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511
自領兵打仗,但太子本人,不到亡國時是絕無可能離開京城的。可太子正處于中二的年紀,又繼承了張家的熊性子,什么事并不是說了就聽的。崔燮索性也不跟他講理,只問:“殿下去邊關,是欲作統帥耶,欲作將軍耶?”太子熱血沸騰,拍著桌子說:“孤自然當總帥三軍!”崔燮含笑應道:“臣教導殿下多年,深知殿下一片憂國憂民之心,怎敢貿然阻攔?只是殿下年紀尚幼,又不曾學過兵法,陛下與諸位閣臣、邊軍將士未必放心。臣愿幫殿下寫一份奏疏,呈至御前,叫世人都知道殿下不光有領兵之心,亦有領兵之能?!?/br>咦!還是崔先生好!崔燮說到“年幼”二字時,太子差點以為他也和別人一樣要找借口阻攔自己,卻不料這位先生是真的站在他這一邊,要幫他實現理想??!太子激動的直想拜他為軍師,讓他跟著自己一起出關統兵。崔軍師雖然沒正式上任,卻兢兢業業地給太子畫了幅有草原、有河、有沙漠、有長城的簡易地圖來,指著圖說:“殿下欲在何處布兵,布置多少兵馬?是從陜西鎮出兵還是延綏鎮出兵?此地戍邊將領計有三邊總制楊一清、左都督劉寧、游擊將軍趙鉉、陜西行都司都指揮宋英……”這世界上沒有即時戰略游戲,中二少年的戰爭欲無法滿足,崔燮就親自陪他玩一盤,讓小太子體會一把紙上談兵的樂趣。體驗一把被高玩血虐的樂趣。他邊說邊畫,按著現實中套虜與明軍的戰斗力對比,給太子定下了勝負規則。由太子選將領出戰,他則作為小王子、火篩等套虜一方陪練。除了正面戰斗,太子還要顧慮后勤限制和朝臣勸諫,想要暴兵也得看戶部供不供得起糧草。太子面對游戲設計者的碾壓,簡直玩兒得了無生趣,最后不得不投下紙片,垂死掙扎地說:“那孤當將軍,上陣殺敵,行不行?”那也行,照國舅們的老規矩,打贏了講官就能去殺敵,如何?崔燮提出了個極簡單的法子誘惑太子??上е旌裾战衲瓴沤皇q,打個普通講官都還未必能打得過呢,何況是練八尺□□起家的崔學士?文武都不如人,還統什么兵呢。小太子老老實實地窩回去研讀兵書,練習武藝了。天子聽說此事,只笑了笑,叫人賜了一桌御膳給崔燮。崔燮聽說太子在宮里學兵法,也松了口氣。雖然不知道朱厚照將來會不會長成大將軍朱壽,但至少如今的太子已經不是史上荒yin胡鬧的武宗,而是個有頭腦,不容易被太監武官輕易勾搭走的人了。哪怕他還是喜歡武官,也有個最出名的謝鎮撫吊著他,不會叫他像歷史上那樣寵幸太監和江彬、錢寧等禍害的。為了給太子找點事干,崔燮索性堆了個不準確的邊關沙盤,給他做個策略桌游。說是沙盤,他卻不敢往宮里弄危險的硬質玩具,盤子是木質的,盤中的地面、高山都是用白蠟塑形染色而成,河水則是一層層加藍靛染色,按深度不同分出顏色深淺。邊墻都是用牛骨塊粘接的,又用研碎的小米粉代替細砂做成沙丘,以魚膠粘合住。而將兵則以牛骨雕成方塊,染色而成。文官用紅色、武官用藍色,越是名臣名將的顏色越深。士兵用的顏色則更多,三大營與邊軍各分為不同顏色,牌面上寫著什、百、千、萬之數代表人數。不過這游戲之物就不像他在宮里引導太子寫奏疏時那樣,可以直接寫上當朝重臣的名字,而是借用了三國名將的身份,按著三國殺的牌面模式畫圖,戰法寫的卻是能帶哪一營兵,帶多少兵員、擅長什么城戰還是野戰,與達賊接戰時有什么限制之類……他做講師的不方便直接給太子送玩具,便索性叫高太監轉交,深藏身與名了。高太監自然對他感激有加,恨不能他一步做到首輔,從此他們內外二相相互扶持,跟戲里唱的一樣,共保朝綱。太子得著那份戰略游戲,也著實有了個消耗多余精力的地方,自己一邊研究戰法,一邊無師自通地學會了用外掛。普通營兵加上火繩槍不就成了能克制達賊的槍兵么?以后叫兵部多造槍就是,這里先用上!弗朗機炮改成雙手能持的小炮,馬軍不就能改成以一敵三的炮軍了么?以后叫兵部改制就是,先用上!虎蹲炮用大車拉著走,到了該開炮的時候以石灰澆筑成炮臺不就成了么?前軍、中軍都配上虎蹲炮!……太子為了在游戲里開掛,且是發明了不少新兵種,消耗了大把時光。待能在后宮太監與幼弟幼妹中殺得所向披靡之后,又把崔老師留下來,請他再與自己重戰一場。他若能勝了崔先生,就能帶兵出關,對戰小王子了!他滿心期待地留下崔燮,拿出沙盤和卡牌來要和老師推演一把。上回推演的規則不是由他來定,他才輸得這么慘,如今什么規矩都是他定的,牌也是他的,他肯定能贏!他果然贏了這一把。崔先生手里的旗主被他俘虜,小王子逃竄出套,拋下了數萬兵士。太子笑吟吟地問:“先生,以孤如今的用兵之道,可能去打達賊了?”崔燮也笑了笑:“小王子既敗,這數萬大軍便是俘虜,殿下可想過如何處置他們?殺俘不祥,可這些戰俘又都做慣賊寇,體力與刀法都勝過我軍,若不看好,一不留神又要作亂。“而就算他們不做亂,真心歸附,套內大片土地都成了沙漠,沙地年年外擴,供不起他們游牧,也供不起我大明百姓耕種,殿下欲如何移民填套,徹底絕北虜入套的后患?”太子說了幾個每日農經上的治沙法,崔燮搖頭笑道:“臣編這書時,是以尋常百姓的身份編寫的,只用來指點百姓們身居沙漠外緣時該如何防沙??傻钕率菛|宮太子,又剛戰勝了韃靼小王子,須從大處安排布置,怎能只看農經?”太子自己往大處想了想,一時半會兒想不出來,便無可如何地投了牌,繼續回去讀書了。他想不出來的地方,聽講筵時就裝作是自己關心民生,垂詢楊廷和等講官。楊廷和私下里便問崔燮:“必是和衷你又勸了太子什么吧?前些日子太子沉醉兵事,我險些要上奏天子了,虧得如今太子又回心轉意,用心百姓生計了?!彪m說還是關外百姓的生計,總也比帶兵打仗強。崔燮笑道:“太子正是貪新鮮的年紀,如今關外又連連大勝,自然也動了建功業之念。幸而有諸位大人教導著,不至一味好武,其實不干我什么事?!?/br>楊廷和搖頭輕笑:“你謙虛了,我雖不知宮中實情,想也想得出是你勸動了東宮。不過也難怪太子有領兵之心,你那幾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