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否則的話,她干脆直接找塊地把自己埋了算了。 “古屋桑,你還好嗎?”看見她擦著嘴從洗手間走出來,忍足侑士有些擔心地問道。 “不華麗的女人,既然不能吃就說一聲,本大爺會讓人給你準備別的?!绷硪贿?,跡部景吾靠在墻上,一手撫著眼角的淚痣:“免得傳出去別人說本大爺照顧不周?!?/br> 雖然他的口氣依舊拽得不行,但古屋花衣聽出了他語氣里的關心,卻也是真真切切的。 無論他們一開始是出于怎樣的目的收留自己,這份恩情,她古屋花衣,都記下了。 “老毛病了,不礙事?!惫盼莼ㄒ露硕ㄉ?,不介意地擺擺手,婉言謝絕了對方提出再為自己提供一份晚飯的建議。 感謝蒼天,她現在一聽到食物倆字,就忍不住想往洗手間跑。 秉承著多說多錯,少說不錯的理念,古屋花衣隨便找了個借口便回房間挺尸去了——說不定睡一覺又能穿回去了呢。 這個想法聽上去不錯,但顯然并不是她正確的穿越方式。 夜涼如水,月上中天,古屋花衣淺眠了沒多久,便捂著腦袋從床上坐了起來。 不知道是不是由于自身的物種變了,于是她的作息時間也變得詭異起來。鐘表的指針精確地指在深夜十一點,從她睡著到現在,居然僅僅只過了三個小時。 但她就是睡不著了,還是因為肚子餓的睡不著了。 ……就算是午覺也沒有這么短暫的好嗎?! 即使是抓狂也沒有辦法改變這一事實,她索性爬起來,準備夜探一次東京的醫院。 為了填飽肚子,在咬人和當小偷這兩項說起來都不怎么道德的選擇中,古屋花衣連想都沒想便直接挑了后者。 雖然后一條已經屬于違法的范疇,但鑒于前一條她沒有任何的經驗……如果不小心咬死了,判刑程度可比后一條嚴重多了! 反正以她的速度,應該不會有人發現的。 古屋花衣一邊想著,一邊雙手放在窗臺上。 一撐,一躍。 僅僅是兩個隨意的步驟,她便從二樓的房間,直接跳到了屋外的花園里。 就在她準備繼續向大門進發的時候,忽然感覺到有人的氣息正在逐漸靠近這里。還沒等她適應過來那突然變得敏感的感知力,便看見跡部景吾從陰影處走出來。 她并不知道對方有沒有看到自己剛剛的壯舉,于是下意識地問道:“你怎么會在這?” 后者看見她也頗感意外:“這句話應該本大爺來問你才對吧?” 古屋花衣一愣,然后這才反應過來這不是自己的地盤:“咳咳……睡不著出來消消食?!?/br> 然后順便再去找點真正可以填飽肚子的東西。 “是嗎?本大爺記得你晚上好像什么都沒吃?” “……” 我都不記得了為什么你還記得?居然還記得那么清楚??! 或許是他們的對話涉及到了自己的利益,古屋花衣的肚子不安分地抗議了一聲。在寂靜色夜色里,顯得尤為明顯。 “……” 古屋花衣:“這屬于個別觀點,并不能代表官方意見?!?/br> “本大爺現在要去吃夜宵?!臂E部景吾對于她的這種解釋不置可否,隨意地轉身:“想吃的話就跟上來?!?/br> 少年,你這種刷好感度的做法完全是在作弊!我是不會上當的! 古屋花衣義憤填膺地握拳。 不過既然行蹤已經被發現了……有的吃總比餓著好。 ****** 任何食物烹制出來總需要一段的時間,在這個等待的期間,古屋花衣覺得應該說點什么。 “話說回來,你為什么沒睡?” “你究竟是什么人?” ……沒想到對方居然也抱著同樣的想法。 “貌似是我先問的?”古屋花衣挑眉,先下手為強地說道:“要懂得先來后到啊少年~” “……”這個稱呼為什么越聽越覺得奇怪。 跡部景吾之所以這么晚都還沒有睡,只是因為接到了警方打來的電話。法醫那邊的初步檢查已經完成,但并沒有找出什么有用的證據。兇手的作案手法很干凈,除了刀傷以外,并沒有其他足以致命的外傷存在……甚至連一點掙扎的痕跡都沒有。 唯一對此案有些幫助的證據是從傷口的切面可以看出,兇手不止一人。只是不知道是不是為了混淆視聽,死者身上留下的傷口,既有左手又有右手。所以警方暫時還不能確定兇手究竟有幾個人。 “解剖結果呢?”見他沒有了繼續說下去的意思,古屋花衣輕輕叩了叩桌子:“不要忽略重點啊?!?/br> “本大爺怎么知道?!臂E部景吾興致缺缺地拄著腦袋:“他們說還沒有進行?!?/br> “什么叫還沒有進行?”少女對他這種說辭表示極為不滿:“這應該是最先進行的才對!” “她的家人不允許,本大爺能有什么辦法?” 嘖嘖,家人不允許就不做了,警視廳什么時候變得這么好說話了? 或許是銀發少女臉上的表情過于不屑,所以即便她并沒有將心底的話宣之于口,但向來善于察言觀色的跡部,還是很輕易地就看了個明白。 “早川家在政界有一定的分量,所以警視廳也很為難?!?/br> “能讓已經定性為謀殺的案子都無法進行尸檢……”古屋花衣拖長了腔調,面無表情地說道:“這得是多么大的分量啊~” 后者神色奇怪地瞥了她一眼:“早川茂理,你沒聽說過?” “沒有?!蓖犷^思索了一下,古屋少女確定自己是第一次聽到這個名字:“他很有名?” “內閣議員,經濟部部長?!?/br> “……” 她居然忘了這不是她的世界??! 半晌,她弱弱地解釋:“我鮮少關注政界?!?/br> “本大爺看出來了?!?/br> 古屋花衣:“…………你套我話?” “沒有?!臂E部景吾立刻將話題轉到案子上:“話雖如此,但他們還是從早川由美的血液里發現了乙醚殘留物。既然涉及到了你的專業,想必不用我說,你也知道這是什么吧?” “……麻醉劑…………”說出這個詞匯的同時,銀發少女不由自主打了個寒顫。 怪不得會沒有掙扎的痕跡,人都被麻醉了,有掙扎才是見鬼。 如此一來,就和之前的死因對上號了。 ……能做出將人活生生放干血這種行為的,才是真正的惡魔吧?! 仆人剛好在這個時候將他們的夜宵端了上來,這次沒有了rou類,而是十分健康的海鮮粥。 于是古屋花衣趕緊將這個畫面趕出腦海:“對此我還有個疑問,能麻煩跡部大爺您給解釋下嗎?” “什么?” “跡部家應該比早川家更有勢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