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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他扯著唇角露出一個假笑,“我再給你們理一遍這個游戲的規律?!?/br>——“首先,這游戲是個捉迷藏,劇情走的是Christie被人從樓上推下去摔死的那天傍晚,所以初始的‘鬼’是Christie?!?/br>——“通關游戲——也就是讓‘鬼’從天臺跳下去,一共有兩個條件,一個是拿到天臺的門鑰匙,一個是跟在‘鬼’身后,充當逼迫她跳樓的劊子手。這兩者缺一不可,如果沒有鑰匙,‘鬼’就會不斷重復著從三樓教室走向天臺的舉動,這期間如果有人‘說話’了,就會被‘鬼’抓到,成為下一個‘鬼’?!?/br>——“如果沒有劊子手,‘鬼’就無法前進,她會一直站在教室門口,就相當于卡關了?!?/br>——董天天抬手打斷了陳彥的話:“我之前就想說了,你這個形容有點像地縛靈啊?!?/br>——“你當成地縛靈理解也沒錯,”陳彥笑了,“反正都是被囚禁在一個場景里無限輪回的‘惡鬼’,名字換成什么都沒有區別?!?/br>——“每一次‘鬼’抓到人的時候,新的‘鬼’誕生的那個瞬間,游戲就會重置。舉個例子來講,倘若Christie在第一輪里抓到了夏澤興,那么下一輪里,夏澤興就是‘鬼’?!?/br>——夏澤興在這個例子中抖了一下,舉手問道:“等一下等一下,也就是說如果我被抓到了,第二輪游戲里我就會代替Christie坐在印桐前面的座位上。如果有玩家站在我身后,我就要重復著從三樓走上天臺,然后跳下去的劇情?”——“對,”陳彥笑了一下,“你就是‘替死鬼’?!?/br>——“捉迷藏這個游戲向來都不只有一次玩耍機會,只要Christie還沒從天臺上往下跳,還沒拋頭顱灑熱血灌溉樓下的花壇,這場游戲就能一口氣玩到咱們全員死光,”陳彥說,“所以我不建議你們存檔?!?/br>——“我還是聽不懂……”夏澤興又小心翼翼地舉起了手,“存檔和游戲規則之間有什么必然聯系嗎?如果我馬上要被抓了,讀個檔不應該就可以逃掉了?為什么不能存檔啊?!?/br>——“這個問題你能想到GM自然也能想到,”董天天嗤笑道,“GM能讓你打持久戰嗎?做夢呢?在這個副本里存檔估計有什么附加條件吧,比如和HE的逃脫結局一樣?!?/br>——“越接近大門,游戲的難度就會越高?!?/br>——陳彥迎上董天天的視線,點頭表示了贊同:“確實是這個規則,就跟逃脫的條件一樣。當玩家越接近博聞樓通往外界的大門,接近的人數越多,逃脫的可能性越高時,游戲的難度就會越高。假設初始游戲難度為3,當有1個人抵達出口的時候,難度就升為了4,2個人抵達出口,難度就升為了6?!?/br>——印桐說:“所以存檔也是同樣的運行機制,有1個人存檔并且讀檔成功,游戲難度就會由3升為4,是這個意思嗎?”——“是,”陳彥舉著電棒在身后的地圖上點了點,“具體數值我也不清楚,但大概就是這么個意思,你們可以意會一下。而且不光是難度增加的問題?!?/br>他捏著書桌上的鋼筆,轉身在墻上的白紙中央畫了幾筆。——“還記得之前的游戲規則嗎?一個存檔點只能存三次,每一次存檔的時候,兔子都會揮動斧頭砍碎面前的玻璃,”陳彥在三個用鋼筆水涂實了的黑兔子頭上打了叉,“三次存檔之后玻璃就會全部碎掉,然后?!?/br>他重新畫了一只巨大的,遠超過三只兔子體積的大黑兔子。——“然后兔子就會出來,清空地圖?!?/br>——印桐記筆記的手頓了一下,抬頭難以置信地詢問道:“‘清空地圖’?不是殺掉存檔的玩家?”——“不是,”陳彥說,“你可以將這個兔子看成幫GM修復bug的NPC,一旦他被放出來,就會直接清理掉當前地圖里的所有‘活物’,無論是玩家還是NPC?!?/br>——“雖然這家伙看上去憨萌憨萌的,體格龐大步履遲緩,但其實武力值遠超了我們在座的諸位,所以沒收幾個頭還是不怎么費勁的?!?/br>——“他會砍掉所有人的腦袋,除非,你能在他‘抓’到你之前通關這場游戲?!?/br>……夏澤興奔跑在空蕩蕩的教學樓里,一邊張著大嘴“呼哧呼哧”地喘著粗氣,一邊在心里罵完了肇事者的祖宗十八代。人生在世短短三十幾年他還從來沒跑過這么快,腳下生風都是紀實描述,騰云駕霧才能勉強算作夸張文學。他幾乎是兩層樓梯兩層樓梯地往下跳,還得時刻注意著腳下的地面,生怕哪次落地方式沒找準踩錯了位置,直接一個滑鏟擁抱地面。摔倒事小,摔倒之后被萬一被追上他可就沒地方哭了。天知道那個黑漆漆的大兔子砍人喜歡干脆利落還是小火慢燉,它要是一刀沒砍勻削掉了他半個膀子,這游戲就徹底從恐怖懸疑轉換成了恐怖血腥。時運不濟,命途多舛。夏澤興踩著臺階跑進了二樓,撐著樓梯扶手一邊喘氣一邊在心里罵娘,整個人都被加注了眩暈的debuff,只覺得眼前一片飛騰的雪花點。說好了通關方式簡單的?說好了只是嚇嚇人不惡心我的?這特么哪個王八蛋跑去衛生間存檔放兔子的?他以為這是自家后院啊,禍害認真玩游戲的人民百姓您不覺得您有點叛逆嗎?你的腦子怕不是被屎殼郎推走了吧?你有本事放兔子有本事再抓回去??!你的腦容量不夠記住陳彥的話嗎?說了多少遍最后一個副本不能存檔不能存檔不能存檔夏澤興的思維驀地斷了一下。他松開扶手不自覺地向前踉蹌了幾步,只覺得整個思維都亂成了一團。他想著對啊,陳彥專門強調過的,隊伍里應該沒有人會傻到再去存檔,那個放了兔子到底是哪個傻叉?這場游戲應該只有我們一個團體才對?NPC應該沒有學習“存檔”的知識點?這場游戲里不可能有人專門去把兔子放出來的,這種行為根本沒意義。除非。夏澤興瞟了眼終端上屬于團隊的聊天界面,腳下一轉,徑直向一樓大廳跑去。他想著除非,這個兔子是有人故意放出來的。我們之間有叛徒。……傍晚18:13,博聞樓一樓大廳。董天天在團隊聊天室發出最后一條消息,忽視了夏澤興的鬼哭狼嚎,挪開光屏,看向了不遠處站在樓梯口的少年。那是個看上去不過十五六歲的高中生,平頭塌肩濃眉大眼,一身運動校服硬是穿出了嘻哈的范,遠遠看去就不是什么遵紀守法的好孩子。他靠著樓梯口的水箱,嚼著口香糖吐出一個臟粉色的泡泡,瞧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