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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甘心啊,她真的不甘心。 白蘭一言不發地任由少女掛著自己身上,感受著不知道究竟是血還是淚……亦或者兩者都有的溫熱液體順著他的脖頸流入衣領,再一路向下滲透進衣服里。 半晌,白蘭抬手撫上少女的發絲,將她摟緊懷里抱住,帶著一絲莫名的情緒開口:“親愛的,你哭了嗎?” “……” 理所當然的問題,理所當然得不到正面的回答。 “我啊,曾經是很嫉妒的?!卑滋m的鼻腔里充斥著濃郁的血氣,是能令人興奮,也同樣是能令人感到絕望的味道。 他深吸了一口氣,這才勉強嗅到了一絲絲少女身上獨有的氣息,像是秋日里清冷的夜風,讓他稍稍冷靜了下來,半是傾訴,半是自言自語道:“我嫉妒他們見過你哭,嫉妒他們能和你親近,甚至嫉妒他們能為你去死……我嫉妒所有他們所經歷,而我卻只能從旁觀者的姿態所感受到的一切?!?/br> “可是,我現在大概能體會了?!卑滋m摟著她的手不由自主地又攥緊了一些:“在做了這么多,這么多之后?!?/br> …… …… 說完這句話之后,白蘭就再也沒有開口。 直到古屋花衣帶著nongnong的鼻音開口:“我吐了很多血吧……太浪費了?!?/br> 死亡像是漲潮的海水,一層一層逐漸將少女包圍。她的意識已經有些開始渙散,甚至陷入了聽不清自己在說些什么,又或者是不是自己想說的恍惚狀態。 “好像是呢?!卑滋m輕輕吻了吻她的發頂,故作輕松地說著,順勢歪了歪頭,露出修長的脖頸:“需要補充點嗎?這次是免費的哦~” “……算你有眼色?!惫盼莼ㄒ掠X得自己應該是笑了的,但她其實已經完全聽不到了。 只能憑著感覺,用盡最后一絲力氣,抓著白蘭的衣領努力往上蹭了蹭,終于將唇瓣貼在了頸部的動脈處。 有力的心跳透過溫暖的皮膚傳來,古屋花衣努力地張了張嘴,卻再也沒有發出任何聲音。 她最想說得那句話,最終還是沒有來得及說出口。 很想問你后不后悔,也想問你會不會忘記我。 對不起,就這一次,讓我難得地矯情一回,自以為是地替你回答了吧。 白蘭就這么保持著環保著她的姿勢,望著少女宛若沉睡一般的面容,抬手輕輕拭去了她嘴角殘留的血跡。 你說過再也不會離開。 你也說過欠我的一定會還回來。 你還說過…… 可是。 可是…… 你答應過我的事,最后一件都沒有做到。 古屋花衣,你這個騙子。 你甚至連這最后一次見面都偽裝的毫無破綻。 然后讓我們在距離彼此最近的地方,就這么生生錯過了。 時間好似在這一秒停滯,久到身為裁判的切爾貝羅察覺到少女胸口的火苗早已熄滅,宣布比賽結束,眾人訓著痕跡找來的時候,這才發現如雕像般跪坐在一片廢墟中的兩人。 “白蘭,你把花衣怎么了?!”知道結果后的入江正一這次連‘大人’的稱呼也省略了,氣急敗壞地就想沖過去:“你不是……” “滾開?!?/br> 白蘭的游離的目光終于找到了焦點,視線卻自始至終依舊停留在懷中的少女身上,沒有施舍給圍觀者哪怕一個眼神。廢墟殘垣的陰影打下來,襯著白蘭冷漠的表情,令所有人都忍不住停在了原地,同時也將白蘭隔絕在了一片黑暗之中。 總歸還是些不太會看眼色的一根筋會選擇在這種時候說點什么,但這次他們都無一例外被Reborn的暴力給鎮壓了回去。 一種名為沉寂的氣氛蔓延了許久,白蘭這才猶如做了什么決定般,毅然決然地吻上了少女已然冰涼的唇瓣。 有一個人,她曾讓你對明天有所期許,但是卻完全沒有出現在你的明天里。[注] “真遺憾呢,彭格列,你們輸了?!?/br> 既然如此,那這樣的明天,沒有也罷。 作者有話要說: *注:這句話出自微電影。 如果我說本文完。 …… …… 好吧我開玩笑的嫑打臉! 雖然寫到最后一卷的時候,我滿腦子都是這個結局,而且古屋花衣也的確是朝著作死的BE線義無反顧地沖過去,我拉都拉不回來。但是當我看到文案上掛著的那個大大的HE字……救命,胃好疼…… 我不想被打臉,也不想收刀片,所以下章才是真·大結局。 HE!HE!HE!重說三!這句話是認真的,我很努力地在挽回了,真的。 要信我?。。?![一臉崩潰.jpg] 第130章 更新 今天的天氣很好, 在持續了兩周的陰雨連綿之后,久違地見到了太陽。身上的潮氣與霉氣被日光驅散的同時,似乎也昭示著梅雨季節終于過去, 炎熱的夏季即將到來。 而醫院的病房里,卻似乎并沒有被這難得的好天氣所影響,依舊安靜沉悶, 只能聽到儀器單調的運作聲和微弱的呼吸聲此起彼伏, 將這幽閉的環境襯托得更顯死寂。 但是這種沉悶并沒有持續多久,病床上沉睡的少女忽然毫無征兆地睜開了眼睛, 蹭地坐了起來。她這一系列的劇烈動作驚醒了趴在床邊小憩的中年婦女, 她先是摁響了床頭的應急鈴,緊接著便焦急地呼喚了一聲眼神還有些呆滯的少女:“花衣?花衣你醒了?” ——這個剛剛蘇醒的少女, 赫然就是本應受該隱詛咒掛掉的古屋花衣。 當這個在腦海深處異常熟悉, 但卻已經很久很久沒有聽到的聲音在耳畔響起,神情還有些呆滯的少女如同被利爪攫住了心臟一般猛地一震, 終于從震驚中回過神來。她先是略帶茫然地環顧四周,視線從雪白的墻壁, 床前的花瓶和身側的吊瓶架上掃過,最終落在眼前的少婦身上, 后知后覺地眨了兩下眼睛。 可在少婦看不見的被子里, 古屋花衣的手正緊緊地攥著身下的被單,用力得近乎痙攣。這才勉強壓下了心底掙扎翻涌的情緒,輕輕動了動唇。 “媽,mama……” 可她甫一開口, 還是沒有抑制住地露出了些許哽咽。 我沒有死,我回來了。 此時此刻,古屋花衣的腦海里只剩下這一句她幻想了許久的話??伤f不出口,也不能說,只能強抿住嘴,再也說不出一個字。 “醒了就好?!鄙倥砬槔锏男┰S軟弱落在古屋太太的眼里,變成了女兒難得的撒嬌。她摸了摸少女的頭發,安慰道:“你知不知道mama接到電話的時候,差點被嚇死?!?/br> “電話?”震驚和茫然過后,古屋花衣短路的思維勉強重回了正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