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但是誰會甘于承認自己是個垃圾呢？

“怎么？不服？”副官挑釁地挑起嘴，“不服也都給我忍著，這里是軍營！我是你們的長官，只要你們一天在我手底下，就必需聽我的！想來挑戰的，我等著！”

總結過后，每個人胸中都憋著一股氣，副官見到他們的精氣神總算提起來了，轉過身滿意地笑了，呵，這群混小子，總算有點樣子了。

顧靖最后一句話結束了今天一整天的訓練，還一石激起千層浪，今夜又有多少人無法入眠了。

程歡就是失眠聯盟中的一員，他腦中不?；胤胖櫨傅男蜗?，還有他拋下的那句話：“明天早上集合的時間，由你們今天抵達的時間決定，”程歡可以肯定，他說這句話時是看著自己說的，不要問他為什么知道那么多人顧靖看的就是他，他就是知道！“記住，遲到多久，就提早多久，我，在這里等著你們到?！?/br>
天知道程歡遲到了多久！1小時？兩小時！而他們基礎集合的時間是7點，這就是說，程歡至少5點就要到！現在，程歡看一眼時間，TMD已經1點了??！而且勞資現在還睡不著！

靠靠靠！程歡越想睡越睡不著，時間滴答滴答一分一秒過去，每一下都敲在程歡的心上。最后他干脆放棄了，我不睡總行了吧！

事實是，事與愿違，你不想睡時，你就睡著了??！

鬧鐘響起的前一秒，程歡感覺自己才剛剛入睡，然后這種瞬間又被人叫醒的感覺你們能夠體會嗎！??！比不讓人睡還難受??！

第10章第10章

程歡雖然走著，但是他的靈魂已經出竅了，要說他是個行尸走rou也不為過，連反應也比平時慢了不止一拍。

程歡辛苦，顧靖可絲毫不會比他輕松，程歡到時，顧靖像他之前承諾的一般，已經站在原地等待了。

5點鐘的cao場是寂靜的，天空灰蒙蒙一片，沒有星星在閃耀，也看不見舒卷的云，空曠的場地中只有明滅的路燈。這一點點微弱的光明無法和鋪天蓋地的黑暗抵抗，只在有限的空間灑下光圈，像是在末世里的保護圈，贏得無數生物趨之若鶩——尤其是那些不畏飛蛾撲火的飛蟲。

程歡和顧靖各自站在自己的位置，相對無言，一時間昆蟲怕打翅膀，上下翻飛的聲音是那樣刺耳。

程歡不是不想，而是實在心有余而力不足，他現在已經困到站著都能入睡了，眼皮上下打架，像是有502膠水，程歡三番幾次與自己作斗爭，才沒讓自己的意識徹底陷入黑暗。

顧靖不是沒有發現程歡在自己眼皮子低下偷懶，但看在程歡今天沒有遲到的份上，他還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程歡覺得氣氛太過沉悶，讓他忍不住想要逃離，而逃離的方法就是入睡，他悄悄閉上眼，過了一會兒再睜開，咦，發現顧靖竟然沒有反應，他膽子瞬間就肥了，瞬間放飛自己，放縱自己的大腦去休息。

天空越來越亮，原來的黑暗漸漸被白色侵吞，cao場上所有的燈光也在一剎那“噔”全部熄滅，陸陸續續有人不斷到來，自覺一言不發地到自己的位置站好。

“時間到！”

程歡渾身一震，睜開眼才發現周圍早已站滿了人。

“昨天的訓練辛苦嗎？”

“辛苦?！?/br>
“有氣無力，我聽不清！看來還是不夠辛苦??！”

“辛苦?。?！”

“辛苦？昨天只不過是開胃小菜，你們的訓練今天才真正開始！”

第一項：跑步打分：不及格

第二項：引體向上打分：不及格

第三項：伏地挺身打分：不及格

……

第N項：匍匐前進打分：不及格

程歡不論哪一項都是吊車尾，連基本完成都做不到，更別說和其他人競爭了。而由于各種原因，他又成為了顧靖的重點關注對象，顧靖一直關注著他的表現，甚至親自考核，然后面無表情的在考核表上的每一項打分不及格。

第11章第11章

“程歡！”

嗯？有人叫我？程歡還沒反應過來，cao場上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他的身上，班長焦急對他擠眉弄眼，但是他還是一頭霧水，不明白發生了什么。

“程歡！”顧靖再一次點名，音調明顯提升，隱隱可以聽出怒氣。

“??？哦，到！”

程歡被點到之后，顧靖卻什么都沒有對他說，陳歡更加覺得莫名其妙。

“其他人原地解散，程歡留下！”

人群“嘩”地散開，眼睛里有探究、有好奇，還有鄙夷。

程歡又再一次形單影只地站在cao場中心，面對顧靖的壓迫，他的心忽上忽下，自己好像今天沒有得罪他吧，勞資可是乖乖地早上5點就到了??！雖然后來睡著了，但那也是站在睡的，有本事你們也能站著睡著??！除此之外，好像沒有什么了吧？嗯……訓練時沒做好也不能怪他呀，大家起點不一樣嘛！難道還是因為剛才點名自己沒答到？不可能吧，那這個男人心眼也太小了！

程歡自顧自地在心里腹誹，顧靖只拋下一句：“跟上?！?/br>
程歡心里藏不住話，對顧靖也沒有一般人的敬畏，“我們這是要去哪??？”

“嘎嘎！”

一群烏鴉飛過天空，沒有人回答，氣氛再次陷入尷尬。

呵，行，大哥！你是大哥，你是真的拽，我多余多嘴！陳歡兩只白眼就差沒翻到天上去。

“哎喲，”翻白眼有風險，那就是看不見路，程歡果不其然撞到突然停下的顧靖背上?！八?，鼻子，勞資的鼻子要斷了！”

“哎，這不是訓練場嗎，你帶我來這里干嘛？”

顧靖轉過身，冷冷地道：“你訓練不及格，要加訓?！?/br>
“加訓？”程歡聲音拔尖，這兩個字像是壓死駱駝的最后一根稻草，點燃了一直在高壓下的儲氣罐，“我是個人，才不像你是個機器！我累了，我就得休息！是，我訓練不合格，但是這TM是一天就能達成的嗎，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之前根本沒接觸過這些！你憑什么用你的要求來要求我，我TM今天就告訴你，我根本一點都不想來，你要是能開除我我謝謝你全家！”

程歡氣喘吁吁，倒豆子似的把自己全部想說的話都吐了出來，暢快的感覺像是從一千英尺高空中自由下墜。

第12章第12章

程歡撒野，顧靖全程像個局外人似的，好像程歡對著發脾氣的人不是他。程歡最看不得他這幅置身事外的清高，讓人有一種無法觸及的距離感。從前高高在上的都是自己，結果來了這里，自己在他眼里怎么就成了塵垢粃糠了呢？

程歡的自尊心作祟，見到顧靖這樣反而沒有開始那般痛快。

顧靖見程歡終于冷靜下來了，波瀾不驚地問：“你要不要練？”

程歡以為自己一定會脫口而出“不要”兩個字，但是他不知道為什么從顧靖毫無感情的眼里看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