塵走了多久了？”

“有兩個時辰了吧?！?/br>
“怕是追不上了?！?/br>
“走去找爸爸?！?/br>
兩個人施展輕工去找郎忍想把馬要回來再追去。衛正義在后面喊。

“順路叫他回來吃飯?！?/br>
03

顯然郎忍選在這種時候把馬牽走是故意的。

兩個孩子上來就要拉馬，一邊拉一邊說。

“爸，您回去和爺爺還有爹爹說一聲就說我們去追小塵了?！?/br>
郎忍手拿韁繩不放。兩人回頭央求。

“爸爸，讓我們去拉?！?/br>
“你們不準下山?！?/br>
山下正是緊張的時候，怕他們下去了一定會扯進去。

“這次不同啊?！?/br>
郎忍不解的看著他們。

衛動先臉紅了。

“我們昨晚和小塵已經那個了?！?/br>
“不準去?！?/br>
“爸爸，我們不能無情無義阿?！?/br>
“他答應十八那天會回來?！?/br>
“還要一年，他要去做什么？”

“信他，別讓他擔心?！?/br>
衛動、郎靜咬了咬牙。

“爸爸我們就等一年，一年后塵塵十八歲那一天要是不回來，你不要再攔著我們去找他?！?/br>
“不攔！”

父子三人達成了某種協議。

一年說長不長說短不短。

白塵十八歲那一天，他們的新房子已經蓋好也裝飾好了，可是他的另一個主人卻沒有回來。這一次郎忍真的沒有攔他們，讓他們啟程去了白家。

三年之內物是人非，江湖一場混戰各方都被拖垮了，短期無法恢復，白家似乎也沉寂很多，見了白家夫婦面。衛動、郎靜問。

“小塵呢？”

白夫人看了看眼前早已經褪去稚氣的大小伙子。

“你們……？”

“小塵過了十八歲了，他可以自己做出選擇了吧，我們還是那個心意，也許您不喜歡聽，可我們還要說，我們愛白塵，希望您能把他交給我們照顧?！?/br>
“兩位賢侄不如先住下再說吧?！?/br>
“伯父，白塵呢？他不在家嗎？”

“他……，他在家，你們跟我來吧?！?/br>
轉過一處回廊，看到白塵從那一邊的窗戶露出一個頭來。

衛動、郎靜激動地叫著白塵的名字跑了過去。誰知道房門竟然是上鎖的。

“小塵開門啊，我們來接你了?！?/br>
“小塵記得嗎，我們十八有約的?！?/br>
“你再不開門我們要撞進去了?！?/br>
白先生走到門前。

“兒子開門吧?！?/br>
“咳咳！讓他們走，我不想看到任何人?！?/br>
“爹當年也許不該讓你回來?！?/br>
白先生到現在才后悔自己當年的執著是不是錯了，只為那聲譽卻把兒子推到了劍鋒上。

“你們先和我回客廳說吧?！?/br>
白先生把衛動、郎靜拉到了客廳。

“伯父，小塵怎么了？”

“他的腿廢了?！?/br>
“斷了嗎？”

“筋脈毀了，他娘就是大夫連她也沒辦法，也許塵兒這一輩子都要在床上度過了?！?/br>
衛動、郎靜跌進椅子里。

“怎么會這樣的，一年前還好好的?！?/br>
“就是一年前廢的，我們勝了可是卻搭進了我兒子一雙腿?！?/br>
衛動、郎靜互看一眼。

“我們還是要帶他回去，我們會照顧他一輩子。請您把他交給我們吧?！?/br>
“你們知道那意味著什么，那將是你們一輩子的負擔，我們是他的父母親，又親自把他逼到了劍鋒上，那責任該是我們的?！?/br>
“我們不會在意的，我們只知道，我們愛他?！?/br>
“他是個男孩子，你們想清楚了?！?/br>
“伯父，你們知道的，我們兩個是爹爹和爸爸撿回去的，別人不要的小孩，他們也不在意自己的姓氏能不能傳下去，他們和我們一樣喜歡白塵。我們會對他好的，一切會合三年前我們住在一起的時候一樣?！?/br>
“兒子健健康康的時候我們沒交給你們，現在他那樣了我們推給你們，別人會怎么講？”

“伯父我們不會在意的，白塵還是白塵阿?！?/br>
“你們去和他說吧?！?/br>
白先生算首肯了，他也希望兒子后半生有人照顧，算是做父母的一點私心吧。

衛動、郎靜起身向后走，白先生在他們身后想起了什么。

“對了，塵兒臉上多了一道疤，希望你們看了不要太驚訝?！?/br>
衛動、郎靜目瞪口呆，還有什么？白塵離開他們才一年就搞成這樣了？

兩人來到后院，來到白塵窗前。

“小塵我們來接你了?！?/br>
“接你回家去，我們的新房子已經蓋好了?！?/br>
“你們走吧?！?/br>
房內傳出白塵沒什么生氣的聲音。

“我們有約定的?！?/br>
“是我失約了?！?/br>
“沒關系我們不是來接你了嗎？”

“你們不明白，咳咳！”

白塵不停的咳嗽起來。

“我們都知道了，你也許這輩子也站不起來了，可是我們不在意，我們兄弟談過了，誰離開你都會痛苦，那不如就這樣三個人在一起吧。我們有兩個人可以一起照顧你?！?/br>
“不要逼我，我不想拖累你們一輩子?！?/br>
“塵塵我們想你知道，我們之間沒有什么拖累不拖累的，我們愛你啊，你也愛我們對不對，要不一年前你不會……”

“不要再說了?！?/br>
白塵大喊道，同時房間里傳出了喘氣的聲音。

“小塵！”

兩個人怕他有事，破門而入。只看到白塵的床挪到了窗前，床帳是放下來的，遮住了里面的人。

“求你們出去，給我留下最后一點尊嚴好嗎？”

“我們苦苦等了一年，不會就這樣回去的。要走也帶你一起走，爹爹他們也很想你?！?/br>
“嗚嗚！”

白塵哭了。

兩人靠近了床前。伸手要打開床帳。

“我不是原來的白塵了，我的腿廢了，我的臉也毀了，你們見了會后悔的?！?/br>
衛動、郎靜突然拉開了床帳。眼見白塵畏縮了一下。

兩人同時伸出手托起了白塵的臉，而后坐在了床上。

“嗨！我還以為多嚴重，不就是一道劍痕嗎？”

衛動毫不在乎，甚至還想伸手摸一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