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試圖在原來的軌跡上再疊上自己的腳印。說不清楚這是什么道理。他就是喜歡人群。在三三兩兩的人群中,他知道自己是其中的一份子,這足讓他快樂無比。團子上湖邊大石頭歇著玩手機。莫逆全身冒著熱氣,還在鍥而不舍地練拳。連出拳都是用盡全力,爭取在最短時間內,用最流暢的動作完成這一套拳法。居偶爾會被叫過去對打。然后拼盡全力地,敗倒在十招以內。莫逆不叫他,團子玩自己的。這種時候的居總會感到心頭涌起一陣無端的孤獨。倒不是無法忍受。他反而有點享受這種熱鬧中的凈土。他眼前是人,他的世界卻只有自己。他像一只脫韁的野馬,繞著熟悉的天池訓練場,不遵循拳法、忘記學過的步伐,想到哪里就動身去,想動手就伸出拳頭。他一個人,瘋子一樣揮著拳頭,在冰面上滑行。耳邊白噪音完美地屏蔽了他的聽覺??焖俚幕瑒幽:怂囊曈X。他踢著腿,像是在舞蹈。揮著拳,分明是在練武。眼里柳波一轉,素手高抬過頂,定住。啪的一聲抬腿。平坦的胸部擋不住“虞姬”的風情萬種。這是團團演不出來的英氣與豪邁。團團是他井叔叔的虞姬。他是自己的虞姬。“啪啪啪”的掌聲響起來。三人都愣住了。團子坐著的大石頭下面鉆出來一顆圓圓的小腦袋。衣衫襤褸踩著鼻涕??雌饋磉€沒有派森個子大。一番交談才知道,他竟然已經五歲。這個小不點兒就是居未來的干兒子,耗子。他一雙老鼠眼眉飛色舞盯著居纖細的腰肢看。小嘴里都是鶯鶯的曼妙唱腔。雖然斷斷續續不成句,但是勝在隨機應變,打得一手好配合。小手掌一拍,正是居定臺型的時候。居轉到哪里,他的眼睛、節奏、腔調就跟到哪里。旭起了壞心思。臨時轉變走向。在本該揮著兩劍自刎的時候,他cao著兩根狗尾巴草當小裙子原地旋轉起來。一圈兩圈,單腳旋轉。力歇了就跨大步往前,并攏,抬高身體重心,換一只腳反方向繼續旋轉。冰面被草鞋里的石子劃出一圈圈的圓。團子抓著手機,看著居,眼睛根本沒在手機上。莫逆也停下來。頷首低頭微笑著看這繞著他轉的“小嬌娘”。順手拖一把,又揮手甩出去讓他自己開花。居展開雙臂仰面朝天轉動著。身下仿佛有一身蓬蓬裙在隨風飛舞。居自己玩自己的。那孩子也不唱了。就在看,一臉艷羨。后來團子告訴居,那孩子看到居踩在木板上張開雙手,金雞獨立的迎風招展英姿,米粒兒小的眼睛興奮得瞪成了兩汪天池水。團子多次慫恿他上去玩一把,還把草鞋脫下來遞給他。耗子就是固執地搖著頭。只看不玩。夜幕降臨,他們收拾東西回去準備吃羊rou燉白蘿卜養養身子,這小耗子還扒在石頭后面偷看。“小子,還不回家去?”“你們玩那個?!?/br>“滑雪?溜冰?也不懂這算哪個了。反正,很好玩的?!?/br>“很危險?!?/br>因為海拔高,到了冬天會結冰的天池是天然的滑雪場。當然,要是凍得不夠,冰面裂開,上面的人掉下冰池子里也是九死一生。也就他們這些人貪玩到爹媽話都敢不聽的熊孩子會來玩。所以每次都是包了游樂場一樣的痛快。這敢情是不敢玩兒。居撲哧一聲笑話他,“膽子還沒耗子大?!?/br>那孩子眼里的怯懦和對冒險的渴望最終還是戳中了居柔軟的心。從山上回家,他們看著冬日結薄冰的天然雪道,實在舍不得不去耍弄一番。哪怕那是結了冰的山間激流。天池水就是從這些未開發的天然河道春天雪融之后跌宕回旋下去匯合清河,滋潤安居島的。團子拿出釘在冰上的大木板,在河道好鋪上。三人手執木棍坐在木板上。居沖岸上的耗子招呼一聲,“喂!小耗子,我這太陽號可以多載一個人。你上船不?”四人一人一根木棍,快撞上巖石就一竿子戳過去,靠反作用力把整塊木板撞回河道中心去。耗子從來沒有坐過這么危險的船。但是,停船的時候太急,耗子飛了出去。又被飛撲過去的居接回來。送到耗子那嚇得抱著孫子跪在原地雙腿發抖的李奶奶手上。莫逆曾問他為什么知道李奶奶是耗子的奶奶。居反過來問他為什么在開學初千千萬萬新生之中知道他一個沒有辦理住宿卻不知道隔壁山頭新搬來每天躲臺下看他們班子演戲的鄰居。初上青木山,什么都不懂的子居帶著一書包的錢還以為山上像安居島一般繁榮,情人旅館遍地開花。要不是莫逆找到他,說自己家有旅館出租,開學第一天他就必定露宿街頭。他跟著莫逆回家,在人家全家驚悚的表情下飛撲過去抱住人家的媽,喊團團阿姨一聲,“媽,你怎么來了?”這也不能怪他。誰讓團團圓圓是雙胞胎?除了該飽滿的地方豐腴一點,眼耳口鼻都是一個印子。要不是這樣,他也不知道這第一眼就對上胃口的莫大哥是他表哥。莫逆就說了一句你不一樣。哪兒不一樣他沒說。那之后,小耗子上了他小分隊的賊船,把自己的命運跟他們綁在了一起。李奶奶死后,居在青木山無名碑前面,揉著那依然枯黃如秋天野草的后腦勺,認了這哭鼻子的干兒子。布萊漢堂覆滅。傳言是圍剿時候一蒙面人憑一己之力在日升會三大堂會兩大當家面前殺出一條血路把人救走了。日升會否認了這一說法。大家覺得沒有哪個能在二三當家眼皮子底下把人帶走。這傳言很快就被其他聽起來更加合理的說法掩蓋下去了。比如,布局就是寸金尺土堂主,這其實是日升會的一場內訌。又比如說布局當場叛變。眾說紛紜,莫衷一是。布局失蹤了。三當家帶著勾絲嶺地契來寧家坐坐。順便跟他正叔叔喝杯小酒嘮嗑嘮嗑寧日爸爸那些年的故事。聊一聊西芹娶媳婦兒擺喜酒是西式還是中式好,宴席開幾桌,在哪兒搞,是三年抱倆好呢還是一年一個妙。臨走前問能不能去醫院看看小傲嬌順便跟同一個醫院住著的旭打個招呼。寧正十分為難,同意了。畢竟,手里還握著人家給的地契。溫婉聽了,眉頭皺成一個川字,“為什么不是子居?他這是記得還是不記得?”寧正搖搖頭?!拔乙膊粫缘?。瑞瑞說他跟兔子走得很近?!?/br>“讓瑞瑞跟過去。我們家,必須在我們這一代跟西家脫離關系?!?/br>“圓圓,這樣不好。都是自家人?!?/br>“為了我們倆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