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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的那樣,學藝不精也挺丟臉的。不過僥幸沒死,一直在外面游蕩,這次能回來也是機緣巧合?!?/br> 是的,完全是機緣巧合! 誰特么知道藍染非得偏偏在這種時候打開黑腔? 古屋花衣握緊斬魄刀,一想到這茬就完全抑制不住想要捅死他的心。 “是因為你的體質?” 四楓院夜一輕描淡寫,說出的話卻讓少女怔了一下,不過隨即了然:“老師告訴你的?說來也倒霉,真是無妄之災?!?/br> “無妄之災?或許不是?!?/br> 已經很久沒有回顧往事,曾經的二番隊隊長略微斟酌了一下用詞。直到她將這一百年發生的事情講完,古屋花衣這才直到,藍染究竟下了多大一盤棋。 上至中央四十六室,下到整個十三番,所有人,都是他的棋子。 如果仔細數來,在這么多想弄死他的人里,她古屋花衣還真排不上號。 至少,自始至終都對他懷抱著敵意的自己,并沒有嘗過被蒙蔽,冤枉,以及……背叛的滋味。 “忽然就心里平衡了?!?/br> 古屋花衣干巴巴地開口,結果換來的又是毫不留情地一巴掌:“讓平子他們聽到你就死定了?!?/br> “又沒說錯?!鄙倥肿?,半是諷刺半是認真地開口:“我可是很感激藍染給我上了一課呢?!?/br> 一朝被坑,一生受用。 學技術,找藍翔……呸,找藍染。 不過既然某人的陰謀已經變成了陽謀,挑明的東西也就沒有了再追究的必要。古屋花衣很慶幸自己認識的人都是干脆果決的好漢,沒有一個輸不起的慫蛋。陰溝里翻了船就認栽,然后從溝里爬起來拍拍土接著干。誰沒有個被坑崴了腳的時候?感時傷事什么的,留到弄死藍染的那一天再回顧也來得及。 “有事嗎?” 古屋花衣回頭,看著不遠處那個跟自己差不多大的黑發少女。不知道是不是在懺罪宮關了太久,她的靈壓稀薄得還不如一個普通的整。不過即便如此,也依舊無法掩蓋她眼底深處的英氣勃勃。 古屋花衣暗自點頭,如果自己沒記錯的話,這次事件的導火索好像就是她? 好像是,叫露琪亞來著吧。 順著古屋花衣的視線,四楓院夜一在看到露琪亞的同時,也訝然于少女那逆天的感知能力。隔那么遠都能發現,她的背后是長了眼睛嗎? 露琪亞倒是沒想這么多,本來就已經距離她們不遠。聽到古屋花衣的話之后,直接快步走過來:“古屋小姐你好,初次見面,我是朽木露琪亞?!?/br> “啊,你好。古屋花衣,想必你已經知道我的名字了?!彼S意地招了招手。話說到一半:“朽……朽……木?你姓朽木?!” 古屋花衣哆哆嗦嗦地指著她,扭頭向坐在身邊的人求證。四楓院夜一歪頭,一副‘就是你聽到的那樣’。 重新將視線落在大眼睛的少女身上,古屋花衣一臉感慨:“時間過得真快啊,白哉少年都有女兒了?!?/br> “噗——哈哈哈哈哈?。?!” 四楓院夜一笑噴,捶著地上氣不接下氣:“花衣你真棒!我怎么就沒想到呢哈哈哈哈哈,這個梗我一定要講給每個人聽?!?/br> 爽朗的笑聲引得眾人紛紛側目,可當事人卻根本不在意,兀自笑得花枝亂顫。 “啊咧?猜錯了么?!惫盼莼ㄒ抡0驼0脱劬?,各種無辜。 “咳咳……”露琪亞也有些尷尬:“朽木白哉,是我的兄長?!?/br> “騙人的吧?!”古屋花衣拔高了音量:“白哉他父母不是早就去世了嗎?” “呃……是義兄?!?/br> “嘖嘖?!彼酶觳仓獯链僚赃叺娜耍骸耙挂?,你跟我說實話,真不是童養媳或者小新娘什么的嗎?” “關于這件事,你不如自己去問當事人?”四楓院夜一拉長了腔調,一臉壞笑:“某人好像朝這邊看過來了?!?/br> “……” 露琪亞適時地開口:“剛剛兄長就是想讓我請古屋小姐過去一趟?!?/br> 古屋花衣:“……” 你們商量好的? 話已經傳到,露琪亞很有眼色地沖她們點點頭,便跑到一邊去看黑崎一護的傷勢。古屋花衣沒有立刻過去,而是站起來整了整衣服,不知道在想什么。 “你緊張?”四楓院夜一斜眼看她。 前者頓了一下,同樣斜著腦袋看她:“哪個是白哉小哥?” “……” “吶,夜一,你曾經說過的話,還算數嗎?” 古屋花衣問。 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后者鄙視道:“我四楓院夜一什么時候說話不算數了?” “真好?!彼p輕開口,聲音淡得聽不出情緒。 “夠了啊你?!彼臈髟阂挂惶染褪且荒_:“這么惡心的調調,雞皮疙瘩都起來了?!?/br> “喂,這身衣服很貴的!”古屋花衣瞅了瞅身上的鞋印子,不滿:“臟了你賠嗎?!” “滾蛋!你那身還能叫衣服嗎!抹布吧??!” “你這個不懂得欣賞的老女人!” “你說誰老?” “反正不是我~” “……” 相較于四楓院夜一只是留長的頭發,朽木白哉才是變得最徹底的那一個。這真不能怪古屋花衣認不出來,實在是因為她完全無法將眼前這個披頭散發渾身冒冷氣的青年,和曾經那個傲嬌悶sao的朽木少爺聯系起來。 或許悶sao的屬性還在也說不定? “你叫我來就是為了讓我看你殘破的身軀嗎?”古屋花衣蹲在他腳邊,絮絮叨叨地開口:“還是說,你想向我展示一下你有多么的身殘志堅?” 朽木白哉看了她許久,聽她說了許久,最終忍不?。骸啊阍掃€是這么多?!?/br> “你話變更少了?!惫盼莼ㄒ缕沧欤骸拔胰绻欢嗾f一點,豈不是很尷尬?” “那你說?!?/br> “我沒死,當初也不是故意……” “沒事就好?!毙嗄景自昭鎏稍诘厣?,望著泛紅的天空。 每個人都有自己背負的東西,解釋什么的,說給別人聽的同時,又何嘗不是說給自己聽。借口這東西,只有認真的人,才會當真。 “我很開心?!彼@樣說。 “我也是?!惫盼莼ㄒ聰肯卵垌?,緩緩回道。 至少,你們都還在,還能相逢,還是朋友,還能繼續插科打諢。 那么,這就是一件開心的事情。 這樣就挺好,又何必再強求什么? 闊別許久的陌生感逐漸淡去,記憶開始變得鮮活起來。 哪怕是面對著蒼老了很多的朽木白哉,古屋花衣也覺得自己已經完全可以釋懷了。不能指望著所有人都和自己一樣,永遠在原地踏步,止步不前。 他們每個人都有著自己的過去,現在,和未來,除了自己。 既然只能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