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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鐵了心要這樣跟著這家伙混—— 西門不用琢磨都知道如果不拿出姿態這家伙就會打斷自己的腿,雖然是兄妹,但從小到大,他才始終是被管教的那一個。 他聳了聳肩“沒辦法,你知道我們兩家是怎么樣一個復雜的利益鏈,下一代的交好也是家族賦予的責任,我也沒辦法?!?/br> 說出來了,這家伙真的說出來了! 美作他們今天看的戲已經夠大了,沒想到還能見識兄弟背后捅刀這一幕。哪怕阿司單蠢他們三人一貫心照不宣的順著哄著,可最為圓滑的西門真的就這么直接說出來了。 眼見這會兒道明寺的臉色已經不能用烏青來形容了,那對兄妹還在補刀。 西門慶捏著下巴低頭琢磨了一會兒,想想總二郎說的也對。隨即對他點點頭“是嗎?那辛苦你了?!?/br> 西門對著用看叛徒眼光看他的三人攤了攤手——他能怎么辦?死道友不是貧道唄。 西門慶隨即不再理會幾人,這讓一直發火卻屢屢如同打在棉花上一樣的道明寺眼睛都紅了。 他掙開花澤類和美作,就要去抓那女人。就見她拿起餐桌上那個大的玻璃水杯,走到欄桿處,然后對著樓下鬧哄哄的場面砸了下去—— 一樓的餐廳頓時像被按了暫停鍵一樣,玻璃濺飛擦破了其中幾個人露在外面的皮膚,可沒人敢表示不滿。只因為這玩意兒來自二樓。 眾人緩緩的抬頭看過去,卻發現發難的人并不是F4之中的任何一個。恰好相反,他們的震驚也不亞于樓下的人。 他們以為西門慶只用文斗的,看看她一開始的打算:找老師,找媒體,限制朋友之間的交往。一般來這種路數的人會一言不發就動手嗎? 這時他們才恍然想起來,這家伙小時候是個把最暴躁的阿司每每按在地上揍的家伙,論暴力她那會兒才是一群小鬼中的無冕之王。 人家下鄉種地這么多年,別的不說一把子力氣是有的,他們怎么就這么天真的認為別人長大了也就完全改變了? 第3章 本來張牙舞爪要上來找麻煩的道明寺也下意識的心里一個激靈,腳步都瑟縮了一下。 所幸其他幾人也被這陣仗吸引過去了,沒人注意到他有那么一瞬間犯慫。 要說對于西門的暴力感受,沒有人比他更清楚——當時西門慶也只跟他打架,因為除了他沒人能把一個成年人的靈魂氣得抹開臉面打小孩子。 這么些年沒見面,雖然各自都長大了,但道明寺心中對她的感官還是來自于兒童時代建立起的印象。 被她這突然的發作,很容易就回憶起了那時屢戰屢敗的頹喪! 可他性格一貫一根筋,記吃不記打,小時候就打不怕,這會兒只會更變本加厲。懊惱過后正要接著發火,就見那家伙踩著大理石階梯一步步走下去了。 和F4不一樣,西門慶上學就乖乖的穿了制服,統一款式的皮鞋踩在地上每走一步發出輕微低沉的聲音。 本來這種聲音是可忽略不計的,但此刻整個餐廳有上百人,居然就安靜得落針可聞,那唯一的聲音也就一下一下敲擊在每個人的心上。 西門慶看著小心翼翼注視她的每一個人,所經之處甚至自動分出了不會妨礙她的寬敞通道。但這種小心與畏懼并不是給予她本人的,而是自己如今所處的階級天然賦予的。 因為她是西門家的大小姐,學校擁有人之一的后代,與F4平起平坐的存在,所以能得到這個殊榮。 即使不是她,換了另一個擁有同等條件的人,別人依舊會抱著這樣的目光——真是單純直白的衡量準則。 某種意義上來說,這四個家伙雖然無法無天,但將這里的制度經營得是真的成功。 這些富家子弟來英德之前肯定不會全是恃強凌弱的貨色,英德總不可能精準的包攬了整個日本上流社會的人渣。甚至他們可能在高中入學英德之前,在其他地方是多才多藝,品格杰出的人。 但無一例外現在都成了捧高踩低的墻頭草——當然有可能這本來就是家族賦予他們的責任,就像西門說的,像他們這樣的,交朋友這件事上,自己的喜好成分已經占比不大了。 不過將各方來路,性格不一的這么多學生批量改造成自己滿意的姿態,也是一樁本事。 可惜生錯了時間,要是趕上大清沒亡那會兒,幾個人絕對是教科書級別完美的繼承人。 西門慶毫無阻礙的走進沖突的中心,被包圍的學生那里。 這家伙已經被捉弄得很狼狽了,雞蛋面粉殘汁剩飯的被澆了一身。食物什么的還可以說就地取材,可還有生雞蛋和面粉,那顯然這起霸凌就是有備而來了。 “能站起來嗎?”西門慶伸出一只手到。 頓時有女生發出短促的驚呼,隨即又捂住自己的嘴怕惹大小姐不快??赡羌一餃喩硪呀浥K成那樣了,即使欺負他的人都不愿意再近身,女生們更是遠遠的在外圍起哄看熱鬧,生怕被濺了點惡心的污漬在身上。 可西門慶這種常年在地里和土灰肥料打交道的人反倒沒法那種避之不及的態度。 那男同學估計是被嚇慘了,對西門慶伸出的手,下意識的瑟縮一下,以為會挨打。 西門慶也干脆,別人不來就她,她便主動上前一步抓住那同學的胳膊將人拉了起來。 他的腿還有些抖,像隨時就會一軟癱下去一樣。西門慶忍不住皺眉。 說實話她特別不耐煩一個人扭捏畏縮的樣子,女孩子尚且可以容忍,但男孩子就—— 打架而已,就算敵眾我寡,只要豁得出去,反而不至于太吃虧,越退縮反到越助長別人的氣焰。 她有這光棍的想法也是上輩子因為水源問題可是和鄰村的狠狠干了幾架的原因,那種械斗雖然在這個時代的外界看來無知粗鄙,但關系到自己生計的資源搶奪,可是真正的在拼命,當時阿慶就沒有怵過。 見人還在抖,她雙手一出手掌重重的拍到那同學的手臂上“抖什么抖!” 得,這下人不抖了,因為直接被這一拍定住了,繃直了身體一動不敢動。 西門慶將他被打歪在臉上顯得很滑稽的眼鏡取下來,上面沾了些蛋清和面粉,已經沒辦法視物了,便掏出口袋里的手絹細細的擦干凈。 那些東西難以清理,西門慶把眼鏡弄干凈也花了點時間,可這么長的時間下餐廳依舊保持著那種一場的安靜,連呼吸都不敢太大。 她清干凈眼鏡將它架回那同學的鼻梁上“這下看得到了吧?” 這么長的時間過去,對方像是也冷靜了一些,并且感覺到了面前的人并非惡意,因此這次西門慶問話他倒是回答了。 雖然只是蚊子一樣輕輕的哼唧了一聲“嗯!”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