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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個字之后,我的眼淚還是欲要奔涌而出,“你還留著?”雨萱問我,“其實他們的婚禮,我后來去了”雨萱聽到我的話吃驚地看著我。任記北結婚我又怎能不去呢,我當時看到他和穿著婚紗的唐奕一起并肩走的樣子,我還是忍不住哭了,那應該是我在夢中幻想過的場景,我湮沒在人群里,我多希望那一刻任記北會突然回過頭來看見我,可是他沒有。雨萱看到盤旋在我眼里已久的眼淚,她說:“都過去了,至情”我不知道該怎么去回答雨萱的話,我也想坦坦蕩蕩毫無顧忌地對她說,這一切都過去了,可我做不到。 有人說,夜晚一過,等到了白天,就不會有夜晚那樣難過了,我相信了,多少次努力閉上眼睛想安穩的睡上一覺,對自己說等再睜開眼睛時天就亮了,可是無論試了多少次,閉起眼睛是黑夜睜開之后仍然是無盡的黑……眼前黑暗中的星星點點,是我在夜里唯一的寄托。 早上醒來時,雨萱還在睡,自從她從英國回來之后也沒有找工作,每天躲在我家里“好吃懶做”,偶爾來了興致會做些好吃的洋人餐給我,然后便是坐在家里等我下班回來,活脫脫的小媳婦模樣。前幾天因為要去美國參加玫姐的葬禮,我不得不請了一周的假,現在假期結束,便是要重新踏上征程了。 我換了衣服,化了妝就匆匆往雜志社去了?,F在我所在的這間雜志社是玫姐的心血,那是她打拼了那么多年賭上性命換來的事業,玫姐臨去美國看病前交代我,讓我幫她照看好這間雜志社,現在的雜志社總負責人是玫姐在美國讀書時的好朋友米蘭,我們都叫她米蘭姐,她是個華裔作家,是因為玫姐當初的邀請才愿意回國待在我們雜志社的,她比起玫姐要細膩很多,沒有玫姐那么嚴厲。五年前年玫姐離開尚品時,問我愿不愿意跟她一起走,我當時想都沒想收拾好東西就跟她走了,跟著玫姐我從來都沒有后悔過。 我到雜志社時,除了蓋瑞(攝影師)和劉珊(執行編輯)其他的人都還沒有到,是蓋瑞先看見了我, “大美女,你終于回來了” “怎么了,這才走幾天就這么想我啊”我剛說完,就聽到劉珊抱怨道:“你和米蘭姐這一走,我們快忙瘋了”。我看著劉珊的夸張表情。玫姐去世的消息整個雜志社里就只有我和米蘭姐知道,所以雜志社里的人都以為玫姐還好好的在美國接受治療。隨后,雜志社的人都紛紛來了,米蘭姐來的時候她的眼睛已經不像在美國時那么紅腫了,氣色也好了很多?!皢?,不錯啊,大家都沒有遲到啊”米蘭姐剛走進雜志社,“米蘭姐”雜志社里的人都站起來給米蘭姐問好。米蘭姐把劉珊叫去了辦公室問了這幾天的工作情況。 雜志社在玫姐走后,正式交到了米蘭姐手中,米蘭姐總能把所有事情有條不紊的處理好,安穩、平靜是她的風格。這兩年里,雜志社也在米蘭姐手中越來越好,出版的雜志銷量也在一直上漲,名氣也越來越大?,F在算來從跟著玫姐到如今也已經七年了,在這么多人中,玫姐說過除了米蘭她最信任的人就是我,在她受病痛萬般折磨時,我有次無意看見玫姐偷偷躲在病房的角落里哭,她蜷在一起的模樣我這輩子都忘不了。 玫姐說:“至情,我認識任記北這么多年,什么樣的女人我沒見過,但我感覺只有你最適合他” 玫姐說任記北就像浮萍,要我牢牢握緊,可我還是讓玫姐失望了。去參加玫姐葬禮時,我見到了任記北,他還和離開我時一樣沒有什么變化,他穿著黑色的西服依然挺拔,那張早就刻在我心里的臉,為什么只是匆匆瞥見一眼,我便險有些站不穩了。那天下了很大的雨,我們撐著大黑傘在墓地里站了很久,去參加葬禮的人都是玫姐的親人和她的朋友。東東從頭到尾就像一個小大人一樣,勇敢的一直都沒有掉眼淚。玫姐的老公叫何志文,他一直牽著東東的手,面無表情。 那幾天里,我與任記北都不曾說過一句話,我甚至連上前給他打招呼的勇氣都沒有,也許他現在連看我一眼都不愿意了吧。 那年采訪玫姐給任記北做的那期專訪大賣,銷售量比平時多了好幾個點,玫姐請我們幾個同事去海吃海喝了一頓,到最后的一個“戰斗點”時,我們無意看見任記北也在,他還走過來和我們每個人打了招呼。當時酒吧里人很多,所有人都喝的差不多了,歪歪倒倒坐了一排,只有玫姐還夠清醒吧。我在眾人之中看見玫姐費力的將大家都叫出了酒吧,當時除了報社的幾個同事還有雜志社的幾個人。大家醉醺醺的走出酒吧,那時估計已經是凌晨兩三點左右了,玫姐攔了車準備將所有人都一個個送回家,當其他人坐上車后,我和另一個同事正好多了出來,“你們還好嗎?”我聽到玫姐叫我們,我看見玫姐從出租車上下來,我一直對她擺著手,讓她先走可她還是不放心,我當時還好,可另一個同事早就不省人事了,我對玫姐說道:“玫姐,你先送他們吧,我還好,我會把左月送回去的”玫姐想了想,看見我比起他們都要好點,剛想答應我們,可正巧這時任記北和幾個人從酒吧出來,任記北也看見了玫姐,朝我們這里走過來,“怎么都站在路邊”是任記北先開的口,玫姐看了看我,又看看蹲在路邊的左月,對任記北說道:“任總,能幫我個忙嗎?把這兩個孩子送回家,我實在不太放心”玫姐說著又指了指出租車里的那幾個人,任記北看了看我們應該瞬間明白了,在我正想開口說我可以送左月回去的時候,任記北對玫姐說道:“放心吧”玫姐這才笑著點了點頭坐進了車里。出租車開走了,路邊只剩下了我們三個人,任記北又攔了車,他扶起蹲在地上的左月,左月迷迷糊糊的站起來,我走過去跟在他們身后,任記北打開后車門讓左月坐了進去,隨后他示意讓我坐在左月身邊,待我們都坐好,他才坐進了副駕駛里吩咐司機開車。在路上,我們好不容易才問出左月家的地址,左月已經進入了夢鄉,估計她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么吧,把左月送回家后,任記北又把我送了回去,雖然我感覺自己給任記北添了麻煩而覺得抱歉,幾次想開口給任記北說我可以自己回去,可我還是將那些話給吞了回去,不知道該怎么拒絕,又怕任記北覺得我矯情。 后來看著車在夜里一路通暢無阻,窗外的霓虹燈閃爍,不知道為何竟會有一瞬間幸福的感覺,也許是因為任記北的沉默,他坐在副駕駛里抽著煙,我透過黑暗又看到了他的那張側臉,被霓虹燈映得五彩斑斕,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直到到了家門口,我下了車給任記北道謝,“任總,謝謝你送我回來,給你添麻煩了”任記北笑了笑對我點點頭“沒什么,快回去吧”我看到任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