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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兒逼得她太多,旭也沒多想。“他說就你讓七叔叔走出了梅園一次?!?/br>沉默??諝庵兄挥星嗝肪频姆曳?。煤炭偶爾炸開的聲響驚動了兩人。第139章七叔叔劉佳明全身抖了抖,這才回過神來,站直了腰。聳聳肩,“那一次是我偷偷留在道場訓練結果睡死過去了!說起來那時候的我真是很不會說話。明明那個一臉刀疤的男人帶著一個看起來就好老的手下過來,跟七叔聊了幾句,都把七叔說哭了。我還嫌棄天黑路滑就要在那兒呆著。那倆兇神惡煞的人走后,我七叔就一直看著他們離去的方向。我在他旁邊哭著就是要回去。他那時候大概正是感傷的時候。偏偏被我扯得手忙腳亂,什么大詩人的形象都被我鼻涕眼淚抹沒了。他真是不知道怎么應付一個哭哭啼啼的小女孩。干脆在道場的木板上鋪開紙張筆墨,塞了我一只大狼毫,把著我手站在道場寫我的姓名。我當時不知道什么是秀字,什么七叔叔。我只知道他寫的那個劉字是我這輩子見過的最美的姓氏。我嚇傻了。怎么會有人寫字跟自己的臉一樣,這么好看?七叔叔長得也是妖孽。一個三十好幾的中年男人,蹭過來貼在我臉上的皮膚比我這個八歲的小男孩兒還要嫩滑。不過他手上有被筆磨出老繭。硌得我手慌寫不好自己的姓氏。他就耐心地教我寫。寫了一次又一次。早上的時候雞啼,他才停筆。指著遠處升起的朝陽給我念了一句詩。七個字念完停下來又是七個字。具體不是很記得。大意是太陽出來了,云彩染紅了半邊臉。我當時看著還沒有下山換班的月亮,很尷尬地告訴他真相。他臉上的笑意再也掛不住,直愣愣地杵在大開的道場三扇木門中間。繼而撫著門板坐下,臉上都是痛苦的淚水。他給我念了好多歌頌太陽的詩詞。都是我現在翻遍書本也找不到的。他自己寫的。他哭得氣喘,我的心也不好過。我后來才知道有一種人,他們天生看不見顏色?;鸺t的艷陽和青白的圓月,在他們眼中并沒有分別。所幸,七叔叔的時代流行水墨丹青,黑白字畫。隔了好久,他問我現在太陽出來了沒有。我說出來了。他才起身抱我回去。他眼中缺少的顏色,今生今世是怎么也彌補不了。我只好每日來竹林,借口學寫字,引他說話作詩,陪他解悶。霍老師夸我語文好。那是因為我自小生活在四書五經詩詞歌賦之中。七叔叔喜歡詩詞。七言絕句五言詩張嘴就來,我對不上他要不高興了。我只能每日做功課之前先背一些詩詞。我本來是打算背到明日能跟他搭上話的程度就行。結果,”劉佳明說到這里自己笑出了聲?!捌呤迨搴喼笔侨司?。他每日與我說的話三句不離詩詞。最要命的是離不開我前一晚背的詩詞。他根本就是變相考我功課?!?/br>“他怎么知道你背的是那些詩詞該不是劉老爹說的吧?”“我爹大字不識一籮筐。七叔叔是全都會。他一聽我說話的語調語氣帶上了卿卿桃夭就知道我看了詩三百。他再隨口一念,就是蒹葭蒼蒼。我要是說了單衣薄涼如水,他馬上考我宋詞。還是婉約詞?!?/br>“這是怎么做到的”“聞?!?/br>“嗯”“他說一個是美酒佳肴,一個是茗月清風。各有千秋?!?/br>“大概你說一個字,在他眼中就已經是大漠孤煙直這大半句了?!?/br>“沒錯。說到詩詞,沒有哪個比得上我七叔叔?!?/br>“還有一手秀字?!?/br>“我喜歡寶珠?!眲⒓衙鳑]頭沒腦來了這么一句。旭應道:“我知道?!?/br>“一輪甲戌誤作陽。。我爹給你看過了吧?畢竟這是他唯一可以確定是我七叔叔寫的東西。他能給你看的也就是這一個了。七叔叔當時送我這首詩做生日禮物,我還以為他記仇,怨我在他兩個客人面前大哭,影響了他們的心情。后來他說,這就是我的命格。甲戌年甲戌月甲戌日甲戌時出生。陽氣旺,陰氣不足。寶珠就是救我的貴人。我以前不信什么命啊什么相啊這些玩意兒?,F在也不信。我會算??墒敲恳淮谓o別人算都有些許不一樣。我算過你,你以后會嫁給你最愛的人。那個人太膽小。娶你還不知道何年何月。我不得不出門助他一臂之力。你懂我在說什么嗎?”“我懂?!?/br>“你懂還跟他,喂,不能這么喝?!?/br>旭端起大海碗,把那涼了一半的青梅酒一飲而盡?!斑@,今年的青梅?”“嗯。才埋了一個月?!?/br>“不是上一年的嗎?”“上一年那一瓶我不都試喝完了嗎?這是新酒,熱著喝還行。哪兒能就這么干呢?喝白酒嗎?傻瓜?!?/br>“我怎么知道。我又沒喝過青梅酒?!?/br>這是謊話。前世劉佳明在世的時候他喝過很多回。劉佳明死后,居一個人溫了一個梅瓶的青梅酒才下定決心跟曦同歸于盡。“小旭?!?/br>“嗯?”“我跟你講,我不知道你想要在寶珠身上嘗試著找回自己丟失的什么東西?!?/br>扎心了老鐵。其實旭自己也不知道那三包萬寶路除了存在于他的記憶里還有什么意義。就好像全世界都能體諒他為小分隊大義滅親只有他自己為了揮棍子的一刻顫抖了一輩子雙手。劉佳明沒理會他這點小惆悵,指指自己,“寶珠,是我的。就算你是男的,我現在是女的,寶珠依然是我的。從命格來說我們最匹配。走在大街上我們也最般配。你就死了這條心吧。否則,”小茶杯往茶幾上一壓,旭能明顯感覺到周圍氣流從劉佳明那邊撲面而來。竹架子下面的煤炭瘋狂地燃燒了一會兒,又無力地緩慢恢復。在遇見劉佳明之前,旭從來不曉得害怕。在遇見之后,再沒有害怕過別的。因為已經沒有別的能比她發火時候的這一身氣流更可怕。如果說世上真有霸王色的存在,那么它的擁有者除了路飛就是劉寶珠受到威脅時候的劉佳明了。然而對于從小被師兄摔地板摔到長大的居而言,免疫也不是那么艱難的事情。同時,再次在梅園重逢的喜悅,也讓他忘乎所以了。青梅葉落,枝頭青青果。園中水池上方的竹節裝滿了水,往斜口那邊傾倒,打在下面的卵石上,正好發出“咚”的一聲。“正好,添水響了。是時候添水了?!?/br>潺潺的涓流從藍色腕表的手腕中傾入對面的小茶杯。他像是給人倒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