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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看陳南山。七年過去,當初稚嫩的臉龐已經變成成熟的模樣,眼里細碎的光也消散不見,唯一不變的,是笑起來還會明晃晃的酒窩,依舊招人。這么些年,她也談過幾次戀愛,但沒有誰再給過陳南山給她的那種心動,一見了就害羞上臉,要拼命才能止住不聽話的心跳。這次同學聚會,本來只是她們那個小圈子的聚會,可是不知怎么的,她就想到了陳南山,然后和朋友商量著干脆全班大聚會,這樣她就可以看到了陳南山。事實上也如她所想,班上那么多人,就算不聯系,也總有人知道陳南山的消息。剛聯系上班長說要聚會,她就在群里看到有人說前年在外地看到陳南山了,那時聊了兩句才曉得人家還沒對象。蘇荷看到這個消息眼神一亮,可是想到高中那些細節,她又不覺得陳南山是真的單身,畢竟高中三年班上沒幾個人知道她有對象,只是反正要見的,蘇荷也就不細想了,畢竟見了后她就能知道事實真相了,那時要是真的沒有對象,她就去追他。“來來來,咱們體委來了?!?/br>房間里不知誰起了頭,原先在玩游戲的眾人紛紛停了下來,圍了過去起哄讓體委喝酒。陳南山抬眸,倒沒看到羅文五,反而看到了鄧璐茲,她正一臉擔心的看著旁邊的未婚夫。蘇荷也看著那邊,無奈的笑了,“不過去湊湊熱鬧?”陳南山搖頭,他對這些不感興趣,與其過去鬧還不如坐在這里的讓人舒適,他側頭看蘇荷,“你不過去嗎?”蘇荷認真的看陳南山,眼里盈滿笑意,“不了,過會兒去幫幫新郎?!?/br>陳南山點點頭,不再說話了。那邊羅文五看著昔日同學一杯杯遞過來的酒,頗為無聊,他看著他們,笑著說,“老王,別坑兄弟,夠了夠了?!?/br>被羅文五點名的兄弟一下子樂了,看向鄧璐茲,叫了她一句嫂子,然后又拍了拍羅文五肩,“兄弟,你當年怎么坑我的你忘了嗎?”“對啊體委,”又一人起哄,“來來喝了它,就像是你當年逼我們跑三千米?!?/br>鄧璐茲在一邊笑,顯然是受了現場熱鬧氣氛的感染,不過高興歸高興,看到未婚夫喝了這么多酒,還是很擔心的,于是走到前邊替未婚夫擋酒。陳南山一直盯著那邊,看著看著竟然直接笑出了聲,蘇荷看見這樣的陳南山,心情也跟著樂了起來,正想說點什么,就看到原本露出小酒窩的陳南山變了臉色,整個人陰沉的不像話。蘇荷順著陳南山的視線,疑惑的望了過去,才發現房間大門不知何時打開了,而原本鬧的正歡的那塊也安靜了下來。突然多出兩個人,四十多歲的中年男子。蘇荷猜應該是新娘子的父親,只是為什么陳南山會變了臉色。來的人是陳勇。陳南山幾乎是下意識就想躲起來,然而卻晚了一步,那邊的陳勇已經看到他了。第三十四章陳勇今天本來是在和鄧科昌聊生意上的事,后來生意上的事聊完了,鄧科昌又喝了點酒,就說起了自家最近的喜事,說他家女兒今天就在這玩。陳勇一聽,連忙問鄧科昌要不要過去看看,鄧科昌一想覺得也行,就跟著下來了。山春園是陳勇名下的產業。兩人的到訪,讓原本玩的正歡的一群小年輕安靜下來,鄧科昌看眾人受了約束,就跟陳勇打趣說他們壞了人小孩興致,陳勇跟著他話說該賠,說今晚消費全免。一群人笑著道謝。然后陳勇就看見了那個坐在角落、臉色不愉的陳南山。他有好些年沒見到他了,此刻看到陳南山黑著臉,也跟著拉下臉,一臉冷色。旁邊的鄧科昌見了,不知道他這是怎么了,疑惑的問,“老陳,你怎么了?”陳勇沒說話,只是看著陳南山在的方向,厲聲呵道,“還不快過來?!?/br>陳南山勾唇露出個嘲諷的笑,好像沒聽到陳勇的話一般,依舊坐在他的小角落。只是在場的其他人的人卻是臉色一變,神色各異的視線在陳勇和陳南山之間打轉,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蘇荷也在看陳南山。她是見過陳南山家長的,高中常有家長會,最開始時來給陳南山開家長會的是一個很溫婉的婦女,到高二后,來的就是其他人了,大多是那個學校名人賀秋鳴。而眼前這個成功人士,她從未見過,蘇荷猜不透他倆的關系。陳勇上一次見陳南山,是搬來B市幾個月后。那一次見面兩人大吵一架,不歡而散,兩人的父子關系也徹底裂了,往后幾年再沒聯系過。他讓陳南山找個小姑娘談戀愛,然后畢業結婚生子繼承他的公司,意料之中的陳南山反駁了他,說不可能,也不愿意聽從他的安排。陳南山跟他大吵了一架,說他不稀罕他那點錢,也從沒想過要接手他的公司,陳勇還想說點什么,陳南山卻抬眸斜他一眼,眼眶通紅。陳勇被他看的話頭一噎。那天陳南山最后和他吵累了,在紅著眼睛看了他一眼后,突然笑了,露出嘴邊特別明顯的兩個酒窩,是陳勇從未見過的明媚??墒顷惸仙秸f出來的話就不是那么讓人輕松了,在說完那句話后,直接摔門而去,大有這輩子老死不相往來之意。他說,“我已經沒有媽了,不可能再沒有賀秋鳴,”他看向陳勇,咧嘴笑,“陳勇你別讓我恨你?!?/br>所以現在他看到坐在那的陳南山,幾年前的事浮上心頭,陳勇一時惱火,撇開眾人走到陳南山跟前,揚起手就是一巴掌,對自己老子沒理,天王老爺都看不過去。蘇荷看到陳勇的動作,立馬就要上前阻止,然而還是晚了一步,陳勇的巴掌脆實的落在了陳南山臉上。陳南山沒躲,也沒去管其他人差異的眼神,而是像幾年前一樣,咧嘴笑著看著陳勇,眼里是止不住的嘲諷。如果說在這之前陳南山對陳勇還有一點親情,那在這之后,他對陳勇是沒一點親情了。周圍的老同學看他的眼神,或多或少的帶著一些同情、憐憫,甚至那個和陳勇一起來的人還走上前來勸陳勇,讓他收斂脾氣。陳南山笑,看見鄧科昌的動作,心說沒用的,陳勇這人目中無人,又怎么可能聽別人的勸。他揉揉臉,站起來欲望外走,好離開這個讓他覺得壓抑的地方。只是陳勇怎么可能讓他離開,時至今日,他依舊不覺得他做的有什么不對,在他看來子承父業是再正常不過的事,而父親的話也是兒子必須要聽的,什么喜歡男人,這種事他肯定不會允許發生的。陳南山撫開陳勇的手,眼神突然犀利,語氣也變得不客氣起來,他說,“我不欠你什么?!?/br>姜曼春來之前,陳勇只每個月固定打錢回家,然而那些錢大多進了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