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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熟人,不會給你們亂說的?!?/br>崔良棟心虛地笑了笑,掏出碎銀給兩個皂役當封口費,又請他們幫著把人押到家里?;丶抑蟊忝私壛诵『>?,熬了安神藥給二少爺定驚,自己坐在院子里,心神不寧地等著崔燮回家。第124章崔燮才從國學回來,家里就給了他這么大一個驚喜,臉都要綠了,半晌沒說出話來。崔良棟抖索著腿,幾乎要給他跪下了,低垂著頭把白天鬧的那一場都講了,只瞞下了崔衡罵他的那幾句沒說:“小的一時不查,誰知道小海京那不成器孽畜的為了巴結二哥,竟做出這等事來,在外頭鬧了那一場,還叫公差看去了……”他再怎么埋怨,說話間也不敢捎上崔衡,只得自己擔了一半兒責。崔燮冷笑一聲,問道:“衡哥去拜見祖父母了么?”崔良棟抹著臉上的油汗說:“還不曾。小的看二哥精神不好,怕是著南邊的厭勝法兒魘著了,回來便叫人求了符水、香灰、雞冠血和黑狗血幫他收魂,他壓了驚就睡了。老夫人之前倒說要見二哥,小的當時只說二哥在外頭吃了飯,路上太累了,先睡下了?!?/br>不叫他見祖父母也好,總得給他管束得會說人話了才行,別氣著老人。崔燮揉了揉眉頭,盤算著怎么管住崔衡——剛進京時惹禍也罷了,那還能說是他生母流放時教了惡念,回到家之后可就算是他的責任了。若以后他出門鬧出那樣的事,他這個做家長的也得負上連帶責任。先關著崔衡,把別人處置了吧。崔燮抬起頭看著崔良棟,問道:“小海京說他的契書在二哥手上,不是咱們家的人?還要跟二哥去徐家?”說罷也不等他答話便安排道:“既然不想當崔家的人,咱們就不要了。也不用打攪徐家,給他收拾東西,問問哪里有去福建的商隊船隊,送他去服侍徐娘子。你也有不察之罪,扣你三個月月錢,你自己回去反省今日之事,想想錯在哪里,該怎么辦才對,明天交一篇五千字以上的檢查給我?!?/br>崔良棟但能保住這管事的職位就心滿意足了,松了口氣,才有余裕擔心其他的事:“若一時半會兒找不到去福建的船,難道還專門派個人送他?”崔燮淡淡道:“你慢慢找就是了,實在找不到就等明后年間,居安齋去麻沙買書版時再把人送去。這段日子就先把他送到莊子里干干活,改改他這好吃懶做的性子,不然他就是到了邊軍也難能塌下心服侍徐娘子?!?/br>這個小海京遠遠地送出去便是,倒是那車夫孫越是個果斷的人,可以重用。他叫崔良棟提拔那車夫給崔衡院子當個小管事,換個懂事、有勁兒的小廝貼身服侍崔衡,至少出門要能制的住他,別再跟今天這么瘋魔。不過叫他外家潑了這么一盆冷水,知道自己沒了依靠,一時半會兒也瘋不起來了。吃晚飯時老夫人又提起了崔衡,崔燮便安慰二老:“二哥從小在咱們家嬌生慣養,出去了雖未受大苦,吃住肯定不如在家,離開生母又傷心,看見二老準得大哭一場。且不說你們二老身子不好,他現在也正虛著,真傷心起來怕不哭損了他的肺氣,坐下病根?這時候反倒要先拿藥食滋養,給他身子養健壯些才禁得起大悲大喜?!?/br>老夫人雖然想念這個孫子,但聽崔燮說的也有幾分道理,何況想起他母親徐氏,就又生出一股氣堵在胸口,嘆道:“罷了,先叫他歇著吧,他這些日子受了苦,回來總得鬧騰幾天。我也鬧不過他,索性避開幾天,等他心氣兒平了再說吧?!?/br>崔燮笑著說:“祖母不必煩惱。我看衡哥也和我回老家時的年紀差不多,也受了一路風霜,說不準就跟我一樣開了竅,從此愛念書了呢?”老太太搖頭苦笑:“他要是能改了性子,那我真要念阿彌陀佛了。只怕他隨了親娘的偏僻左性,往后可得拖累你了……”崔燮安慰了兩位老人幾句。晚飯過后,聽說崔衡醒過來了,便叫人盛了一甌半溫不熱的粥,撿了幾樣筍脯、交瓜脯、素雞卷、大頭菜之類的清淡小菜配著粥送過去,自己也跟著過去看他。崔衡這時候已換了家常衣裳,都還是他走時就置下的春裝,也是夾的,并不顯寒酸。但他自己顯然不滿意,見崔燮帶人送了吃的進來,先細看了他身上的新夾袍一眼,陰沉沉地笑道:“看來你是在這家里抖起來了,穿著新衣裳來我這里炫耀了?沒見過世面的軍余,我娘在家時是少你吃了還是少你穿了,你一朝當了家,就這么欺凌小爺?”“軍余”指軍戶家沒當上兵的人,地位比平人還低。在當今這重文輕武的時代,拿來罵一個正經秀才出身的監生,也是惡毒的罵人話了。端著飯菜進屋的正是剛提拔上來的車夫,他自覺白天就是堵了二公子的嘴,才得的大公子賞識,就要上去再干一回。崔燮卻抬手攔了攔,朝桌子那里一點頭:“你把飯菜擱下,就先出去吧,我跟你二哥有話說?!?/br>他親手把粥倒進碗里,推向崔衡,說道:“我以為你出去一趟該懂事了,卻還不懂嗎?你是從四品參議之子,也是讀過書的人,竟對兄長口出穢言,叫外人聽了,壞的是你自己的名聲和前程……”崔衡幽幽地盯著他:“我還有什么前程?你都進了國子監了,我的前程都叫你搶去了,我還能有什么前程!”他忽然暴起,抄起碗就想朝崔燮潑。卻不想崔燮好似全無防備地坐著,卻比他反應的還快,當場把他手里的粥碗奪過來扔到桌上,抓著他的脖子把他按翻到地上,一只腳踩住了他的后腰。他那力氣是練長槍和刀劍練出來的,和崔衡那流放途中消耗肌rou長出來的力氣不可同日而語。崔衡叫他按得四肢橫劃,翻不過身來,只能啞聲喊著:“你那皮果然披不住了,要害我了!你這個軍戶種子,你這個妨人精,不是你回來,我跟爹娘們一家都好好的……”崔燮冷笑一聲,扯掉他的腰帶,慢條斯理地說:“你在這里喊破了天也沒人聽得見,不如省省力氣,等我教訓完你好念書?!?/br>崔衡拼命掙扎大喊,外面卻只得一個新上任的孫管事盯著,正恨不能進來替崔燮揍他一頓表表忠心,又有誰能來救他?掙扎半天也翻不了身,只能任由崔燮將他的褲腰扯下,露出一個干瘦的臟屁股。崔燮欲上手打又嫌他臟,便把他的腰帶擰成股,照著屁股蛋重重抽了下去。綢帶抽人自然沒有鞭子疼,也不怕手重了打傷人??纱藓庠诩依锸軐櫠嗄?,就是跟著錦衣衛出門時也頂多挨兩腳,沒這么叫人扒了褲子打過,登時哭得死去活來,恨不能罵了崔燮跟自己祖宗八輩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