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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的審神者,差點連話都說不清楚。“我要去躺著了,不穿衣服?!比~清沒管他,把被單塞他懷里,又吭哧吭哧搬回自己的棺材蓋,發現上面裂了一道大口子,有些心疼的摸摸。然后跳進營養液里,把蓋子蓋上。蓋子旁邊露了個口,從外面隱約能看到里面。山姥切抱著被審神者穿過的被單,上面似乎沾染上了審神者特有的氣息,他從頭紅到尾,就連那燦爛的金色發絲都好像冒著紅氣兒。“審神者大人的身材真是不錯?!摈谇忻掳托Σ[瞇地道。“阿尼甲,走啦?!毕ネ枳е阉?,生怕葉清感覺受到冒犯,跑出來把他們揍一頓。山姥切抱著被單像幽靈一樣飄走,本來想披上,可一想到它曾經與審神者的肌膚親密接觸過,就沒辦法像以前一樣用它把自己裹住。那樣就好像被審神者抱著!他們這里安靜了,從各個方位偷窺的小短刀們一個個也排著隊回到房間休息。三日月最后慢吞吞的從角落里走出來,離開前深深望了一眼審神者的房間。所有人走光了,葉清也終于可以好好睡一覺。他用的靈力實在太多,剛剛躺進營養液中,身體就自發運轉起來,將里面的靈力抽出,補充自身。他估算了一下,如果一直按這種靈力消耗,這一棺材的營養液根本用不上一個月。等等,他怎么這么自然的就把這個東西叫做棺材了!其實葉清用的并不是純粹的靈力,他是以自身的念轉化成靈力,念流光了對身體也會造成很大的損傷。幸虧他念深厚,經得起這么折騰。這次他控制了自己入睡的時間,在中午時睜開眼睛。還沒等出來,就感受到房間中還有另一道氣息,是壓切長谷部,但他明顯是已經清醒的狀態。還想再來一次刺殺嗎?葉清皺了皺眉,伸手掀開蓋子,全身肌rou緊繃,做好了迎接攻擊的準備。然而攻擊沒有到來,他看到一個人跪伏在地上,一動不動。聽見蓋子響動的聲響,那人猛地抬起頭,紫色的眸子里亮晶晶的,仔細看還能看到水汽。“昨晚實在太失禮了!萬分抱歉!請主君懲罰!”葉清還沒來得及說話,便聽他連續三個感嘆號,震得一愣,然后才反應過來他話里的意思,無趣的擺擺手:“懲罰什么也不必說,你接下來只要安分的待著不要惹麻煩就行了?!?/br>“不,昨日刺殺主君簡直罪該萬死!主君仁慈,不但沒有折斷我居然還為我凈化了暗墮氣息?!眽呵虚L谷部聲音哽咽,然后猛地抬起頭:“一定讓我侍奉在主君身邊!”“別這么激動?!比~清沒想到一救救出來這么個麻煩,也是他不了解各個刀劍的性格,只大致看了外貌便被趕了過來:“我救你也只是情勢所迫,不是真心的?!?/br>他本以為按照這個本丸刀劍對人類的仇視度——尤其是這把刀之前還是暗墮程度較深的一把,應該能然對方知難而退。然而令他沒想到的是,壓切長谷部抬起頭,眼底滿是崇敬:“主君觀得大局,是大將之材,我一定會讓主君感受到我的忠誠!”還是不了吧……葉清腦殼疼,恨不得現在重新躺回去。他剛剛動了手臂,壓切長谷部就騰的一聲站起來,眼睛亮晶晶的:“主君要更衣嗎,我幫您!”他拿起葉清隨意扔在地上的衣服,扯開,抬眼望過去。一種仿佛大型犬一樣,令人無法拒絕的眼神。但葉清覺得自己就像是根骨頭,他冷漠無情的拒絕了:“你出去,我自己穿?!?/br>壓切長谷部失落的放下衣服:“果然還是無法原諒我嗎?只能剖腹謝罪了!”“你給我回來?!比~清抽了抽嘴角,感覺他語氣里充滿了認真,從棺材里翻出來,揪住他的衣領,一膝蓋撞在他肚子上。然后把他胖揍一頓,揍爽了把人往地上一扔,轉身去拿自己的衣服。先套上內褲,感覺后面人過于安靜,怕自己一不小心用力過度把人打成重傷,便回頭看了一眼。那雙紫色的眼睛呆呆的望著他,鼻子里慢慢流淌下紅色液體。可能還是揍輕了吧。葉清面無表情的想道,在他肚子上踩了一腳,緊接著就看見壓切長谷部露出了更加呆滯的神情。什么鬼,這家伙是抖M嗎?葉清不想理他了,轉身吧衣服和褲子套上,踢踢還保持同一姿勢躺在地上的人:“起來了,別在我房間里待著?!?/br>“是!”壓切長谷部一個鯉魚打挺躍起來,跟在葉清后面,亦步亦趨的,像一個小尾巴。等在手入室里的人看到他,相互交換了一個眼神,最后還是鶴丸先和他打了個招呼:“好久不見啊長谷部,臉怎么這么紅,難道是看到了什么不該看的嗎?”他不說還好,一說起來,壓切長谷部幾乎把自己煮熟,夸張些甚至能看到頭上冒著白煙。葉清不耐煩地敲敲桌子:“本體拿來?!?/br>鶴丸國永把本體交上去,撐著桌子看他:“審神者大人手段高明,一晚上就收復了長谷部?!?/br>他說這話時笑嘻嘻的,故意加深了一晚上三個字,似乎有什么內在的含義。葉清歪頭望了他一眼,輕輕挑了挑眉:“你覺得我色/誘了他?”他這句話說的過于坦蕩,在旁邊的幾把刀聽得一清二楚,同時齊刷刷扭頭看向壓切長谷部。被看的人捂著鼻子,臉色漲紅,氣憤的喊道:“你怎么能這么說主君!”你的神情可不是這么說的。其他的刀抽了抽嘴角,看他這樣還真以為昨晚發生了什么。葉清倒是神色不變,手下加大了靈力輸出的量,一邊道:“如果你覺得揍了他一頓也算的話?!?/br>他分分鐘手入完鶴丸國永的本體,把刀扔給他,同時伸手拽住對方的衣領,在所有人驚異的目光中吧唧一口親在他嘴上。“色/誘的話,這樣算嗎?”輕輕瞟過來的目光讓鶴丸國永渾身僵硬,若不是身體素質在那,領口被放開的那一瞬間他差點要跌倒在地。“真是個了不起的驚嚇?!彼е约旱谋倔w,勉強扯了扯自己的嘴角:“我還有事,先走了?!?/br>看著他幾乎是落荒而逃的背影,葉清摸了摸唇,以微不可聞的聲音小聲呢喃:“這么純情嗎,看來雖然暗墮,但某些特質沒有改變?!?/br>“主君,有什么需要我做的嗎?”壓切長谷部突然道,九十度彎腰,速度之快,力量之大竟是刮起了一陣風:“不管是手刃家臣,還是手刃家臣,我都沒有任何問題!”你剛才是把手刃家臣說了兩遍是吧!旁邊的兩把刀簡直無力吐槽。“只需要你回自己房間待著就行?!比~清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