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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索性直接岔開了話題。 “瘋了?!比套阗客屏送蒲坨R,語氣平淡地就像是在說剛剛的那場陣雨:“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自從那天醒來之后,便一直在說些不知所謂的話。不過她雖是主犯,但由于動手的是另外三個女生。所以……后半生大概都只會在醫院里待著了吧?!?/br> “是么,真幸運?!臂E部景吾直視著賽場,面無表情地應道。 小島香奈為什么會瘋,別人不知道真相,他卻能猜出個八|九不離十。 只是,猜出了又能如何呢? 只有兩個人知道的秘密,訴說者消失了,只剩下他這個曾經的傾聽者。 那么知道與否,也就變得不那么重要了。 如果說,生命就像是一條緩緩流過的長河,那古屋花衣便像是偶然落入水中的一粒沙石。雖有漣漪,但卻終歸會緩緩沉入河底,直至被沖刷殆盡的那一天。 部活結束的時候,跡部景吾隨手翻出了手機,是在期待什么嗎?或許吧……但可能更多的卻是不甘心。 你既然闖進了本大爺的生命里,就不許無聲無息地離開。 你瞧,人類就是這樣一種劣根性的生物。 “在等古屋桑的電話?” “什么?” 跡部景吾扭頭,剛好看見忍足侑士靠在衣柜上,好整以暇地看他。跡部景吾皺了皺眉頭,不打算理他。 “你其實也不知道她去了哪兒吧?”后者卻不打算放過他:“不然你也不會如此患得患失了?!?/br> “忍足侑士,你變得八卦了?!?/br> “只是你表現的太明顯了而已,小景?!?/br> 一句話,招來了跡部景吾冷冷地一瞥。 對此,忍足侑士卻依舊不以為意的聳聳肩:“總是這么被動地等電話可不行吶~說不定你說聲謝謝,她就回來了呢?!?/br> 道謝?謝什么?謝謝她抽了本大爺三管血?還是管住了自己的牙沒有咬他一口?跡部景吾在心里默默地吐槽。卻突然發現,自己在不知不覺中,也被某人潛移默化地影響到了如此深的地步。 但忍足侑士不知道的是,這世上有一種無奈,叫做用戶不在服務區。 于是,跡部景吾沒有接話,而是徑自背起網球包,轉身離開了休息室。 其實有時候他也會想,如果當初他沒有留下古屋花衣,事情會變成什么樣子…… 然而,這個問題還沒有來得及解答,另一個問題卻又緊接著冒了出來。 他當初,究竟是為何要留下古屋花衣的。 是因為對她的懷疑,還是因為那抹一閃即逝的驚奇…… 可笑的是,只不過短短一周的時間,他居然不僅忘記了自己的初衷。還對那個毒舌到死的女人,萌生出了一種名為舍不得的情感。 是錯覺吧? 一定是錯覺沒錯。 連告別都不說就擅自離開的人,憑什么讓他跡部景吾的不舍? 更何況,他們終究不是一個世界的人,他跡部景吾,又有什么資格不舍。 人生的旅途中會與多少人擦肩而過,古屋花衣不會是第一個,當然也不可能是最后一個。只不過,她卻一定會是跡部景吾生命中最特別的那一個。 雖然他從沒想過某只吸血鬼還會回來,但他還是下意識地保留了那家伙藏在抽屜里的所有針管。 ……難得他也有自欺欺人的那一天。 其實忍足侑士他們雖然不說,但跡部景吾知道他們其實懷疑過古屋花衣是不是已經死了。畢竟想要憑空消失在所有人的視線中,的確是一件不可能辦到的事情。 但他們似乎忘了,在最初的最初,古屋花衣也是憑空出現在他們面前的。 所以作為唯一知道古屋花衣真實身份的人,跡部景吾知道她是絕對不可能死的。正所謂禍害遺千年,既然小島香奈都還沒有去三途川報道,那古屋花衣絕對會在另一個世界,活的比他們任何人都滋潤。 只是這些滋潤又與他跡部景吾有什么關系?兩條相交的線一旦開始平行,即便向一個方向進發也注定只能錯過。 “跡部大爺你還欠著我工資呢!” 恍惚中,跡部景吾忽然聽到背后傳來一聲懶洋洋的質問。他驀地停下腳步,猛然轉身。卻發現身后空蕩蕩地一片,唯有風吹樹葉的颯颯聲,像是在嘲笑著他的自作多情。 校園在夕陽的余暉下,顯得空空蕩蕩的。跡部景吾自嘲地咧嘴,突然想起古屋花衣出現的那一天,也是這樣伴隨著西垂的落日。而當這每一天都會出現的景象,悄然因為一個人的突然闖入而改變的時候。這一切的一切,卻早已無法再回到從前。 那個她還沒有出現的時光里。 作者有話要說:番外送上,網王卷至此也就算暫時畫上了句號。 不過說實話我真的不太擅長文藝范……難道我骨子里就是個**青年嗎?! 第19章 目標一 俗話說的好,一回生二回熟。 已經有過一次經驗的古屋花衣,在昏厥的同時便已經提前做好了一切心理準備。無論她醒來之后發現自己身處何地,都有絕對的信心保持足夠的淡定。 但是……空降這種事實在是太有難度了吧?! 從高空落下時的失重感有點像坐激流勇進一般刺激,尖銳的樹枝劃過皮膚,帶起一陣火辣辣的生疼。從短暫的昏厥中找回神智的古屋花衣,還沒反應過來自己怎么會出現在樹上,甚至連驚呼聲都沒來得及脫口,便已然成功著陸。 ——成功的定義僅限于沒有斷胳膊斷腿。 事實上,她渾身疼得已經連粗口都暴不出來了。 細密的日光透過頭頂的樹冠,在身上印下迷離的光影。 天氣真好。 “抱,歉……麻煩能先讓一下嗎?” “啊咧?!”身下忽然傳來的聲音,讓正在琢磨自己究竟是怎么跑到樹上去的古屋花衣嚇了一跳。條件反射地低頭看去,這才發現身下居然還壓著一個人。 細碎的紅色短發讓她一度以為自己又撞到了向日岳人那個倒霉催的孩子。但很顯然不是,視力完美如向日岳人那般,戴什么都不可能戴眼鏡的。 “對不起,我沒有注意到……等等……” 古屋花衣一邊手忙腳亂地爬起來,一邊有些尷尬地道歉。話剛說了一半,這才突然反應過來:“……英語?” 對方剛才跟她說話用的是完全不同于日語的另一種語言啊我擦!古屋花衣的心瞬間涼了一半。 剛巧紅發的少年也在此時詫異地扭頭看她,下一秒,流利的日語傾瀉而出:“……日本人?” 雖然小哥你會說日語的確一件可喜可賀的事情,但這個問題也同樣昭示了一個事實……這特么的不是日本??! “能冒昧地問一句這是哪兒么?” “……學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