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奶奶沒蛋蛋?！?/br>
癸零自知暴露，捂著臉，問他：“師兄，我可以回去上課了嗎？”

“零零，000，解釋一下。祖師爺爺派你下來做什么？”

“商業機密。與你何干？”

“那我自己去找祖師爺爺。你自便?！被羯娇酆笸艘徊?，關上器材室的門。

“哼！憑你一個半路出家的實習生，還退了出來，”

被關進烏漆嘛黑器材室的癸零一開始還很硬氣。隨著腳步聲遠去，他開始怕了。拍門求饒?！皫熜?！師兄！你別走！我怕黑！你放我出去！”

腳步聲停下來?；羯娇鄣穆曇魪暮苓h的地方傳過來?！罢f?！?/br>
癸零扣著門縫兒的手爆發出青筋，臉上淚水止不住地流淌，呼吸都有點不通暢。他哭喊著掙扎著坦白?！拔艺f我說。嗚嗚，師祖讓我下來，呼嗚嗚，監視59484，順便跟師兄你學習，盡早完成覺醒，繼承暗云系統?！?/br>
門打開，光線照進來。身子落入堅實的懷里。癸零才停止了哭泣。

“抱歉啊零零。我必須確定你的目的?！?/br>
癸零回抱他?！皫熜?，你變了。你嚇死我了。你明知道我怕黑還，師兄你不疼我了嗎？”

“沒事沒事。師兄就是嚇嚇你。零零不會撒謊騙師兄。師兄哪里舍得動你這么乖巧的孩子呢？回去上課吧。把眼淚擦一下?！?/br>
霍山扣走后，癸零扶著門框一點點站起來。萬萬億走出來，向他伸出手。

“你聽到了？”

萬萬億搖頭?！半x得遠。我只看到你抱著霍老師?！睕]有問一句多余的話。

午飯時候，癸零跟萬萬億同桌吃飯。各自去洗碗放好。癸零說要上廁所洗個臉。

在教室看著劉家政來又走，田心登記紀律收了劉佳明的小毯子，癸零依然沒有回來。萬萬億擔心起來。到低年級辦公室一看，霍山扣果然不在。

看到是七班的學生，廖天瑞從霍山扣給帶的飯盒里抬起頭，“萬萬億，怎么了？”

看見廖天瑞，萬萬億靈機一動?！傲卫蠋?，我逮到霍老師出軌的證據！”

第170章零零很受傷

“帶我去！”廖天瑞擱下飯盒，跟在萬萬億身后往體育館直奔。

霍山扣正站在器材室外面。臉黑成鍋底。里面傳來拍門、大聲哭喊求饒的聲音。

“師兄你饒了我吧！我不會背叛師門的！”

“師兄，你不心疼零零了嗎？”

“師兄，我怕?！?/br>
“師兄?！?/br>
說到最后，癸零的思維已經被黑暗嚇得紊亂。只知道喊師兄師兄。萬萬億要沖上去。廖天瑞拉住他示意靜觀其變。

于心不忍的霍山扣開了門。蹲在地上那顆蘑菇面前?！傲懔?，把你關進體育器材室之后我馬上去了找祖師爺爺。門沒開。我根本見不到祖師爺爺?！?/br>
癸零心虛了。哽咽著，試圖維持自己的倔強?！澳钱斎?。祖師爺爺最討厭你們這種做事做一半的半吊子了?！?/br>
“一直以來師祖爺爺都很看重我。要不是你無能力獨挑大梁，祖師爺爺怎么會讓我這個后來者做你師兄？這個身體的原主，車禍，但是未死。牛爺爺沒有錄入他的數據。你搞不定這么復雜的，只好親自下來，用自己的能力去修復他。我說得對不對？”

霍山扣看他哆哆嗦嗦的那樣兒，故意叫了一聲，“蛋蛋?！?/br>
“叫我零零！”癸零喊得聲嘶力竭。

“零零?！?/br>
發飆過后癸零反而覺得心情平靜了一點。他一抹眼淚，“師兄，這件事你知道就好了。不要告訴祖師爺爺。我不想再被他瞧不起?！?/br>
霍山扣想要挾他說更多。一看他那消沉的樣子實在是心有不忍?！拔揖蛦柲?，59484還有多久？我不逼你，你最好自己說出來。這件事我可以當作沒有發生過?！?/br>
零零明白他的溫柔。也為自己的無能而無力?！澳氵@不是明知故問嗎？跟從前一樣?！?/br>
“沒有改變的余地？”

“生死有命。閻王要你三更死，誰能過五更？”

霍山扣站起來，身子有點搖晃。癸零拉住他衣角?？蓱z兮兮求他：“師兄，你一定要幫我。癸零這個bug，我不知道怎么寫?！?/br>
霍山扣噗嗤一笑，揉揉他小腦袋?！澳阋菍懗鯾ug來我就得抓蟲了。沒事的。你行的?！?/br>
“你不幫我？”

“自己的作業自己做?！?/br>
癸零哇的一聲撲進霍山扣懷里?！皫熜植灰伊?。師兄不心疼我了。師兄不肯教我了。哇嗚嗚嗚……”

“霍！山！扣！”摸摸頭還抱在一起了！廖天瑞實在是看不下去了。

“瑞瑞？萬萬億你怎么也在？”

“萬萬億帶我過來看你倆親親愛愛??！”

“沒事吧？”萬萬億拉起癸零退到一邊。趁廖天瑞吃醋，迅速帶走癸零，剩他們倆夫夫好好談談。

人一走，霍山扣馬上解釋，“我不是。我沒有。你別胡說啊?！?/br>
“怎么？敢做不敢認？”“過不下去你跟我說?！?/br>
“我沒有?！?/br>
“離婚就離婚。我廖天瑞不是死纏爛打的人?！?/br>
“你聽我說！”

霍山扣感覺自己就是被妻子捉jian的丈夫，該死的床上其實是他兄弟。

“瑞瑞你聽我說。我跟癸零，不是，他現在是伊零。我跟零零只是普通的師兄弟關系。你剛才也聽到的呀！暗云出事兒了！我總得搞個明白?！?/br>
西山島事件之后，霍山扣跟他解釋過身上金光跟派森的禿頭都是因為暗云。廖天瑞要問個明白。當時霍山扣摸他小鼻子，“秘密?！?/br>
霍山扣再次重復道：“我有自己的秘密。你也有自己的秘密。我們不是說好不去追究對方的秘密嗎？”

霍山扣說得其實沒錯。他摸摸頭安慰人也是常有的事情。廖天瑞冷靜下來也不知道當時的自己是怎么了。就是心頭一團火燒呀燒呀，只能看著他做飯的背影時候的心酸、眼看著他跟旭形影不離自己跟他卻只能每天飯點見上一面的委屈、過去他拒絕自己下床去抱著一條狗睡的記憶，一下子全部涌上來。

愛上一個大家都喜歡的人怎么就這么難呢？

結婚之前他對誰都好，對自己也好，完全不知道他到底喜歡不喜歡自己。好不容易一張結婚證一對鉆戒把人騙進家門，還得跟他的狗爭，跟兩個干兒子爭，跟學生爭。往后還有誰？

廖天瑞抬頭，不語。問不出口。

霍山扣不懂。問，“怎么了？”

廖天瑞抿唇?！拔疑鷼饬??！?/br>
霍山扣故意湊近他面前。壞壞地問：“這生的哪門子氣??？”

“你對零零跟對別的學生完全不一樣。所以我生氣了。很生氣。你馬上道歉我就原諒你?！?/br>
“哦！我知道了。瑞瑞吃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