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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寶元跟秦氏閑聊的功夫,白鑫多塞給他兩個雞蛋;見他肯收,便忍不住高興起來。等他們離開去了別家,長流水把雞蛋交給秦氏:“爸爸,不是說生了兩個么,怎么他給了四個蛋?”秦氏因問道:“是他給的,還是他家給的?”長流水不解其意:“不都一樣么,他什么也沒講,直接拿了四個?!?/br>秦氏若有所思:“哦?!?/br>白寶元跟白鑫分完雞蛋,但發現少了兩個。生一個孩子分一個雞蛋,兩個孩子即是兩個蛋,很有幾個十分摳門的人家,生了女兒卻把紅蛋切開,一戶人家分半個,很是討人嫌。雞蛋是鄭氏煮的,她一個一個數的清清楚楚不多不少剛剛好,結果現在還有一戶村民家沒去,可雞蛋沒有了。白鑫沒料到事情會這樣,撓了撓頭發,十分抱歉地說:“大兄,都是我的錯?!?/br>要是換做以往,寶元肯定跟鄭氏告狀,不過今日是他的大喜事,自然不會跟阿鑫計較,“回去再煮兩個給隔壁阿嬸送去,少了的就說是我心情好多發了?!贝謇锛t白事分發東西自來便是按照從遠至近的順序來的,最后一戶正是白家隔壁,因而省得白鑫再跑一趟。之后白寶元果然那么一說,鄭氏不過念叨他一句:“漢子就是大手大腳?!?/br>有了太孫子,鄭氏放在別人身上的眼光是大大減少。這意味著白鑫挨罵的次數大大減少。因而,白鑫除了隨白老爺子、白老大下地干活,偶爾帶帶寶書,時常去林家玩。林尋在白鑫的指導下種了不少菜,養了一群雞鴨(當初被白鑫一把土塊砸暈腦洞的黑黃大山雞,如今儼然成了雞鴨群的頭頭,幸虧它不會游泳,不然就逆天了)。兩人一起種在山腳下水塘邊的地瓜,因為種得晚了,別人家的開始結果,他倆的還在努力長藤,等別人家的開始采收,他們怕是得等到來年才能吃上自己種的地瓜。地瓜苗種上到地瓜長大期間,要給它松幾次土、灑肥料,白鑫原先不太清楚,是隨白老爺子下地學到這些,再回頭帶著林大叔一起做的。林大叔除了做飯好吃,整理家務還行,其他農活真的是完全新手。夏去秋來,白家小太孫出胎日過完即將邁向滿月日,秋收來臨。收割水稻、采摘土豆,富余一些的人家還種糯米、黃豆、小麥。白家種的是稻米和土豆。生了孩子的與孩子們留在家里,漢子們出去干活。趕早去的,一人帶一把鐮刀,一人分管一片稻子的收割。老爺子開動前特意囑咐白鑫要小心手腳,離鐮刀遠點。長家前頭的吳氏之小女孫剛把自己的腳割掉一塊rou,當場噴出一股血水染紅一地稻子,吳氏一向不喜歡她,要不是孩子立時就暈死過去,指不定吳氏能說出什么話來,活沒干著,反倒要貼進去不少醫藥費,也不知道這人會不會留下毛病。一時村民們都盡量不叫孩子來幫忙。上一世生活在平原地區,地廣人少,請幾臺機器開上一天,包收包脫谷還帶去雜質,既快且好。而今在此處,東西村是丘陵地形,多山多水多人少田地,在村里一塊田能有個半畝就算大的了,基本是東一田西一塊地。揮舞鐮刀割稻子對于來說白鑫真是頭一次,因他人小個子矮,彎下腰邊看不見人了,只聽見他那里“唰、唰、唰”的聲音,稻稈豁然消失一片,白鑫漸漸地完全沉浸此中。老爺子直起腰版稍作歇息的時候才發現異常。原以為白鑫小人一個速度肯定慢,于是將他安排在田地另一頭,而老爺子和老大在一起。哪里能預料到,阿鑫一人就割完大半,他倆老頭合伙都追不上。白鑫站住老爺子面前,裂開嘴角得意地笑:“阿公,我厲害吧!”老爺子很是贊同地點頭:“沒錯,有出息!但是,稻稈子沒擺放齊整?!?/br>但見白鑫身后亂七八糟地倒下一片稻子,不像其他人那樣一剁一剁排得規規矩矩的。白鑫:“……”收完就要脫粒,但是村里只有兩架脫粒機——木質的架子,中心裝上鐵制的滾筒、滾筒上延伸出密布筒身的鐵條,底下有腳踏板,不停地踩動踏板,轉輪帶動滾筒轉動,伸進去一把稻稈,鐵條便能將谷粒刷下來。這樣一架跟一頭牛差不多價錢,牛能耕地能駕車能下崽,可它唯一能做的就是脫谷粒、十分笨重兩個大人才能扛起,經村民們商量過最終集資買了兩架,出錢多的可以先用。想當然的,白家出的錢少,得排很久等到機會??恐Ⅵ蔚纳袼?,白家早早就收好稻子。這般異常的速度,老爺子默不作聲是可以理解的,但是白老大也不覺得詭異,便很奇怪了。其實,在白鑫不知道的背后,傅氏看著兩個男孫一日一日長大,遂動起了心思,某夜睡覺前跟丈夫說道:“阿福二福一日一個樣,長得快,現在還能放寶元他們房里養,馬上就不夠地方了;還有寶貴也該婚娶,他的房間也只能住到孩子沒出生之前。咱們是不是該另外蓋個房子搬出去住了?現在蓋起,差不多寶貴成親有新房、阿福二福能睡上自己的房間。不然跟你弟弟他家商量一下,讓他們搬出去?”白老大聽到這里不樂意了,沖傅氏哼哼道:“別胡說!”傅氏把他壓下去:“你們早就成家有孩子了,今年你連孫子也有兩個,現在不分什么時候分!聽我的,分!主要就是咱們搬出去還是二房搬出去?”老男人不吭聲以示反對。傅氏繼續跟他分析:“你看,二房只有寶書一個承家的,其他幾個都得外嫁。但寶書才三歲,二房根本不著急用房子,咱們走他們留下,那好多房子得空著根本用不上,咱們還得在外頭蓋好幾間,這不是浪費錢嘛,還不如把這錢補貼給二房呢你說是吧?!?/br>傅氏沒要他回應,又道:“既然要分家,那白鑫應該是跟老人一起過,就是說他也留在老宅,不是白白便宜他啦?!”白老大忍不住說:“講什么呢,阿鑫又不是白吃白喝白住,他干活利索能幫不少忙?!?/br>傅氏聞言狠狠地掐了他一下,疼得老男人猛地起身,喝道:“作甚呢!疼死我了!”一看手臂,指甲都陷進rou里掐出血絲來。“你忘記他那次是怎么欺負咱阿花了???!女兒的胸口是能隨便摸的?!還說什么偷他東西,他自己要放在那里叫人看到的,哪個拿不得???!”傅氏一直記恨著,在她看來,白家養著白鑫,他的錢就算是白家的;就算這錢不是白家的,他放在那里的,拿了又怎樣,門口種一棵樹結了果,誰走過去不會順手就摘一把呢,有什么要緊的?!【親們注意:作者是反對這種想法而不是贊成,見到好東西就說是自己的、是大家的、想拿就拿、還特么表現得理直氣壯,真是夭壽啊】白老大簡直不能理解她哪里來的鬼怪想法,可他被傅氏鉗制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