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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和工作的權利。他成為白塔里的常駐民,或者成為廢都垃圾場里的流浪漢。也有可能被賣到黑市成為奴隸或者寵物,或者更慘一點,成為流浪漢生存的養料。這年頭吃個人已經不是什么大問題了。當年seed病毒爆發的時候“人類”就加入了豪華午餐,甚至有大佬寫出了,如果不是法律的扼制,現在估計都登上中央城人民的餐桌了。畢竟侵略從來不是人們的原罪,貧窮和無能才是。Christie的嘲諷在腦海里轉了三圈,印桐才隱約意識到自己確實還沒為昨天的曠工“找借口”。他是不能說實話的,倘若讓Christie知道他是因為看日記而曠了一天工,國民蘿莉估計會像個發現孩子上課時打游戲的母親一樣,怒發沖冠抄起藤條。不過她不會真打,就是印桐的獨居生活可能要泡湯。Christie小姐始終堅持著他“一個人住肯定會出問題”的奇怪理論,借題發揮的可能性簡直高達200%。一想到自己可能又要搬回去和Christie住在一起,印桐覺得自己的頭都要疼炸了。他沒有答話,看著像是在神游天外,實際正深思熟慮著怎么瞞天過海。奈何昨天那封信害得他做了半宿的噩夢,今早又被Christie嚇了個來回,臉白得能媲美蛋糕上的糖霜,怎么看都像是郁結于心。Christie瞧著他這副模樣就來氣,拍著吧臺就騰地站起來,一把扯住了印桐的衣領:“你想什么呢?”她抬著下巴,逼迫印桐和自己對上視線,“怎么,又是被那幾張破信紙勾了魂了?”國民蘿莉瞪著眼睛,兇神惡煞得宛若打劫的土匪。印小老板跟她對視了足足三秒才勉強聽明白她到底在說什么——她以為印桐今天一早上的魂不守舍都是因為那些古怪的信,肯定是信的主人寫什么了,才勾得印桐茶飯不思寢食難安。——這話某種程度上也沒錯,不過主語大概可以挪一下,畢竟不光是信勾得印桐輾轉反側,寫信的人也勾得他輾轉反側。印桐仔細想了想安祈那張唇紅齒白的小臉,眼神一飄,差點被怒火中燒的Christie小姐一巴掌摁水池里。“你又想起哪個狐貍精了?”Christie咬著后槽牙,露出了一個略帶兇狠的笑容,“你昨天是跟誰纏綿悱惻了一天,現在還意猶未盡呢?”印桐從瀕臨窒息的困境中擠出了一個真誠的笑臉,他說:“沒有沒有,我頂多算是趴在床上跟自己纏綿悱惻了一下,青春期的零部件總有些自己的想法,它不受我掌控,我替它向你道歉了?!?/br>Christie也不知道是聽懂了還是沒聽懂,橫豎是get到了印桐在講葷段子,小臉一紅,瞬間就被擼順了尾巴。她眼睛也不瞪了,氣也不生了——至少是表面看不出怒意了,理著裙擺溫柔地坐在吧臺對面的高腳凳上,揚唇沖印桐露出了一個標準的營業笑容。“那還要麻煩您的零部件給我解釋一下,你昨天收到的那封信里,都他媽的講了些什么東西?!?/br>第24章.監視新紀元的開始并沒有改變偶像藝人苛刻的行規,政府頒布的“舉報”條例就像在人群中種下了一株葛藤,放任它貪婪地榨取著人與人之間所剩無幾的信任。只要你能拍下來,只要拍下來的證據能和城市監控對應上,你就能因為一個藝人沒有扶起倒地的廣告牌,而叱責他“不配作為公眾人物”,甚至用“行為不端”來給他定罪。更何況如今給公眾人物量刑要參考其本身所具有的影響力,像Christie這樣的,“語言不文明”就足夠她在教改所里蹲上三年。印桐被自家小金主突如其來的臟話炸得措手不及,他一把捂住Christie的嘴,摟住小丫頭的腰,抱著對方直接塞進了吧臺下面。城市監控如同聞到血腥味的蒼蠅般呼嘯而來,停在櫥窗外忽扇了半晌翅膀才悻悻然四散開去。印桐收回視線和Christie一起蹲在地上,擰著眉用腦袋撞了Christie一下,忙不迭地沉聲道:“小祖宗,你說話能不能注意點?!?/br>這要是被人民群眾舉報了,或者被城市監控捕捉了,Christie明早估計就要和印桐頭條見,標題還是‘國民蘿莉當眾罵人,荼毒祖國的下一代’。然而Christie并沒有謹言慎行的意思,她絲毫不覺得自己做錯了,甚至翻著白眼握著印桐的手指,“啊嗚”一口痛下鋼牙。年輕的當紅演員也不知道是被誰慣壞了,如今脾氣暴躁得宛若一點就炸的炮仗,壓在鴨舌帽下的雙馬尾一甩一晃,仿佛時刻能炸成憤怒的貓尾巴。印小老板被她咬得倒抽一口涼氣,深刻地意識到成精的奶貓都長了一口鐵齒銅牙。Christie仰著下巴怒氣沖沖地瞪了他一眼,大概是覺得自己報仇雪恨了,小聲地“哼”了一下,才扒著吧臺快速地環視了一圈。店里的時鐘正停在16:40,秒針上還掛著下午茶的尾巴,目之所及只有零星的幾位客人坐在靠近櫥窗的位置上,空氣里靜得幾乎能聽見杯盞碰撞的聲音。Christie露著個腦袋瞄了一圈后又蹲回來,發現沒人注意到剛才的爭執,就理所應當地忽略了唯一一個目擊者,神色又倨傲起來。“少岔開話題,”她蹲在印桐面前,壓低了聲音一字一頓道,“坦白從寬抗拒從嚴,你要是騙我,我可是會生氣的?!?/br>印桐捂著手假笑了一下,心道姑娘你雙標的可以啊,你能騙我我就不能騙你?明明我也是會生氣的。然而話不能這么說,說了Christie估計會跟他在吧臺下面打起來。印桐學著小姑娘的模樣壓低了聲音,裝模作樣地嘆了口氣,他說:“我其實沒想什么,就是最近事情太多,所以昨天臨時興起給自己放了個假?!?/br>Christie挑眉:“放假放得滿臉青白?你這放的什么假,陰曹地府一日游?”印桐蹲在地上,頗為無辜地眨了眨眼睛,心想話都讓你說完了,我還能說什么。Christie顯然不相信他的說辭,并且主觀上認為他所有的陳述都是胡謅八扯。她的注意力都還停留在那些寄來的日記上,固執地認為印桐現在的情緒問題一定是那些日記的內容造成的——雖然這個想法不能算錯,但未免太武斷了一點。印桐心里清楚,他臉色蒼白是因為今天清晨那個夢,神情恍惚是因為這兩天發生的事。他手腕上那個血點還在隱隱作痛,這些事情難道不比那幾封似的日記重要得多?可他不能說。倘若他翻開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