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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古屋花衣十分不滿。 不過相對的,這也算是間接證實了她的猜想。這個猜想,基于一句白蘭很久很久以前說過的話。 “那時你說……”古屋花衣握著杯子的手微微握緊,似是不太愿意回憶起當時的場景:“無數的世界,無數個你……” “小花居然把我說過的每句話都記下來了嗎?”白蘭故作陶醉地作捧臉狀:“好幸福好感動~我就知道親愛的你……” “別岔開話題?!焙笳呃淅涞卮驍嗨骸拔也怀赃@套?!?/br> “……”白蘭頓時包子臉。 雖然話題沒有被岔開,但這略有些僵硬的氣氛倒是被他插科打諢的話語給緩和了不少。 “所以呢~”白蘭一手撐著腦袋,另一只手把玩著桌上擺放的道具:“小花想從我這證實什么?” “這句話究竟是什么意思?!惫盼莼ㄒ孪喈斨苯?,末了,又加上一句:“我要聽實話?!?/br> “小花真是狡猾呢~”白蘭的笑聲像是從喉嚨深處發出來一般,甚至比桌上的紅酒還要醇濃:“一句話就想知道我最大的秘密和依仗?!?/br> “哦,那算了?!惫盼莼ㄒ碌恼Z氣十分得漫不經心,好像真的真是隨口一問,完全不介意能不能知道答案。 “……親愛的,你這樣會讓我很沒有成就感的?!?/br> “你要是真不想說的話,就不是這個回答了?!?/br> “我就是喜歡你的善解人意!” 白蘭笑得愈發難以自持,如果他接下來的話依舊如此不正經,古屋花衣難保自己不會直接把酒潑他一臉。 好在某人深諳見好就收的道理,整了整神色:“這句話的意思就是……這里不是你當初遇到我的那個時空?!?/br> 原來如此。 或者說……果然如此。 事實上當古屋花衣發現桔梗并不認識她的時候,就已經在懷疑了,而當她得知密魯菲奧雷根本不存在入江正一這個人的時候…… “嗯,其實之前也不是?!卑滋m又忽然加了一句, “既然瞞不下去,就索性都交代好啦?!?/br> “什么?” 這下古屋花衣徹底呆住了:“敢情我每次回來遇到的,都不是同一個人?” “我喜歡‘回來’這個詞?!卑滋m夸贊道,然后又立刻不贊同地皺眉:“不過什么叫不是同一個人?” “個體不同啊?!惫盼莼ㄒ虏焕⑹菍W生物的,這方面的知識張嘴就來:“就好比克|隆,或者病毒復制,你要知道……” “親愛的,容我打斷你一下?!焙笳呓K于忍無可忍:“我在你眼里就是這么低等的東西嗎?” “我就是這么形容一下?!被ㄒ律倥K于也反應過來自己這比喻貌似是不太恰當:“好吧,我只是驚訝,意識的共享居然如此強悍,連我都分辨不出區別?!?/br> “沒有區別?!卑滋m再次糾正道:“我就是我,縱然有無數個,也都是我?!?/br> “我懂我懂?!惫盼莼ㄒ屡e手投降:“在這么下去我就要被你繞暈了?!?/br> 可是,明白歸明白,最關鍵的那個問題她還沒有問。 她也不知道該怎么問。 “親愛的,你臉色有些差?!敝皇且凰查g的躊躇,便被白蘭敏銳地捕捉到了。 而所謂真相,就是無論再怎么想逃避,卻還是一定要知道的東西,哪怕它心如芒刺。 “在那個世界,你送我離開之后,發生了什么?!?/br> 她問出來了。 “嗯?我嗎?”白蘭卻是連想都沒有想便回答:“當然是跑了啊~” “是嗎?”他語氣里的理所當然并沒有讓少女放心,恰恰相反,她的心更亂了。 白蘭在撒謊。 但他為什么要撒謊? 明明是如此顯而易見的答案,他應該知道騙不過自己才對。 不僅古屋花衣如此問自己,白蘭也是這么反問她的: “小花你在懷疑什么?不跑的話,難道我還要留在那里等死嗎?雖然靠這個來博取小花的同情是不錯啦,但我可不是需要靠這種低劣手段來獲取心上人芳心的笨蛋,我可是標準的意大利紳士哦~” 古屋花衣目不轉睛地盯著他,眼神里帶著一種難以言明的深邃。 兩人就這么神情對視了好幾分鐘,她終于收回視線,從容淡定地說道:“好吧白蘭紳♂士,請問我們的午餐什么時候上?!?/br> “哎呀抱歉!”后者的道歉真真是一點誠意都沒有:“為了防止我們的約會被打攪,我剛剛已經把店里所有人都支走了?!?/br> “……” “包括服務員和廚師?!?/br> “……” 這個話題就在這到此為止了。 在白蘭的裝傻充愣以及古屋花衣的配合下。 與其說是兩人之間的默契所達成的共識,倒不如說是…… 應該是什么呢? 讓步嗎? 白蘭不想讓那件事成為古屋花衣的包袱,所以把自己的能力堂而皇之地擺給她看。 死亡對于掌握著平行世界能力的他來說,根本不算什么。 而古屋花衣呢,她了解白蘭,所以不再追問。但即使這樣,包袱就不是包袱了嗎? 不能啊…… 欠下的東西,必須要還吶。 無論是錢,感情,生命,還是其他別的東西。 不然她拼死回來的意義,又在什么地方呢? 對此,古屋花衣做了一個重大決定。 “你還缺打手嗎?”回去的路上,她問白蘭:“或者保鏢?私人醫生……呃,私人醫生還是算了?!?/br> 像她這種醫學院讀了兩年不到的赤腳醫生還是別出來謀財害命的好。 “小花想做什么?” “留下來幫你啊?!惫盼莼ㄒ禄卮鸬脽o比理所當然:“我表達的難道還不夠明顯嗎?” “就是因為太明顯,所以我才奇怪?!卑滋m失笑:“幸福來的太突然了嘛~如果你是因為內疚或是別的什么原因……” “你的臉皮層數又加多了?!被ㄒ律倥话驼婆拈_他腆過來的臉:“果然是三天不打就上房揭瓦?!?/br> “好啊~小花盡情的來打我~我一定乖乖的,絕不反抗~” “你剛才吃了什么臟東西了?” “……” “離我遠點,我聽說蛇精病是會傳染的?!?/br> “是嗎?”剛剛還被她堵得有些無語的白蘭忽然十分危險地瞇起眼睛。 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啾’地親了古屋花衣一下。 “喂!” 被偷襲的某少女頓時捂著嘴巴連連后退,連耳朵根都開始往外翻紅。 “這樣就成功傳染給你了?!卑滋m得意洋洋:“有吻同享有病同當~” 面對他這種小人得志的猖狂,古屋花衣二話沒說,直接一個破道扔過去。 “媽蛋姐先宰了你??!” “……” 一路打鬧著回到密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