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90
先,桐桐為什么會在衛生間里醒來?“以前的他”真的是個半夜三更洗澡的潔癖狂魔嗎?答案保密,未來我們再解釋(比心第58章.歡迎探索記憶片段印桐站在門前猶豫了半晌,拉開衛生間的門,走進了布滿陽光的臥室里。清晨的和風透過柔軟的窗簾撫上地板,裹著朝陽落在了房間中央那個小巧的黑色背包上。印桐看著背包上敞開的拉鏈愣了片刻,在“走過去”和“等會再走過去”之間猶豫了半晌,選擇了后者。很明顯,背包是必須要探查的線索之一;更明顯的是,它在昨天晚上已經遭到了洗劫。最重要的線索估計已經被小姑娘帶走了,是否優先查看也影響不了當前的現狀。印桐站在衛生間門前環顧了一圈,房間的裝潢以淺色系為主,哪怕拉著窗簾也能感受到屋主人對生活的向往。臥室比他昨夜看到得要清楚許多,正對著衛生間的飄窗兩側擺著柔軟的靠墊,往左是一張柔軟的單人床,往右是成排的衣柜和置物架。越過單人床,房間的右手邊沉睡著一扇通往陽臺的落地窗。陽光透過窗簾勾勒出明亮的窗格,依稀可以窺見窗外炙熱的太陽。印桐抬腳正欲往陽臺走,卻在轉頭的一瞬間看見了墻壁上的相框。那是一面奇怪的照片墻。棕紅色相框明顯價格不菲,卻不知道為什么被人取走了內部相片,只留下了木質的外殼孤零零地掛在墻上。印桐退到床邊審視著這片奇怪的墻面,很明顯,屋子的主人最初想用這些相框擺出一個圖案,然而后來因為某種原因,他放棄了。他不僅放棄了完成圖案,還取走了相框里本來應該存在的相片。他走得一定萬分不舍,因為這些相框被裝合得就像從未被拆開過一樣。印桐走上前,抬手撫摸著相框的棱角。而后鬼使神差地,他將那些相框翻了過來。棕紅色的木框背面用黑色馬克筆寫了什么,依稀可以辨別出幾個熟悉的字眼。“……于紀念日,贈與妻?!?/br>印桐用指腹摩擦著那串模糊的字跡,他將手中的相框背面朝上放在地上,而后依次取下了所有相框。棕紅色的木框在地上擺出了原先掛在墻上的造型,印桐低著頭,在每一副相框背面找到了相同的墨跡。“于周年,贈與妻?!?“于生日,贈與妻?!?“于情人節,贈與妻?!?/br>直到看到最后一個相框,他才終于找到了與之前不同的筆跡。那是一行纖細的字體,帶著女子獨有的柔美與婉約,含著落筆者滿心的溫柔。那上面寫著:“紀念我的小寶貝,來到我身邊的第一天?!?/br>那上面寫著:“mama愛你?!?/br>印桐舔了舔下唇,將相框掛回了墻面上。他的目光滑過這間略帶熟悉的臥室,掠過飄窗上柔軟的枕頭,停留在落地窗前暖黃色的窗簾上。他向前走了幾步,一把掀開面前的窗簾,輕薄的布料向外飛起一道優美的弧線,露出落地窗外布滿花草的陽臺。印桐推開門,站在清晨溫暖的陽光下。他突然明白了自己莫名的熟悉感從何而來,突然明白了為什么總有先入為主的觀念占據著他的腦海,突然明白了為什么他會記得那些相框。因為這里是他家。這里,是他整整住了八年的地方。……臥室外的陽臺不大,一個成年人站在上面,十步之內就能走個來回。印桐站在陽臺的一端,遙望著另一側的房間。這是一棟兩層的小別墅,他所站的這間臥室位于整座屋子的頂端,往過數,還有與此相仿的兩件臥房。房間面積不大,想必整座別墅的戶型也不會大得過分,印桐翻了一圈陽臺上的花花草草,沒找到什么神秘的鑰匙,也沒發現什么染血的紙條,只得悻悻然回到臥室里,接著探尋其余可能隱藏著線索的地方。他想著倘若新手教學的定位都是在“玩家家里”,那么箱庭online確實不是一個以“折磨玩家”為宗旨的游戲。畢竟按照玩家本身對所處環境的熟悉程度,已知的“游戲地圖”就已經給通關難度降了一個等級,再加上偶爾會發布提示信息的白卡,“新手教學”的確符合了“教學”的意義。印桐翻出兜里的小卡片,在上面未曾更改的兩條“tips”上掃了一眼。只不過壞就壞在,這卡片只有在事故發生后才會給予提示,幫忙幫得十分不及時。連接著陽臺的臥室依舊保持著他剛才環視過的模樣,除了那面只剩下相框的照片墻外,只有房間中央的背包上寫滿了“內含線索”的痕跡。印桐想不起更多的事,他甚至忘了這個包是不是他自己的。他如今只能確定自己在這棟房子里住了八年,至于都和什么人住在一起,他根本沒有一點頭緒。倘若從這個角度來想,那些被取走的相片,就像是在故意隱藏他的記憶。印桐強迫自己從相框上移開視線,開始挨個翻找房間里的東西。枕頭底下塞著一把小巧的折疊刀,床頭柜里放著一個巴掌大的手電筒,衣柜里空得一望到底,就像被某個入室盜竊的小賊洗劫得一干凈。衣柜旁的置物架上放著好幾本折過角的童話書,內容都是些王子打敗惡龍拯救公主的故事。印桐還在置物架下的縫隙里找到了一根落灰的鉛筆,這還是他第一次見到這種老式的書寫工具。按當前的物價來算,這根鉛筆甚至可以抵得上他一整個月的伙食費。這間臥室里并沒有什么信件、日記、紙條之類的提示工具,傳統恐怖游戲里通過文字信息解釋故事背景的cao作,似乎遭到了游戲制作人的嫌棄。按照常理來說,這個cao作其實沒什么問題,畢竟根據印桐的猜測,所有玩家第一次進入的“新手教學”都將是自己的家,沒有人會對自己家不熟悉,除了早先被格盤的印桐自己。印桐將視線挪回房間中央的黑色背包上。對現狀一無所知的只有他自己,所以相對而言,對現狀了如指掌的,也只有他自己。……背包里的東西并不多。印桐盤腿坐在地上,摸出包鏈里的東西一件件往地板上擺。他找到了一件替換的外套,看上去像是什么學校的制服;又找到了一根用來寫字的鋼筆,順手就插在了衣服兜里;還找到了一塊薄薄的光屏。印桐知道這東西。新紀元初期科學院開發出了可以植入人體的終端,雖然竭力減小了該設備對人體的影響,但排斥反應依舊不可避免。為了保持日常通訊和健康需求,部分人群依舊選擇了使用可替換的光屏進行日常生活的通訊和娛樂,這種光屏無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