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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閻王修羅無異了,他像見了貓的老鼠,條件反射地躲。腦袋一下子撞上莫寒謙的胸口,陶眠眼冒金星,他慌得不行,拉住了莫寒謙的手,可憐巴巴道:“哥,別讓宋老師看見我……”莫寒謙:“……”陶眠在路江理工讀書,老師也在路江理工,他立即想到陶眠可能是老師的學生。大學老師同學生的關系沒有那么密切,可能上了一個學期的課,老師都不知道班里的學生叫什么,如果被老師記住,就有兩種可能,一者你是天才,二者你是笨蛋。看陶眠這個樣子,不太像是前者。莫寒謙用身體擋住縮成一團的陶眠,笑著對老師說:“老師,你喜歡清凈,咱們去附近的九溪走走吧?!?/br>看見宋老師的背影,陶眠松了一口氣。“死小子,在這里躲著做什么。擦地板啊?!鼻孬h沒好氣把他提溜起來。陶眠站起來拍拍屁股上并不存在灰塵,宴會廳的地板光可鑒人,根本不用他擦。“丟不丟人啊,你看你哥?!?/br>莫寒謙是哪個真實存在的別人家的孩子。他還是這個別人家的孩子的跟屁蟲。可是現在,有些東西好像變了。他跟著母親,順著母親的要求,機械地同那些富家太太打招呼。“張阿姨好?!?/br>“李阿姨好?!?/br>“吳阿姨好?!?/br>被他叫道的女人臉色瞬間變了,秦玥趕緊賠著笑臉道歉,又說了不少好話。那小姐走后,秦玥狠狠地擰了陶眠耳朵一下:“你眼瞎嗎,那是吳家的千金,比你大幾歲,你叫什么阿姨?!?/br>陶眠如夢初醒,結結巴巴地說:“我……我沒看見……”秦玥不再說話,瞪了他一眼。外面竟然下起了小雨,三個人也不在意,任細膩的雨絲落盡衣領中。柳寧呼吸了一口青草味的空氣:“老師,您現在不會還每次課都點名吧?!?/br>柳寧讀書的時候膽子大,天天都是放假,可他就是天才型的,不去聽課也能考九十分。宋立方擺擺手,感慨道:“不了不了,早就不點名了,期中點一次,期末點一次?!?/br>莫寒謙也要成為一名老師了,他若有所思。宋老師勸他:“我看你也別點,你煩,學生也煩?!?/br>莫寒謙:“……”宴會廳里。華麗的水晶吊燈下,每個人的五官和神采都有些失真。秦玥拉著兒子的手,問楊熙:“小莫在國外,有沒有談朋友?”陶眠一聽母親說這個,就不想聽了,可是母親緊緊的攥著他的手。陶眠知道母親的算盤。父親的事業漸漸落沒,如同日薄西山,不少合作方已經撤資,只能靠著有限的資金艱難地運營。秦玥覺得前半生靠丈夫,后半生靠兒子,如今丈夫快要靠不住了,她就只能靠兒子了。如果陶眠能和莫寒謙在一起,那她就成了莫家的親家,莫家在路江根基穩固,如同一顆枝繁葉茂、根系發達的大樹,如果真的實現了,她的后半生也不用愁了。當陶眠剛會說話的時候,就很喜歡跟在哥哥后面,雖然少年的莫寒謙不怎么會逗小孩子,也不怎么理他,但他總是笑的很溫柔,就是這樣令人失去抵抗力的笑,讓小陶眠跟了他七年。那時候兩個女人看著無憂無慮的孩子,互相開玩笑說:“他們這么玩得來,以后結婚得了?!?/br>秦玥也笑道:“好啊,這樁婚事可定下了啊,讓小莫以后娶我家眠眠?!?/br>在大人的世界里,這應是一句當不得真的戲言,課秦玥如今落魄,卻把未來寄托在一句玩笑話上,妄想成為莫寒謙的丈母娘。在九溪轉了一圈,莫寒謙和宋老師帶著一身的雨氣回來了。宋老師不太喜歡宴會廳里嘈雜的環境,皺了皺眉,抬眼間,他看見了一個男孩,這身衛衣,這乖巧的站相——這不就是那個上課睡覺的學生嗎!宋立方三步并作兩步,登登登地走過去,身邊兩個高材生都不清楚發生了什么。宋立方一把抓住陶眠的帽子:“怎么是你!”第4章收斂數列的性質男生打了個激靈,就像被揪住翅膀的麻雀,驚慌恐懼。“老……老師……好……”陶眠臉色煞白,仿佛見了那索命的無常一般。莫寒謙微笑著走過去,把陶眠拉到自己身邊,“老師,這是我弟?!?/br>宋立方黑著臉來了一句:“肯定不是親的吧?!?/br>陶眠:“……”莫寒謙維持著圓融地微笑:“確實不是親兄弟,不過他從小就跟我很親?!?/br>被莫寒謙拉著手腕,陶眠跟他挨得極盡,對方手臂上的溫度透過衣料傳到他身上,特別是聽到他嘴里說出“很親”二字,陶眠的臉要燒起來了。宋立方數落著他:“都說近朱者赤,你真是個例外,小莫啊,我跟你講,你這個弟弟,每次都遲到,特別是上早課,早飯都在教室里吃,我每次看他,他不是在上神,就是在打哈欠,最后一節課一定會睡著,作業做的亂七八糟……”而周圍的人注意到這邊的情況,一道道目光投射過來,夾雜著不友好的竊竊私語。陶錦山的目光冷了下來。他聽到了周圍的閑話。也看到了他們臉上嘲笑、輕蔑的表情。男人額頭上青筋暴起。人老了總愛重復同一件事,宋老師也不太注重場合問題,抓住陶眠“遲到”“睡覺”這兩點反反復復地說了五六遍。直到有些口渴了。他咽了口唾沫,還想說什么,被莫寒謙搶了白:“老師,喝點水,老師,我這幾年在國外,顧不上陶眠,我現在回來了,一定好好管教他,他要是惹您生氣了,您就和我說?!?/br>陶眠的腦袋無比沉重,像塞了浸了水的棉花,抬不起來。“寒謙,我得回學校了,下午有課?!彼卫蠋煹纳裆徚司?。“老師,我開車送你?!蹦t攙著老師出了門。哥哥走了,陶眠瞬間覺得自己像是失去了庇護一樣,父親就站在自己身邊,呼吸粗重,面龐冷的嚇人。不過很快,就有人招呼父親去喝酒了。陶眠知道,父親只是礙于場合,沒有發作,等今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