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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他莫大的侮辱。不等昆玉有所動作,沈清尚徑自握著手里的樹杈,向狼跑過去。那狼豈是能容人類向自己挑釁的動物,瞬間撲過來對準沈清尚的脖頸張口咬下去……譎握著衛星電話的手都在顫抖,可可從未聽他的聲音如此失控過:“你馬上去沈清尚那里,坐標880、147,召回你的狼!馬上去!”可可本來百無聊賴地坐在海島另一頭的石崖上,等了半天也沒見半個人影來,正無聊呢,接到電話之后知道這件事非同小可,如果那個姓沈的哥哥真的出了什么事,譎恐怕真要撕了自己不可——雖然可可也不確定他和譎真打起來到底誰會輸,但是么……總之可可掛了電話,立刻把兩根手指并成一個圈,塞到嘴里吹了一聲哨子,一條毛色雪白豐腴的大狼立刻竄到他身邊。少年騎了上去,便向著電話里報的坐標飛奔而去……沈清尚跌坐在地上,大口地喘氣。其實他也有些后怕,剛才如果昆玉沒有及時沖過來把他撞開,那狼牙咬在他動脈上,此刻會是什么感覺……昆玉兩手抵在狼前腿上,用力擋住它咬下來的嘴??礃幼铀麘撌蔷氝^一些功夫的,發力的同時轉身一個踢打,一腳踹在狼肚子上,那力道讓一只兇蠻的狼也著實吃了一痛,嗚咽了一聲退后了幾步,蹲下兩只前爪,眼里閃著兇狠的精光,似在等待時機再度襲上來。沈清尚努力撐起來正要上去幫忙,卻見樹林里鉆出來更多的綠眼睛,足有四五只狼,虎視眈眈地盯著他們!這些畜生應該是被剛才那聲狼叫引來的。本來在沈清尚行動不便又沒有武器的情況下,對付一只就夠嗆了,現在一下來了這么多,沈清尚也感覺兇多吉少了……這時候他忽然懷念起以前,他身處高位一呼百應的日子,面對著一群狼,他只要一揮手就會有無數的子彈對著這群該死的畜生招呼上去,哪曾想有一天自己會淪落到需要與它們rou搏的地步?正在他感到無措的時候,林間一聲哨響,所有狼就像聽到了主人的召喚似的,齊刷刷地后退幾步,便轉身隱沒在了林子里,包括最開始襲擊他們的那一只。按理說狼是最記仇的動物,剛才受沈清尚的挑釁、又被昆玉踢了一腳,不應該會隨隨便便撤退下去,會是什么人幫了他們呢?沈清尚的腦海里浮現出了一雙眼睛,小狼閃著精光——是可可。可可為什么要幫他呢?為了沉香?可他和沉香也就是泛泛之交,算不上什么有太深的交情。再說,這不是一場殘酷的選拔嗎,適者生存、不適者淘汰,是誰可以隨意改變規則呢?沈清尚直覺似的抬起頭,透過茂密的林間枝梢縫隙,隱約看到了一只漂在空中的熱氣球。懸空走到了日頭西沉,終于遠遠看到了海灘邊高崖上,威風凜凜站著的可可。此刻的沈清尚后腿終于止住了血,致幻蘑菇的毒性也過去了,加上肚子里好歹也填了那么一點東西,所以也沒那么難受了。沈清尚環顧四下,除了他和昆玉以外,其他大概有七個人左右,也跟他們差不多時間到了。由于沈清尚中間出了一些意外,所以他們耽擱得算是比較久的,此時若還有比他們更晚的,恐怕也是沒有聽從可可開頭的“忠告”,誤食了毒蘑菇之類的東西,或者是遇上了狼群遭到襲擊,此刻恐怕兇多吉少了。全島上的喇叭忽然同時響了起來,原來不知道什么時候他們早就在島上不同的地點埋了這些設備:“所有參加選拔試練的選手注意了,再等你們半小時,五點之前不能趕到目標地點的人,即被視為淘汰對象,不能參加最終的考核環節?!笔悄莻€熟悉的面具人的聲音。沈清尚和其他選手一起,慢慢走到了高崖邊坐下。大家都在猜測所謂最后的試練是什么,只有沈清尚心不在焉,昆玉看出來他的眼神似乎在尋找什么。“你在等人?”昆玉試探著問他。沈清尚又恢復了一貫的冷漠,雖說經過剛才與狼的一番對峙,兩人也算是蹲過同一戰壕的戰友了,但沈清尚可不是隨隨便便會把人當朋友的人。“沒有?!彼策^頭去,不再試圖去找那只不知道飛到哪里去了的熱氣球。又等了半小時,陸陸續續又出來了兩個人,總共十四個人里面出來了十一個,還有三個不知所蹤。出來的人里大多身上都帶著傷,即便傷得輕一些的,也因為一天的奔波勞累加上饑餓口渴等,沒有多少精神。“現在我宣布,最終的考驗正式開始!”可可一揮手,山崖邊上走過去兩個手捧粗麻繩的人,他們蹲下去,把足有五指并攏粗細的麻繩,一頭扣在崖邊早就準備好的金屬扣上,另一頭拋過去,隔開十米左右的那邊崖上,兩個人分別接住了繩子也扣在了一樣的金屬扣上。眾人已經隱約感到所謂的終極考驗要在哪里進行,不自覺的吸著涼氣。果不其然,可可靈巧地一步踏了上去,在相距大概一肩寬的兩條繩索上站得極穩,他的腳下就是呼嘯的海風與驚濤迭起的大海,身后一輪深紅的落日,襯得他的身影格外的矯?。骸敖K極測驗——就是越過我,到達對面?!彼蛛S意一指身后。可可說得輕松,可眾人心里都在打鼓。這個十八·九歲的少年是怎樣只用一只手,就把那個不服他的高大鬼佬給按得跪倒在了地上,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饒是這幫人都是有實戰經驗的老手,也不能想象在那樣晃動的懸空繩索上,直接和他面對面地較量,會是怎樣一番驚險的情形。這時候一個熱氣球在對面的山崖上空緩緩落了地,譎和他的外公走出了圍籃,有人幫他們端了兩張椅子。譎就這樣悠閑地翹著一條長腿坐了下來,撣了撣衣襟下擺上并不存在的灰,對著旁邊手下遞過來的擴音器,慵懶地說道:“開始吧?!?/br>像狼一樣的少年得了指令,赫然大吼一聲:“誰先來!”眾人皆是一震,從呆愣中回過神來——這回是真的要硬著頭皮上了!過橋“我來試試!”一個看樣子像是中國南疆少數民族的男子喝了一聲,看樣子也是頗有一些高空作戰經驗的高手,見了少年的氣勢并不怵,蹬蹬蹬邁開雙腿,輕盈地踩上兩條繩索就到了可可身前。他作勢要揪少年的衣襟,攻其下路,可可矮下身,一繃雙腿,在空中硬是做了一個一字橫向劈叉。那男子原本踩在繩索上的兩條腿忽然失去重心,眼見就要墜下高空,他忽而一撐掌,凌空做了一個空翻,從可可的肩頭越了過去,穩穩地落回繩索上。可可站定,直起身拍了拍手掌上的灰:“身手不錯,過關!”眾人見原來這少年只是看他們能否巧妙突破防守,只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