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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學在江宅聚一聚,盡管最近外面都是有關孟謙的風言風語,但這些同學仍舊無一不羨慕孟謙。人家不僅剛畢業就和黑池畫廊簽了約,作品動輒就是十萬幾十萬的拍賣價格,現在還和月城首屈一指的富豪江洋訂婚了,就連當初念書時處處刁難他的富二代都要趁著今天奴顏媚骨的來巴結孟謙,擱誰誰不羨慕啊。“孟謙,晚上我包了個場,你生日咱們出去多叫幾個同學熱鬧一下?”李氏集團的繼承人李越因有事要求到江洋頭上,破天荒的主動找上門示好。飯后幾個人坐在花園里喝茶閑聊,孟謙這幾天心中不快,對李越這個學生時期的死對頭自然是沒好臉色,但也沒發作只是端著紅茶不冷不熱道:“沒興趣?!?/br>“是啊,要熱鬧你自己熱鬧去吧,晚上孟謙還要去醫院呢?!?/br>“大學時你為了比賽名額差點打斷了孟謙的手指,當誰忘了這個事兒呢?”幾個同學也七嘴八舌地懟了李越兩句,李越臉色難堪,眼中有一種被人捅了一刀般的勃發怒氣,他站起來怒瞪著孟謙道:“孟謙,你別一幅小人得志的樣兒,不是我爸看在我倆同學的份上非讓我過來,你以為我樂意瞧見你?當初是誰打的你,你的比賽名額是哪來的,你他媽自己心里清楚!”孟謙放下茶杯,淡笑道:“李越,有句話叫風水輪流轉,你用這種態度求人,回去問問你爸合不合適?!?/br>“我們李家就算是破產也不會求到你的頭上去!”李越憎恨地咬著牙,他無比的恨著孟謙。他曾夢想成為畫家,但大學時孟謙被人打傷險些拿不了畫筆,他誣陷是自己叫人打傷他的,害他丟了僅有的名額,最后這個名額落到了孟謙的頭上。而他卻因為“富二代”這個敏感的身份被全校議論,最終被他父親強制退學轉而從商了。他知道這一切都是孟謙自導自演的好戲,這么多年了,李越一直對此耿耿于懷。“那當然最好?!泵现t微笑著說:“我是說你家破產的話?!?/br>李越被氣得呼吸急促,一把抓起自己的外套作勢就要走,起來時差點和江宅的保姆撞到一起。保姆引著一個陌生人走上來,對孟謙道:“這位是霍宅的薛管家,是來找您的?!?/br>“孟先生,這是霍紜小姐吩咐我送來給你的?!毖芗覍⒁粋€用特種包裝紙包好的寬扁盒子放在孟謙面前的桌子上。“霍紜小姐送的?”孟謙驚喜道:“真的?”薛管家面露得體的微笑應聲道:“是的,小姐吩咐我一定要親自交到你的手上,看著你驗收?!?/br>李越不可置信地停下腳步,他當然知道霍紜是誰,那是他曾經的繆斯,拋開藝術上的造詣她也是高不可攀的公主,孟謙何德何能得以霍紜的青睞甚至親自準備生日禮物?一個同學見李越愣住,立刻煽風點火地說道:“霍紜小姐那么喜歡你的畫,看這禮物的形狀該不會她回了幅自己的畫給你吧?孟謙,打開給我們看看唄?霍紜小姐都四年沒動筆了,天吶這幅畫得多真貴??!”孟謙臉頰上泛著一層激動不已的潮紅,他可萬萬沒想到有一天能得霍紜如此青睞,當初霍紜收下了他的畫都讓他興奮了幾天沒睡好,等會他一定要告訴江洋這個好消息!可是等孟謙把包裝拆了,他的臉也隨之蒼白了下來。盒子里是兩年前被江洋拍下贈送給霍紜的那幅幽靈蘭,這幅畫讓他名聲大噪,讓他擁有了江洋和現在的一切,是被他視為幸福起始的存在,可現在看到它,孟謙卻感覺身上的血都在一瞬間涼透了,像是被人剝光了丟進冰天雪中。幾個同學尷尬地面面相覷,孟謙趕緊把畫蓋在盒子下面丟給保姆,無地自容地說:“拿走?!?/br>李越挑眉問薛管家道:“這是霍紜小姐送給孟謙的生日禮物?”薛管家笑道:“這當然不是一份生日禮物,小姐說她非常不喜歡這幅糟糕的作品所以讓我送還給孟先生?,F在孟先生確認過了,那么我就告辭了?!?/br>“您慢走?!泵现t漲紅著臉,站起來勉強笑著,看著薛管家走遠了臉上的笑容才猛地收起來。李越捧腹大笑,把外套甩在肩上,他發出的每一個音節都像耳光般凌空抽在孟謙臉上。幾個同學尷尬心驚地不知所措。“送客!”孟謙十指攥在一起,瞪著已經笑出眼淚的李越怒聲對保姆說。李越客氣地擺手,抹掉眼角痛快的眼淚說道:“不,不用送,我自己走。孟謙,你可記著風水輪流轉這句話,以后可千萬別有什么事求到我頭上來?!闭f著忍不住噗了一聲,用拳頭抵在唇邊縱聲大笑著走了。孟謙的臉已經紅得幾乎要爆炸了,他惱怒又慌亂地跌坐在椅子上,不知道霍紜把畫送回來是個什么意思,也不敢去瞎猜……更不敢告訴江洋,霍先生會給江洋注資就是因為這幅畫,如果再因為這幅畫導致霍先生撤資的話……后果孟謙壓根想都不敢想。第9章豪門繼子,眼鏡py當然就算孟謙對這件事守口如瓶也沒用,當天下午李越就把事情始末給發布了出去,霍先生的寶貝meimei時隔兩年把那幅名噪一時的幽靈蘭在江家處于風口浪尖的節骨眼上原封不動退還給了孟謙,月城的新聞媒體正轟炸式的報道這個消息,江洋想不知道都難。誰也不知道霍紜的這個舉動是什么意思,江洋再疑惑也不能打個電話直接問霍紜,孟謙惴惴不安,忐忑又氣憤,恨不得生撕了李越!事實上霍紜知道這一舉動會帶來什么樣的效果,她故意的,她就是想給晏醫生出口氣。霍青沒有去管她,晚上他站在自己的房間門外敲了敲,聲音低沉地喚道:“晏蘇,到晚飯的時間了?!?/br>在兩名刑警走后一整個下午晏醫生都沒有出房間,霍青沒去打擾,但絕不會讓他再餓著他那脆弱的胃。他敲了好一會里面都沒人應聲,霍青便直接推門進去了,好在門沒鎖,但里頭也沒開燈。霍青站在門口一眼掃視過去并沒有發現青年的身影,床鋪沒有動過,盥洗室也沒有水聲,霍青往陽臺走去,踩在滿地的羊絨毯上沒有發出絲毫的腳步聲,之后他看見了那個沐浴在月光中的身影。青年赤足蹲在椅子上,雙膝折在胸前,正神情專注地敲打著筆記本的鍵盤,神色冷肅猶如在發號施令。電腦的寒光反射在他的鏡片上,霍青能清楚地透過他的鏡片瞧見他在和誰交流著。他的神情那么認真,明明一直以來都像野貓般保持著高度警惕,此時自己已經走到了他的面前卻都還沒發覺。霍青靜靜地站在一旁,用視線肆無忌憚的冒犯聶嘉。觀察得越久,霍青心里便越不舒服,那股異樣的感覺更甚了。他想再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