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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清尚早就在進場前分發的每一朵白花里藏了竊聽器,誰可以留用誰要一并除掉,一聽即明。“沈清尚,他媽的你這個血口噴人的小兔崽子!啊——”那個叫老李的還沒來得及罵完就被沈清尚一抬腳踩住了脖子,锃亮的意大利的手工牛皮鞋反復碾在脆弱的頸骨上,發出了嘎吱欲裂之聲。老李伏在地上拼命地昂著脖子,絕望地望了一眼,那張背光的冷硬側臉上看不見任何表情,但老李覺得這就是從修羅道場中降臨的死神的樣子。在其他人還來不及有任何異議之前,沈清尚事先安排的人已經把那些不服帖的刺頭們全部槍斃掉了。“老師,”沈清尚仰頭閉著眼睛,“我給您報仇了?!备赣H,母親,我給你們報仇了。悠揚婉轉的薩克斯風曲調響起,棺木上的土被漸漸闔上。沈清尚安排了黑石生前最愛聽的爵士樂隊演奏,吹的是一曲——“Sinceyouwentaway,thedaysgrewlong.自從你走后,日子變得很長。AndsoonIhear,oldwinter’ssong.不久我的耳畔仿佛回響起,那首冬日的老歌。ButImissyoumostofall,mydarling,但我最想你時,親愛的,whenautumnleavesstarttofall.還是在秋季,當枯葉從枝頭開始凋零……”當時在現場的人都會記得,在那個深秋的墓園里,有一個眉目如畫的青年人,對著陽光高傲地仰著脖子,深黑色西裝的下擺隨著漫天的落葉在風里獵獵飛舞,柔軟的劉海刮著白瓷一樣的側臉,乍一看那臉上沒有表情,若認真玩味卻又像是藏了什么最深最隱秘的心事。請托美國,K市市郊某座湖畔別墅外。浮標動了動,一條大魚活蹦亂跳地被從水里拎了出來,一雙大手按著它的肚子顛了幾下,似乎很滿意地把它放進了身邊的水桶里。“可以啊,這腳步輕得,連我的魚都沒被驚著,”一個留著長發、蓄著胡渣、穿著短袖黑T恤的大叔帶著微笑,側過頭看了一眼在他身旁默默坐下的年輕人,“如今這件事也只有請托給你,我才能放心?!?/br>年輕人的嘴角扯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他幽幽的嘆了口氣,用戲謔的口吻道:“可是黑石,你知道的,我向來對人沒什么興趣,活人啊,還不如我那些石頭山水花花草草的有意思?!?/br>“得了,你都快把整個地球沒人的角落給跑遍了,歇一陣兒吧。我保證他有意思,絕對有意思得很,你就當幫我個忙,在他身邊呆上半年,之后你要離開隨便你?!苯泻谑拇笫搴鋈粨Q上了嚴肅的語氣,“這次你要是不去的話,他很快就真成了個死人了?!闭f著,他丟了一張照片在年輕人身邊。年輕人拿起來,饒有興味地盯著照片上那張清秀倨傲的臉瞧了一陣,忽然發出了一陣輕笑?!靶邪?,希望真像你說的那么有趣?!闭f著他站起來撣了撣灰準備離開。“譎,”年輕人站住了,轉頭聽黑石還想說什么,“替我cao·他?!?/br>沒想到是這一句,被稱作“譎”的年輕人稍楞了一下,隨后笑著邁開步子離開了。“清兒,你想讓我死,我便‘死’了,但愿你往后活得好?!焙谑@樣忖著,又拋下了一竿。服務潺潺的水聲,室內靜得出奇。竹添水的一端盛滿了水,微妙的平衡被打破,啪的一聲落到另一端,水聲循著竹節涓涓流下來。這是一間足有兩百平的日式溫泉spa,今天被一個客人包了下來,沈清尚赤身坐在池子里,頭仰臥靠著池壁合著雙眼,眼皮以幾不可見的方式微微翕動。他的周圍幾乎是一片昏暗,除了幾盞日式的燭燈,他沒有令人開任何燈光,就那樣坐在黑暗升騰的水霧中。這是黑石離開后的第五日,沈清尚覺得自己的某一部分大概也跟著沉到了那個幽暗的海底。之前的二十二年都是怎么過來的呢?他竟然有點想不起來,仿佛恨著誰就能咬著牙挺過每一關、吊著一口氣、拼勁了全力把看不起自己的人踩在腳下,硬著心舔著血一步步爬到了這個位子上,可是現在呢?仿佛一切都空了,就像那個竹添水,滿則溢,終究是要歸于虛的。恍惚中仿佛聽到有人在敲門,沈清尚回過神來,才發現自己鼻子已經快埋到熱水里了,趕緊坐直了身體,聲音恢復了往日的清明:“說?!?/br>“清少,打擾您了……您已經在里邊兒很久了……想問問您有沒有什么需要,需要的盡管吩咐?!?/br>里頭默然,spa經理有些慌,捉摸不準這個年輕又脾氣古怪的新老大的心思。他又試探著開了口:“……清少,如果您需要一些……特別的服務的話,本店也是有的?!?/br>“哦?”沈清尚的語氣里說不清透著一股什么情緒,“什么服務?”一張薄薄的菜單從移門縫里飄了進來,沈清尚抬手接住掃了一眼——不出所料,各種不可言說的服務被冠以清雅的名字以奢侈的價格被標在菜單上,沈清尚不由在腦海里想象了一下穿櫻紅色和服的波霸扭著腰給他按摩背部的樣子,不禁覺得有點荒謬,意興闌珊地就要團紙扔掉。忽然在最后面一行掃到一排字——“本月特邀VIP表演嘉賓云游瑜伽士譎師傅的柔體瑜伽功絕技表演”。瑜伽士?沈清尚的腦海里浮現出了一點熟悉的畫面,那是一張照片,攝于喜馬拉雅山腰。年輕時候的黑石套著沖鋒衣,摟著一個被風吹亂了劉海的男人合了一張影,背面寫著“瑜伽修行路偶遇知己卞先生留念”。彼時還是小孩的清尚從抽屜底下翻出這么一張照片,盯著看了很久,之所以到現在依然印象深刻,是因為他記得照片里那個“卞先生”的笑容,仿佛喜馬拉雅山頂上射下來的一縷溫暖的陽光。“這一個瑜伽士,也是特殊服務?”沈清尚的語氣里終于透出一點興趣,可經理卻犯了難。“這個……清少,這個人可不歸我們店管啊,他是我們老板去國外旅游時遇到的,頗有些特別,這次難得請他來s市……”“就他了,”沈清尚打斷了經理,“五分鐘內叫他出現在我眼前,一個人進來,我不喜歡別人打擾?!?/br>“可是……”經理還想說什么。“怎么?我就看個表演還不行?你回去跟顧沉香說,如果五分鐘內這個人不進來,就叫他親自來給我表演吧!”經理擦了擦額頭上的汗,趕忙去叫人去了,他老板都得罪不起的人,還是少惹為妙。初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