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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身扶著眼前人的肩膀。“弟弟,你沒事吧?”亭諦捂著鼻子心疼的盯著一地的神秘果,然后下了很大決心的樣子撿起一個伸到昆敦嘴邊。“你嘗嘗吧,可好吃了?!?/br>昆敦把快要餓死的新鄰居領進屋,從廚房端出了早上剩下的一個饅頭,半碗小米粥,推到亭諦眼前。“就剩這點兒了,你先墊墊,中午我請你出去吃?!?/br>亭諦吸了吸鼻子,埋頭塞了口饅頭。“老師好?!?/br>虎殄沖和他打招呼的學生點了一下頭,板著臉穿過了走廊,盡頭的三班鬧鬧哄哄的吵得他腦袋疼。“干嘛呢!”一手拍在三班的門板上,鬧騰的班級瞬間安靜下來。“我不來就不學是吧,還有多少天就高考了,自己心里沒點兒逼數嗎????什么時候都要我看著才學是吧,整棟樓就聽你們吵吵兒,都是他媽沒心的玩意兒?!?/br>班級里一片翻卷子的嘩嘩聲,虎殄關了門在講臺前坐下,瞪得全班沒一個敢抬頭看的。上課的預備鈴響了,虎殄從座位上站起來,壽屋拿著數學必修四推門進來了,他瞟了黑著一張臉的班主任一眼,示意他可以滾了。正式的上課鈴響了兩遍,整個學校安靜下來,高一的教學樓里傳出讀英語的聲音,虎殄出了高三教學樓,往辦公樓走去,他昨天忘備課了。不那么餓了的亭諦靠在昆敦家的沙發上,有一下沒一下的撥弄著衛衣上凸起的史努比的眼睛。廚房里傳出洗碗的聲音,他想了想,從茶幾上拿了一個撿起來的神秘果,拽了一下衛衣的帽子進了廚房。昆敦正在沖打好泡沫的碗,突然眼睛被人用手蒙上了,那人個子比他矮,拽得他直往后仰。“張嘴?!?/br>昆敦聽話的張開嘴,然后嘴里被放進一顆橢圓形的東西,他下意識的嚼了嚼。“好吃吧!”眼前的人放開手目不轉睛的盯著他,昆敦咂了下嘴,嗯了一聲,亭諦拉著他的手放到他嘴邊,“舔一口?!?/br>他伸出舌頭舔了舔沾著洗碗水的手。“是不是有奶香!”他不忍打擊兩眼放光的人,點了下頭。亭諦咧著嘴沖他樂,高興的不得了。昆敦舔了下嘴唇,一股洗潔精味兒。第2章第2章上完了四個班的數學課,壽屋收拾了書,穿過兩排四層樓高的楊樹投下的陰涼向他辦公室走去,上次月考卷子批下來了,他趁著午休去翻翻。到了辦公室,虎殄坐在他椅子上,一邊往嘴里扒飯一邊眼睛掃著分好的答題卡。壽屋:“這是數學卷子,看得懂嗎?”虎殄:“我還識數?!?/br>虎殄放下筷子抹了把嘴,點著數學卷子最后兩道大題,恨鐵不成鋼的說“我翻了個遍,就兩個人答上了,一個十分,一個四分,我教的兩個班,八十多個人,沒一個給我長臉的?!?/br>壽屋也翻了翻,打開飯盒抽出筷子,在桌子上點了兩下。“普通班這樣就不錯了,尖子班還空了十幾個呢,這次題難,咸吃蘿卜淡cao心,你一個教語文的?!?/br>“嘿!”虎殄站直了身子,一米九幾的個子把他哥整個擋住了。“我教語文怎么了,百科之母知道不?”壽屋歪頭笑了下,開始吃飯。虎殄:“給你留了個雞腿,糖我給你放抽屜里了,我去接杯水?!?