺材也不示弱,抖動劇烈,里面撓的“嘎吱嘎吱”的。趙河回頭與坐在背后的老母對視∶“是你弄的嗎?”那老婦人眼神早已不在渾濁,透著陰狠∶“不是,都灌了軟骨散,那還用得著多余的招數?!?/br>“可能是他們老兩口在那里面藏了東西吧?!崩蠇D人朝守義莊老夫妻的房間努了努嘴。她站起身,往中央的棺材走去,心里不屑∶“兩個老東西,耍什么把戲,以為這樣就可以把她們嚇走嗎?!?/br>棺材晃動越加厲害,在老婦人貼近棺材時,它突然不動了,老婦人狐疑的看著不在晃動,連聲音也消失的棺材,突生懼意∶“里面不會真的有鬼吧?!?/br>就在她猶疑不定時,扣的嚴實的棺材板突然飛了起來“咣當”一聲,砸在老婦人身上,老婦人兩眼一翻,一聲沒坑暈了過去。“大人,救命??!”一道壯碩的身影,風一般的撲進許多福懷里,在他懷里抖成了一朵嬌花。黑影身后還跟著一個毛團子,毛團子蹦到蘇澤言腿上,獻寶似的把抱著的錢袋放到蘇澤言腿上。許多福嫌棄的甩掉懷里的壯漢,惱怒道∶“滾一邊去?!币簧焓?,一抓一扣,甩手把趙河摜到墻上,摔得趙河眼冒金星。此刻的許多福哪還有剛才膽怯弱小的樣子,他拍了拍手,十幾個棺材蓋應聲而落,十幾個捕快從棺材中走出,站到許多福身后,一躬身∶“大人”許多福一揮手,道∶“綁起來”兩個捕快利落的把趙河和老婦人捆了起來,蘇澤言愣愣的盯著許多福。許多福彎腰扶起蘇澤言,笑道∶“我臉上有花嗎?”蘇澤言臉一紅,急忙低下頭,又想起那些捕快喊許多福大人,問道∶“他們叫你大人……”許多?!谩安徊耪谴说匦抡{來的縣令?!?/br>一番解釋后,蘇澤言才明白,這個地方叫長松縣,許多福是新調來的縣令。長松縣面積不大,人也不多,一直太平無事,最近卻發生了幾起離奇失蹤案件,且失蹤的都是青少年男子,這些男子容貌較好,引起紛紛猜測,百姓都說失蹤的男子都是被妖精抓走了,被吸了陽氣。妖魔鬼怪,無稽之談,許多福是不信的,他排查后,發現這些男子的失蹤和城外義莊,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系,于是他抓了原本看守義莊的老夫妻,換上自己的人假扮,守株待兔。一切都安排妥當后,縣令發現萬事皆備,只差誘餌∶“誰來當誘餌呢?上哪找容貌好的年輕兒郎呢?”這個誘餌定要面相極好,賊人一眼就能看中的,思來想去,縣中最好看的幾個人都失蹤了,眼下也只有他這個縣令長了張不錯的臉。喬裝打扮,許多福在城外晃蕩好幾日,賊人沒見著,臉倒是被曬黑了好多。許多福第一次對自己的相貌產生了動搖——難道我不帥嗎一定不是我不夠吸引人,或許賊人流竄作案,已經出了長松縣。今日在無人上鉤,許多福就準備送信給附近縣令,讓他們多加注意。恰巧,他一籌莫展時,蘇澤言躲雨,和他擠到一棵樹下,正想怎么搭話,利用蘇澤言做誘餌時,蘇澤言主動像他伸出了橄欖枝。不僅接到了橄欖枝,賊人還上鉤了。許多福拿他做誘餌的事令蘇澤言感到不可思議,道“許大哥,憑什么你認為我做誘餌賊人就會上鉤呢?”許多福伸手攬著蘇澤言肩膀,道∶“小蘇,對自己要有點信心?!?/br>蘇澤言∶“我覺得我對自己有沒有信心不重要,許大哥你別對我太有信心就行?!?/br>許多福干笑幾聲,道∶“哎呀,我都忘了,還沒給你解藥呢?!?/br>蘇澤言也想起他渾身酸軟著呢,這個許多福為了逼真,讓他手下真的準備了一碗軟骨散,他自己不喝,全灌給蘇澤言了。喝了解藥,壓著趙河母子,蘇澤言跟著許多福去了縣衙,刑具一亮,沒等招呼到身上,趙河就哆嗦著把什么都招了。按著趙河的口供,抓去的男子已經全部賣給了小倌館,這個小倌館背后還有一名高官為其撐腰,這讓許多福十分為難,帽子和名聲,選哪個?今日之事還有蘇澤言這個人證,他想善罷甘休,又怕蘇澤言多嘴多舌,口風不嚴。“許大人,你們剛才說了什么?軟骨散的藥勁還沒過,剛才迷糊了一下,睡著了?!碧K澤言睜眼說瞎話,許多福眼珠亂轉,他一猜就知道這位大人不想追究,急中生智,編了個瞎話,安許多福的心。許多福訕笑兩聲,摸了摸熱辣辣的臉∶“瞧我,都忘了你中了軟骨散?!?/br>“小蘇,折騰一宿,你也累了,去客房休息休息吧”恐怕休息后小命就沒了,蘇澤言一拱手,道∶“許大人,我還有事要辦,現在天也亮了,我得趕路,就不耽擱了?!?/br>許多福瞇著眼睛看著蘇澤言身影消失,一旁師爺湊過來,低語道∶“大人就這么放他走了?”“那你想怎么樣,這是官衙,又不是黑店?!钡嗔说囿@堂木,許多福命人看好趙河母子,自己溜溜達達奔后院走去。“呸”蘇澤言淬道∶“還以為遇到了個青天大老爺呢,原來又是個狗官”小可憐蘇澤言打工為生,沒少被欺負,流氓地痞只要拳頭比他們硬,打過之后不會再來惹你。只有官衙,令蘇澤言苦不堪言,刮取油水,還看不起人,他人小勢微,只能把苦水往肚子里吞。罵罵咧咧走著,又怕許多福派人滅口,在路邊找了個僻靜地方,裝扮了一下,對著水洼照了照,保證親娘來了也認不出,才放心的繼續走。趙越之把從藏寶室中帶出的兩本書擺在書案上,在翻閱圖冊時他意外看見一幅圖上的美人和他的小書童極其相似,蘇澤言清秀稚嫩,沒長開的娃娃臉,帶著少年的純真。圖冊上的人與蘇澤言神似,卻又不同,眼角眉梢都透著豁達不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