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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在看什么?”他眉峰微皺,淡淡到。 “哦,不!”西門慶回神,意識到自己很失禮,但還是直白到“只是覺得你的變化好大,之前你可不是會詢問別人意見的類型?!?/br> 她認識的那個囂張的大妖怪,哪里會說那種話,想一出是一出全憑自己高興??蛇@會兒眼前以人類外表出現的他,不光是外在氣質,就連說話禮節都像一個真正從小生活在人類社會的存在一樣。 又想到如今的巴衛,還是那句話,幾百年間真的能徹底改變一個呢。 霧仁聞言卻笑了笑,只是那其中透著一股無法言說的妖異感“嘛,畢竟現在的我嚴格來說并不完全是我,這具身體的主人不管是潛意識還是慣性都時刻影響著我,如果你更喜歡之前隨性粗暴的樣子,我會注意的?!?/br> “得得!當我沒說,果然再怎么偽裝,自戀囂張的本質是不會變的?!蔽鏖T慶揮揮手,隨即抓住了那句話的重點,悚然一驚—— “原主人?你擱這搶了別人的身體?” 說實話這種事比殺人還要惡劣,這個少年的家人或許還在對害死人家的兇手傾注關愛,想想都毛骨悚然。 “沒你想的那回事?!彼砬樯蠈懼裁春苊黠@,霧仁無奈道“巴衛那家伙當初下手很重,實際上當時我的靈魂已經虛弱到了一定的地步,并不能強制性的奪取別人的身體?!?/br> “只是運氣好,碰到個出來冒險遇到意外的倒霉鬼而已,這家伙也有心愿未了,所以咱們一拍即合了?!?/br> “誒?很虛弱??!”西門慶飽含深意的點點頭,那眼神讓霧仁渾身一個激靈。 他忘了,當初仗著勢大,沒少招惹這家伙,他經過幾百年,記憶中的瑣碎已經褪卻,留下的只有深刻的心動和背叛的怨懟,但對方這才過去十幾天,恐怕對那些破事記得深得很。 一時間,明明內心上覺得自己被辜負的霧仁有種立場飄忽的感覺了。 索性西門慶之后再沒動作,讓人分不清這家伙心里作何感想,霧仁頓時有些懊惱,不管是幾百年前還是現在,他永遠都是情緒被這家伙牽著走的那個。 “等等,你說到巴衛,難不成你這會兒的德行還是巴衛下的黑手不成?”西門慶又抓住一個重點,頓時就幸災樂禍了—— “你倆不是好得穿一條褲子嗎?這也會說翻臉就翻臉?” 霧仁臉上頓時難看了,還沒說話,西門慶又插了他一刀“而且那家伙現在看起來好好的,你卻身體和靈魂分離,該不會你輸了吧?” “喂喂!這結果可是和你平時吹牛逼的實力顯示不符??!” “夠了!”霧仁蒼白的臉上閃過一絲極致的羞惱,隨后喃喃道“所以我才不愿以這副模樣出現在你面前?!?/br> 不光是自己痛恨和羞恥這副軟弱無力的姿態,不想讓她看到無能的自己,還因為知道這家伙是個什么樣嘴欠的德行。 之前他還處于絕對地位的時候就是這樣,這家伙打不過又逃不了,只能嘴皮子上占便宜,但凡有點空子,一張嘴可勁的欠,當時沒給她撕了只能說裂口女不符合他的審美。 可現在他經歷過rou身被拋卻,靈魂被封印數百年的孤獨,雖然骨子里的傲慢沒有改變,但別的不說,耐心卻要比從前強了不止一個等級。 照以前的個性早炸起來了,但這會兒被奚落半天,居然還能忍著沒有發火,這讓西門慶也納罕得很,遂又覺得自己一個人唱獨角戲沒意思,倒顯得自己單方面多刻薄一樣,便閉了嘴。 “所以說,你來找我是——” “少裝傻!”霧仁冷哼“雖然不知道為什么會突然從黃泉之鄉轉移到現世,但我自己的身體自己當然能清楚感應到它的存在?!?/br> “那你既然知道在黃泉怎么不自己去取回來?”西門慶對此表示疑惑,這家伙既然對現狀如此不滿的話。 這當然是她自己想當然了,西門慶單看自己,還以為去地獄一日游是多么簡單的事情一樣。 實際上和人類不同,妖怪是不能輕易涉足那里的。只要他前腳踏進地獄,后腳估計就會觸發規則的預警。 要么被某個抖S的輔佐官揍得魂飛魄散,要么被永遠的囚禁在黃泉之鄉。 兩個結果都不是他想要的,所以對于取回身體這回事,他雖然目的迫切,但還是得細細謀劃,小心行事。 為此還以虛弱的靈力制造出了兩個式神,可沒料到的是,事情還沒展開,身體的感應卻清晰了起來。 如果在地獄,相隔一個世界,又有法則的阻礙,他所得知自己身體在黃泉的情報,一半來自于苦心的演算,一半來自己若有似無的感應,其實這已經被無限削弱了。 但從昨天開始,被切斷的聯絡像突然恢復一樣,變得強烈起來,霧仁試著感應,居然將坐標確定在了東京西門家的宅邸。 這讓他的心情萬分復雜,一方面又欣喜于難度的大大降低,一方面又煩躁于不得不以如此弱小的姿態現身。 他從祭典上偶遇這家伙的時候,才醍醐灌頂般串聯起這家伙出現到消失的最終真相,之后又查了有關于她的背景。 在他的設想里,應該是自己取回身體,恢復力量,然后以絕對的姿態重新出現在她面前,完成當初未完的約定。 然而現在的姿態是何等的難看,霧仁抬頭,眼睛里的冰寒還沒有消失,對現狀的,還有對自己的。 “雖然不知道你是怎么搞到我的身體的,但妖怪的身份在這個時代并不算便利,姑且我還融入了人類的靈魂,但曾經試著去過一次,結果——嘖!” 要放在幾百年前,即使是地獄,那還不是他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地方,即使同樣的虛弱,總還是很好想辦法。 但這個時代不一樣,或許是制度的完善填補了不少規則的漏洞,總之行事變得艱難。 西門慶還是頭一次看到這家伙示弱,微妙得產生了一些同情,雖然是輕描淡寫一句話,但其中的折騰想來也是不容易的。 “那你是怎么和巴衛干上的?”西門慶還是對這個最好奇。 霧仁想著反正都這樣了,索性有種破罐子破摔的覺悟—— “說到底罪魁禍首還不是你,沒錯,你就是害的別人兄弟相殘的元兇?!?/br> “等——這怎么是我的事了?”西門慶表示她是不背鍋的“你說我當初跟你有點過節也就算了,那只狐貍精跟我有毛關系?哦對了,他還在后面捅過我刀子呢,我不跟他計較這會兒還攀扯我進你們之間一團爛賬了,不帶這么不要臉的啊?!?/br> “再說了,我早看你倆有一天得掰,你倆本來就是一窩土匪,土匪哪里有不起內訌的?肯定是哪次分贓不均,別賴我?!?/br> “嚯?你倒是撇得干凈?!膘F仁惱恨她的沒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