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他的心臟好像上了個馬達，開始狂跳，汗水和激素瘋狂地分泌。

陶奕山只是點了點頭，好像不放在心上的樣子，陶眠綱要松口氣，陶奕山就陰慘慘地說：“我問問你個哥，敢撒謊我就打死你?！?/br>
陶眠腿一軟，扶著墻才沒倒下去。

他地大腦一片空白，扭曲的視野里，父親緊抿著唇，拿起了手機，開始打電話。

陶眠的手劇烈顫抖，身體進入了一個極不正常的狀態，仿佛隨時都會被膨脹的靈魂撕裂。

怎么辦？爸爸要是知道自己掛了高數，還撒謊了，雙罪并罰，自己肯定藥丸。

電話通了。

爸爸擠出一點笑，說道：“是莫少爺么？”

莫寒謙聽出了聲音：“陶叔叔？”

陶奕山嗯了一聲：“陶眠在學校怎么樣？\"

莫寒謙知道怎么回答，就說：“他很努力，有疑問也會問我，放心吧，他是個好孩子?！?/br>
陶奕山開門見山：“他考試都過了嗎？”

莫寒謙很自然地說道：“都過了，有幾門還是九十多分?！?/br>
陶眠看到父親的臉色緩和了下來，知道自己度過了這一劫。

一場虛驚，雖然最后平安無事，但過程還是驚心動魄的，就好像做了一趟過山車，吊著的心臟終于落了回去，摔得七葷八素，那一口緊繃的呼吸也圓滿的完成，陶眠像被拉緊又突然松開的橡皮筋，渾身顫了顫，差點暈過去。

第23章函數可導性與連續性

陶奕山換上家居服，去書房了，陶眠叫住他：“爸爸?！?/br>
男人漫不經心地應了一聲：“嗯？有事？”

“我想去哥哥家，讓他幫我預習下學期的數學?！碧彰咔由卣f。

陶奕山好像聽見了，也好像沒聽見，淡淡地說了一個字：“嗯?！?/br>
秦玥過去摟住兒子，神秘兮兮地說：“兒子，你過來，mama有話和你說?！?/br>
“??？”陶眠茫然地抬起頭，不知道是不是錯覺，mama臉上是媒婆一樣的表情。

秦玥拉著他進了臥室，還關上了門。

陶眠：？？

搞這么神秘，是要告訴他家里有幾套房嗎？

秦玥看著兒子的臉，抬起抹著厚厚地護手霜的手，揉著陶眠的臉。

陶眠也親昵地蹭蹭，蹭了一臉味道清奇的護手霜：“mama？”

秦玥笑著問道：“喜歡你哥哥嗎？”

突然被問到這個，陶眠完全沒有防備，臉忽然一紅，竟然就說出了一直隱藏在心里的事：“喜歡?！?/br>
秦玥笑意更深：“想和他結婚？”

陶眠更害羞了，都不敢抬起頭來。

mama一直抱著聯姻的希望，但是mama不知道他也是喜歡莫寒謙的，并非單純的兄弟感情。

秦玥憐愛地摸了摸兒子的頭：“mama一直想讓你和他在一起，你也知道mama這么做也有自己的私心?！?/br>
陶眠點點頭，說：“我明白，但我自己也是喜歡他的，他對我好，但是他……應該不喜歡我?！?/br>
秦玥道：“我和你爸爸不能給你提供任何籌碼了，你只能靠你自己了?！?/br>
陶眠垂下眼簾，說：“哥哥他很照顧我，我已經很滿足了?！?/br>
秦玥搖搖頭，聲音有些低落了：“可是這些不會長久，不是他的戀人，能被他照顧一輩子嗎？”

陶眠靠著秦玥，抬起白皙的臉，笑著埋怨道：“mama，太扎心了?！?/br>
秦玥看出了兒子臉上隱藏的憂傷情緒，心中不忍，輕輕把自己的寶貝摟到懷里。

陶眠在家也是討人嫌，成為父親心情不好的原因之一，既然遮掩，他還不如賴在莫寒謙家里培養感情。

陶眠帶去了一盒知味觀的蛋黃酥，一本正經地對莫寒謙說：“鄭重感謝你幫我度過天劫?！?/br>
莫寒謙垂眼道：“就一盒蛋黃酥，你也太小氣了?！?/br>
陶眠壞水冒上來：“那我親你一口怎么樣，一吻千金?！?/br>
莫寒謙只當是小家伙的玩笑話，哥哥和弟弟之間的親昵，沒有當回事。

陶眠也大膽起來，拉著他的脖子，要去親他的臉頰，男人縱容著男孩的頑劣調皮，也不躲，拆了蛋黃酥的包裝，剛要嘗一口，一個軟軟的東西就貼在了自己的左臉上。

他渾身一顫，手里的蛋黃酥掉了下去，還好他反映快，在蛋黃酥落地之前將它接住。

陶眠也愣住了，哥哥怎么不躲呢，就這么乖乖地讓他親？

他惡人先告狀：“哥，你怎么都不躲，你也太笨了！”

莫寒謙還愣著，呆呆地扭過頭，清澈地眼睛盯著陶眠：“你……”

反射弧突然就變長了，莫寒謙不知大說什么，眼睛眨著，有些呆萌。

陶眠趁他沒緩過來，又說：“哥，你這樣會被人占便宜的，你想想，你的學生要是假裝問你題目，借機靠近你，然后親一口，你怎么辦，莫老師，你的清白就沒了?！?/br>
莫寒謙道：“瞎說，誰會和你一樣，調皮?！?/br>
過了一秒，他又拿出為人師者的威嚴來，這時候他說話流利了不少：“你看，陶眠，你為什么學習不好，就是沒把腦子用在正經地方，你們考試成績是要以短信形式發給家長吧，你可真是未雨綢繆，報了我的手機號?！?/br>
陶眠嘟著嘴，批評道：“莫老師，你適合教高中?！?/br>
莫老師有點急：“我又不是對所有人都這么說，別人又不會報我的電話號碼?！?/br>
陶眠暗暗高興，知道自己在他心里占據了一個挺重要的位置。

陶眠又開始裝可憐：“哥，我必須報你的號碼呀，要是被我爸知道了，我就涼了，可能今天就見不到你了?！?/br>
莫寒謙知道他說的不是夸張，之前他就聽說陶奕山因為公司經營不善而變得脾氣暴躁，對自己兒子下手也沒輕沒重。

他眼睛里充滿了憐惜，想，陶眠這么可愛的男孩，當父親的怎么忍心打他。

于是他單手把陶眠摟到自己懷里。

“你不想讓你爸爸不高興，就收收你的歪心思，現在，去書房，再去做一套高數模擬卷?！蹦t把他趕到了書桌前。

陶眠只好坐下，乖乖做題，一道題還沒做完，他看到桌子上的蛋黃酥，色澤誘人，他開始分泌口水，就叫道：“哥，可以給我一個蛋黃酥吃么？”

莫寒謙只好說：“你等著?！?/br>
他拿了一個蛋黃酥，看見陶眠在草稿紙上演算，騰不開手，就拿著蛋黃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