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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屋花衣下意識地想要抬手推開,怔了幾秒,卻還是認命地搭在了他的腰間:“無數的世界,無數個你,我記得?!?/br> “好乖?!?nbsp;白蘭的聲音里透出一絲飄渺:“那無論你以后見到的哪個我,也都要記住……” 最后半句話被他含在口中,還沒等古屋花衣挺清楚,便看見他微微側頭。而后,少女便感覺唇瓣覆上兩片溫熱。 白蘭原本的氣息被濃郁的血腥蓋過,充斥著她的口腔,帶著些許瘋狂和絕望。 她該拒絕嗎? 她該拒絕的! 可是…… 為什么卻更想沉淪了呢? 短暫的怔忡間,白蘭卻已經在不知不覺中抬起了手。 下一秒,手刀毫不留情地落在少女的后頸。 我**你…… 最后出現在古屋花衣記憶力的,不是這句話。 而是白蘭那張放大了無數倍的,笑臉。 燦爛的,一如最初。 作者有話要說:白蘭的本意其實是想用自己的能力,送花衣去另外‘有他存在’的平行世界, 但他忘了自己在‘吐血’【喂 更沒想到的是,血滴子小姐的能力不是消失而是暫時被掩蓋了。 于是,不小心喝了白蘭血的花衣……再次開啟隨機傳送模式~ 又一次如此不甘地離開,她差不多快被氣瘋了。 于是,準備報社吧!【喂 那么讓我們在除夕這天暫別白花花,下一卷,獵人世界。 ——請自求多福。 Ps:米娜桑新春快樂么么噠~ 第77章 番外 太聰明的人往往都很寂寞。而寂寞久了,便會瘋狂。 杰索家的年輕首領便是這樣一個自私的瘋子。 這是黑手黨內部流傳的,關于白蘭杰索此人的評價。 很犀利,同樣也很中肯。更何況,在他還沒有成為黑手黨之前,就已經有人這樣評價過了。 花衣,古屋花衣。 白蘭又輕輕念了一遍這個名字。 說不上是什么心情,又或許只是個下意識的舉動,仿佛每多念一遍,就能更融入骨血深處一層。 明明是想將她留下的,為何卻又親手將她送走了呢? 果然,這絕對是世界毀滅的征兆吧。 昏暗的下水道里,白蘭摸索著從口袋里掏出一袋棉花糖,隨手拈起一顆塞進嘴里??谇焕锏男入€沒有散去,和軟膩的甜味糾纏在一起,拌著空氣中的渾濁,混合成一種說不出的味道。 【一】 人的一生,究竟有多少種活法?白蘭并不清楚,他唯一知道的是,自己絕對是活得最枯燥乏味的那一類。 經歷太多,看得太透,一切就變的有些虛妄。甚至連本身的存在,都變得太不真切。就像是在玩一場大型的人生模擬游戲,他是玩家,其他人則是系統設定好的智能NPC。 厭倦了,膩煩了,最終還能剩下什么呢? 白蘭有時會這樣問自己。 直到某一日,他看見了古屋花衣。 那時候他剛剛下課,正準備回去繼續完成那份冗長的學期報告。結果沒走幾步,便看見了和入江正一坐在一起的少女。她有著東方人特有的精致五官,發色卻是連西方人都少有的水銀色?;煅獌涸诿绹艹R?,漂亮的更是不少,所以白蘭根本沒有放在心上,只當是自己那個呆萌室友的一場艷遇罷了。但當他走過去準備揶揄一下對方時,卻在瞬間改變了想法。 因為他看到了一雙眼睛,一雙像血液般絳紅色的眼睛。 不知道入江正一跟她說了什么,少女原本半瞇著的眸子忽然睜得大大的,有些訝然又有些懊惱,或許還夾雜著一絲自暴自棄的懊惱。 僅僅一個眼神里,怎么能包含這么多的情緒? 白蘭一直聽說有些人的眼睛會說話,以前并不相信,今天確實真真切切的見到了。陽光透過樹蔭折**去,反射出一種似金似銀的魔幻色彩。他忽然想起一句挺有哲理的話:所謂一見鐘情,其實并非一眼就**上。那只是一種感覺,一種……就是她的的感覺。 一見鐘情什么的,白蘭嗤之以鼻。他之所以會想起這句話,只因對方給他的感覺,有種詭異的熟悉感。 至于原因—— “花衣你,不是這個世界的人吧?” 【二】 她當時的反應是什么來著?白蘭歪頭想了想,好像威脅要咬死他? 沒有一絲被戳穿的恐慌,也沒覺得他這句話究竟有多驚世駭俗,甚至連個夸張的表情都沒有,只是略微挑了挑眉,淡定的完全不像一個正常人。 而事實證明,她的確不是什么正常人。 “吸血鬼?”白蘭有些詫異,這個答案比他想象的還要出人意料。 “別露出那么一副沒見過世面的蠢樣好嗎?” “我想,這種世面大多數人應該都沒見過?!蔽⑽宽?,白蘭不著痕跡地收回視線,笑的一臉無辜:“像是做夢一般呢?!?/br> “好說,讓我咬一口就知道是不是真的了?!鄙倥戳斯醋旖?,小巧的尖牙若隱若現,帶著一點點毫不掩飾的不懷好意。 她明明笑的那么張揚純粹,但白蘭卻從她的眼底看到了自己的影子。 一模一樣的的冷漠與疏離。他們,是同一類人。 ……這不是錯覺。 【三】 白蘭的全部視線都被這個突然介入他生活的吸血鬼小姐吸引了?;蛟S一開始只是好奇,又或許只是想給這枯燥的生活來一劑調味。但久而久之,調味放得多了,也會慢慢變了味道。 究竟是從什么時候開始,心情就變了呢? 從得知她會離開這個世界開始? 從第一次被她咬了開始? 還是從最初的最初,那個絢爛午后的驚鴻一瞥開始? 白蘭輕嘆了一口氣,卻一不小心被還沒來得及咽下的棉花糖嗆了一口。他忍不住捂住嘴,劇烈地咳嗽起來。好不容易用火炎止住的傷口又重新崩裂開,帶著陣陣撕心裂肺的劇痛……好似身體里有什么東西被硬生生的剝離出去,想要伸手抓住,最終卻因找不到目標而只能無奈放棄。 就像是這些年的他,一直以來追求的,都只是個看不見摸不到,自欺欺人的虛妄罷了。 隨意地用袖子抹掉嘴角滲出的獻血,白蘭頹然地靠著墻壁滑落在地。 其實,喜歡這種情緒,就像是毒|品。沒有接觸過的人,永遠不會理解那種瘋狂和痛苦。 當這種感覺已經成癮,隨著血液滲入骨髓時,再想抽離還能嗎?還來得及嗎? 不能吧。 早在不知不覺中,每一個‘親愛的’和‘喜歡’,都已經不再是單純的調笑。只是,這其中的認真,除了他自己,又有誰知道呢? 又或者,連他自己,也真的知道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