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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南‘啊’的一聲。 嘉樹不得不停下動作。 “我的腿,好痛好痛!” 見雅南一臉痛苦,嘉樹忙扶她坐到床沿,問,“哪里痛?” 雅南猶猶豫豫地指了指自己大腿,嘉樹作勢要掀開那條白色的絲質長裙,雅南死死地摁著,不許他動。嘉樹抬頭,望著她,說,“小雅,你很清楚,今天不管出于什么理由,這條裙子都會被我脫下的,對不對?” 額…知道是知道…但你這樣毫無情調,毫無氣氛地脫人裙子,人家很尷尬的,好不好… 雅南到底還是松開了手。 嘉樹掀開長裙一看,雅南右腿膝蓋上方,有一個碗口粗細的紫紅色淤痕。在一片雪色中,那淤痕,分外顯眼,觸目驚心。嘉樹看了好久,才問,“怎么弄的?” 雅南支支吾吾了半天。 “是不是我要去問皮埃爾?”嘉樹沒耐性地拔高聲調訓斥了一聲。 “好嘛好嘛,我交代還不行么…今天拍戲,道具不小心砸到腿上了,也沒多大事兒啊,沒流血,也沒腫,你太小題大做了?!毖拍喜桓腋嬖V嘉樹花瓶是宮斯穎砸的,若換成別的演員,他大概只會怪自己不注意,要是知道了實情,估計…斯穎的日子就要不好過了… “我一點都不痛?!币娂螛涫冀K一言不發地,雅南伸腿,踢了腿他胸口。 往常,雅南敢這樣挑逗余先生,那簡直就是找死。 而今天,看樣子余先生是沒有那個興致了。 他握住她的腳踝,神色認真又冷清,“今天受了傷,為什么不早點告訴我,還有,為什么不做一下簡單處理?劇組難道沒有醫藥箱嗎?還是沒有隨行的醫生?” “當時你在睡覺嘛…后來就忘了,我真的一點都不痛,真的!我還以為沒什么事兒呢…” 誰知道傷了一天都不疼的傷口,他一來,怎么就疼了? 可見,余先生才不是止/疼/劑。 嘉樹沉著臉,從自己的行李箱里找來一小瓶藥酒,倒了一些放在手心,搓熱了才輕輕地蓋在雅南傷口那兒,他動作很輕,可雅南還是疼得抖了一下。 嘉樹抬頭,瞟了她一眼。 雅南諂媚地笑了笑,然而,嘉樹不搭理她,仍舊低頭繼續給她按摩… 藥酒有股子濃烈刺鼻的味道,有了嘉樹,雅南并沒有那么排斥。嘉樹的掌心很熱,單腿蹲在地上,給她按摩時,臉上的表情是那樣的認真,仿佛在他眼里,心里,只剩了她一個人,只有那一塊,小小的淤痕。 “嘉樹,這個藥酒連商標都沒有??!”雅南問了一句。 “我不能隨便用藥,這個是我爸的朋友專門配制的,算是三無產品?!奔螛涮ь^,微微勾起唇角,道,“怎么,不敢用嗎?” 雅南低頭,吻住他的嘴。 說,“有什么不敢的,你的東西,我都敢用?!?/br> 嘉樹怔怔地看著雅南,然后,忽地,紅了臉,雖然他及時低下了頭,但是雅南真的看到,他紅了臉! 雅南強行抱住他的臉,問,“余嘉樹,你你你!你剛剛是不是又在想些少兒不宜的事兒?”嘉樹那一張俊俏的臉,硬是被她擠出了嘟嘟嘴,特別可愛,也特別敗形象。 難得的是,嘉樹沒有拉開雅南的手。 只是隨著她胡鬧。 愣了半天,嘉樹才緩緩開口,說,“放心,我還沒那么禽獸。藥酒擦好了,快點去洗澡?!?/br> 雅南這才松了手,低頭一吻,滿身都是臭烘烘的汗味兒。 這味兒,大得連她自個兒都受不了,也不知道剛剛余先生是怎么啃得下嘴的,嘖嘖。 雅南捂著臉,不好意思地快步沖進了浴室。 十來分鐘后,浴室的門開了一條小小的縫兒,雅南露出半邊小腦袋,小聲說,“嘉樹哥哥,我好像忘記拿睡衣了,你能好心地給我送進來嗎?” 嘉樹正看書。 “好?!?/br> 睡衣被雅南扔在了門口,嘉樹拾起,走到門口后,敲門,雅南卻說,“門沒關,哥哥,你自己進來吧?!?/br> 嘉樹腦子瞬間一轟。 真是個小妖精啊… 嘉樹深深地換了口氣,推門而入,小妖精算聽話,還知道拉上浴簾。嘉樹目不斜視地說,“衣服放在外面了?!?/br> 雅南拉開浴簾,嘉樹沒扭頭,可也沒打算轉身出去。 “哥哥,過來一下?!?/br> 嘉樹有些頭疼,還是聽話地轉身。 只一眼,便被迷住。 她趴在瓷白浴缸邊上,一雙眼睛,濕漉漉地看著自己,長長的黑色頭發柔軟地披在兩肩,浸在水里的部分,像是一副優美的水墨畫,再往下,她深邃的事業線被擋住,越擋住,越發誘人。 她像個妖嬈的美人魚,在凡人的浴缸里擱淺。 等待著人來將她救贖。 嘉樹靠近,她勾了勾手指,示意他蹲下,他像個毫無反抗能力的傀儡,一一照辦。 纖纖素手,拉著他的領帶,她呵氣如蘭地道,“哥哥,累了一天,要不要一起?” 嘉樹已經松開了右手袖扣,望著她,說,“也好?!?/br> 一路勾引挑逗,雅南都玩得很是開心,等嘉樹下水,山一樣的身軀朝她慢慢靠近的時候,她卻忽然要求關掉浴室里白晃晃的燈。 嘉樹笑了笑,這會兒倒知道不好意思了… 然后,跟沒聽到一般,捏起了她纖細的腳踝。 她的腳生得很漂亮,小巧的腳指頭一個一個整齊地排列著,圓潤可愛,足弓弧度優雅精致,加上膚色極白,嘉樹握著她的腳,放在手心把玩時,像是在把玩一件上好的藝術品。 雅南蹬住他胸口,罵他變態。 嘉樹笑了笑,親住她腳背,說,“變態要開始變態了,做好準備了嗎?” 他抓住她的腳,放在自己腰間,他的吻,從她的腳背,吻到腳踝,再綿延往上…整個過程,是那樣溫柔繾倦,那樣體貼,極盡周到,惹得雅南那些原本準備調侃他的話,一句也說不出來。 水里的美人魚,全身快化為一灘濃稠甜蜜的蜂蜜。 等著他來汲取。 嘉樹吻過她大腿上的淤痕,被溫熱的水泡了那么久的淤痕,散發著淡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