題。聽到門外護士jiejie說一般140就差不多了。另一個大笑道，我看他連70都不到。

霍山扣不明白牛仁這么安排是何用意。直到他看著曦數了數題，嘴里口算了一下分數。

他在估計每題的分數。

果然，刷到140他就停下筆不做了。

牛仁拿著做了部分必定全對其他一片空白的試卷狡詐地問他，“如果她們說正常人的標準是150你會不會把剩下的題也做了？”

曦這才知道中計了。

“140不算低。正常人的最低標準是70。但是在高智商領域，140才是入門。你的身體不好。無悲無喜，平平淡淡過一生最安全?！?/br>
牛仁在病歷上刷刷兩筆，給他定下智商140。

其實霍山扣知道，遠不止140.最關鍵的是，那時候的曦才五歲。他的大腦還沒發育完全。很難想象活到成年這人會是怎樣的聰明模樣。

許是很為這件事羞恥，曦指著牛仁背后那面擺滿墻的書，“那些。我，全部，要看?！?/br>
“好。只要你看得下去?！迸Ｈ仕斓卮饝?。

約會歸來的寧家夫婦聽說小兒子智商140，半個高智商天才。纏著看書的小人兒逗他。

“更喜歡爸爸還是mama？快說mama！”

“叫一聲爸爸來聽聽?！?/br>
“你很詐哎！”

“叫爸爸。爸～爸～”

“最喜歡mama！快叫！不叫這個布偶不給你?！?/br>
溫婉搶了居的龍貓布偶嘟嘴道。曦明顯一臉的不耐煩。合上書，慢悠悠地，“最喜歡……”

“誰？”

“爸～爸～”

“媽~媽~”

“葛格?！?/br>
被媽咪搶了寶貝兒，正在喝水下火無辜躺槍的某人直接噴了。曦生怕他聽不見似的又重復了幾次。

“喜歡葛格。最喜歡葛格?！?/br>
他還越說越順。居小臉紅了紅。摸摸鼻子，在倆父母的“追殺”下為自己辯解，“我就教了一次。就中午那么一次?！笔盏礁改鸽p重側目的居各種惶恐，又有點受寵若驚。

很快寧父寧母接受了這個事實。因為曦以實踐證明了這一點。粘著，能看見就粘著。超級聽話。爸媽說的都是廢話。葛格指東不向西。那之后居受不了他，去了很遠的青木山上中學。

曦趴在窗臺上眺望青木山時候那落寞的神情總讓霍山扣心疼不已。

霍山扣穩了穩呼吸，看他眼色平靜了下來。知道他也記起了當初的美好回憶。

霍山扣嘗試著道，“他其實知道你報了母親中學是要避開他。但是他說，你讓他去死。他也是會義無反顧的。他只想你高興。畢竟，他最喜歡的是你這個葛格?！?/br>
旭冷笑。忍著針扎的疼痛感，說出那些碾碎霍山扣印象的可怖的過去?！拔矣肋h不會原諒他。無論目的是什么，殺了人就是殺了人。判罪也是以這個為標準不是嗎？你可知道他殺了多少人？你可知道我身邊，”

仿佛知道他要說出前世事情，他的心臟一下子被扎了。旭揪著胸口短暫地窒息了一會兒。

周圍景象再次清晰的時候是霍山扣抹開鏡片。他眼看著兩人周圍升騰起黑色煙幕。將兩人包裹在內。

“不行。這里有電子眼，會被祖師爺爺看到的。你等一下?！?/br>
旭等不及。他迫不及待要述說自己的滿腔恨意。在黑色煙幕里，針扎的感覺褪去，情緒的強烈波動卻讓他的怪病毫無先兆地復發了。他疼得咳嗽，咳出血來依然用不能饒恕的聲音說，“因為他。我什么都沒有了。他殺了莫大哥，團子，小美人?！?/br>
旭眼角流出血來，依然不肯停歇地哭喊著，聲音越來越大，近乎嘶吼著喊出，“他親口承認殺了李子！我親眼看著他殺了段子！親眼看著?！?/br>
他噎了一會兒才有力氣懊悔道，“我什么都做不到。我眼睜睜看著他，”旭咬牙切齒，試圖獲取一點點氧氣。

霍山扣嚇壞了，“你別再說了。呼吸，慢慢地呼吸。藥呢？”

霍山扣把他身子放平，在他口袋里找藥?！皼]有。你又忘了帶藥?！?/br>
霍山扣看著他痛苦的神情，咬著手指想怎么辦?！爸荒苡媚莻€辦法了?！闭肱まD藍色腕表，旭回光返照一般大力鉗制住他的手，逼他看著旭吐血的嘴。他已經虛弱到發不出聲音，比口型也要告訴霍山扣的是，“他殺了三當家?！?/br>
聽到三當家三個字，霍山扣的腦海轟的一聲炸開了。

“為什么？為什么會對三當家出手？他是不是傻了？他瘋了！不是這樣的?！?/br>
霍山扣癲狂的樣子已經聽不進去任何話。旭像是在跟他說，更像是跟自己說。

“哥哥，我的哥哥。他才剛把我想起來。我饒不了他。饒不了他?！?/br>
旭醒過來的時候自己正躺在霍山扣膝頭。黑霧不曾散去。臉上口中的鮮血已經結痂。他抹掉血痂?？匆姾笳哳~頭上的淤青跟山楂樹破損的樹皮。他知道霍山扣這是情緒爆發，拿樹干當柱子撞了。也不知道他撞了多久。

“都腫起來了?！?/br>
“嘶?！?/br>
他一碰霍山扣就疼得跳起來?！芭赌阈蚜??！?/br>
“小霍霍，為什么？剛才那些黑霧。為什么你要幫我？”

旭忽然想到什么。閉上眼，跟霍山扣的種種過往潮水一般涌入腦海。

從再生再遇開始就覺得霍山扣與旁人不一樣。

對著他可以不用在意做一些不合年紀的加強訓練。就是做了他也會異常大度地諒解，說，“長大了。懂事了。但，不能急功近利。慢慢來，不著急。我幫你。先睡午覺?！?/br>
霍山扣第一次帶他上街買菜，跟他解釋：“我跟那些店家都是月結賬。還有，我每天早上買菜都要跑好幾個市場。一直都是這樣。你習慣一下吧?！?/br>
當時旭只是覺得奇怪，也沒覺得不妥。如今想來，霍山扣做曦的家庭教師不是一天兩天的事，為什么要跟每次都帶出門的他重復一次這些已經成為習慣的日常？

反而是廖天瑞看得最通透?？此肚蛱珳手绬枮槭裁?，問他武功何來，廚藝怎么可能勝過小霍霍。

這才是一個不曾重生的人對著重生的人應該有的疑慮。

而霍山扣，甚至只是嗤笑他不知道曦的密碼用不著弟弟曦的銀行卡，還給他算了一筆賬。

“三萬一個月的零花錢。一年十二個月就是一年36萬。你今年六歲。你從出生到現在不吃不喝才能存下來216萬。還缺84萬。再扣除你的病花的錢。光掛號一次就三千。你才六歲。居?！?/br>
思及此熟悉的稱呼，旭渾身一震，已經知道了卻不敢相信。接下來的回憶卻讓他不能不相信。

霍山扣說過，“你現在是個六歲的小學生。你不是當年那個一年走過人家三十年走過的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