/br>壽屋打開虎殄的飯盒,完好的雞腿躺在飯盒底部,他把雞腿夾了起來,剛剛壓在底下的那面被咬了一大口。“臭小子?!?/br>昆敦開著車,亭諦指揮著他在巷子里七拐八拐的,不一會兒倆人就都繞懵了,昆敦用百度地圖好不容易開出來,副駕駛那人的肚子已經在打交響樂了。亭諦:“前面左拐,就這兒,就這兒?!?/br>昆敦停好了車,亭諦已經在路邊攤找好了位置,招呼著他坐。亭諦:“他家有一份拌面,我吃了三天沒下床,絕對符合你說的?!?/br>昆敦坐在攤子旁,看著老板辣椒面、老干媽、小米椒跟不要錢似的往里加,贊同的點了點頭。第一口吃下去,昆敦覺得自己的天靈蓋快要被掀掉了,旁邊的小伙子端著碗沖向他,一邊往嘴里扒拉飯一邊盯著他,硬著頭皮往下咽面條,昆敦覺得像吞鋼筋似的難受,死要面子活受罪的吃完了一整碗,昆敦渾身冒汗的去開車。面攤老板:“這哥們真牛逼?!?/br>亭諦:“嗯嗯嗯?!?/br>面攤老板:“飯錢不要了,多少年沒碰上知音了,算我的?!?/br>亭諦:“謝謝老板?!?/br>壽屋和虎殄在餐館吃完晚飯溜達著回了家,衛生間傳來了馬桶沖水的聲音,倆人一起看向關著的白色木門,昆敦扶著門把手,兩腿打顫的挪出來,抬頭瞅了一眼門口的兩人,一句話沒說繼續向自己屋里挪,壽屋快走了幾步扶住了昆敦。壽屋:“哥你怎么了?”昆敦:“別說話,扶我回屋?!?/br>虎殄把鑰匙串兒扔進鞋架上離自己最近的一雙運動鞋里,走上前,胳膊穿過他大哥腋下,一使勁把人整個架起來,跟拎袋大米似的拎著他大哥回了屋。昆敦把自己的頭扎進枕頭里,聲音悶悶的對壽屋說“老二,以后做飯再也別放辣椒了,我戒了?!?/br>壽屋:“哥,我能問下為什么嗎?”昆敦:“我明天帶你去嘗嘗用辣椒油做底油,配著紅辣椒和小米椒的拌面吧?!?/br>壽屋:“不用了,我還想活著?!?/br>昆敦:“我也想活著??!”凌晨兩點鐘,已經拉虛脫的昆敦從衛生間里咆哮“讓我住在廁所吧!”亭諦舒服的在床上翻了個身,不知道夢見什么了,嘟嘟囔囔的說個不停,抬腳騎上了抱著的展昭等身抱枕。亭藏按滅了亮著的手機屏幕,小奇年輕氣盛,精力旺盛,苦了他快要奔三了還過著十八時候的日子。滿眼紅血絲的昆敦坐在沙發上,看著壽屋打著哈欠眼睛沒睜開的從屋里出來,他冷冷的盯著二弟的動作,在壽屋一頭撞上廚房的玻璃門時發出了一聲從嗓子眼擠出的冷笑?;㈤逡踩嘀^發起來了,一屁股坐在昆敦旁邊,沙發陷下去的動作扯著了昆敦飽受辣椒折磨的菊花,他倒吸了口冷氣,手揚了起來,想想又放下,改用手指,掐著虎殄大腿里子順時針旋轉。“??!”合在一起的兩聲尖叫惹得正在吐刷牙水的壽屋把水嗆到了氣管里,差點把肺咳出來,壽屋擦干凈嘴角的泡沫這樣想。昆敦被虎殄一腳踹到了地上,點兒背的正好臀部著地,虎殄揉著已經發紅的大腿跟,眼角是逼出來的生理鹽水。兩個人狼狽的互相問候自己的母親和二大爺。亭藏頂著倆黑眼圈晃到廚房做飯,亭諦心疼的看著自家老哥疲勞過度的臉。老哥還不到三十吧,可別過勞死啊,昨晚肯定沒睡好,小sao蹄子一定又拉著老哥聊到半夜,榨干人血的妖精!亭諦想完,回屋里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