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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言語,千晴的左手越來越沉,墜得他右手再也抓不住山壁。“快放手吧!”“再不放手,你便輸了?!?/br>“你曾放言要在演武獲得全勝戰績,卻輸得那樣難看,你不害怕嗎?”“正梧洲已經淪為四洲笑柄?!蹦锹曇粼絹碓郊饫?,越來越刺耳,到后來直似在千晴耳邊咆哮:“你要所有人都嘲笑你的失敗嗎?”千晴全身顫抖,忽而松開右手,身體重重摔在山壁上,他只用雙腿支撐,倒掛在鏡靈山上。“——放你娘的狗屁??!”千晴額間青筋暴起,力竭大吼……那聲響略一停頓。便聽千晴喊道:“瘦喜他不是拖累!為了他,便是輸了,那又何妨!”千晴雙臂用力,眼神倔強,大喝一聲,硬生生將瘦喜向上提了起來。“千晴?!?/br>被抓住的瘦喜也抬手去搭千晴的手臂,兄弟倆手臂觸碰的同時,偌大的鏡靈山驟然崩塌,一塊一塊裂成碎片。瘦喜忽然開口,問道:“你休息夠了么?”與此同時,演武堂內,千晴赫然睜開雙眼,眼中波光流轉,神情凜然生威。周圍濃霧猶如驚弓之鳥,慌忙逃離千晴身旁。狂風刮起,將濃霧吹得干干凈凈。千晴長身而起,朗聲回答:“夠了!”原來,瘦喜雖然將千晴拖進幻境中,但千晴的rou/身仍在不斷地吸收周圍靈力,生出血rou,恢復傷口。以千晴頑強的生命力來說,給他喘氣的功夫,他都能搏出一片生機。更別提幻境中時間與現實相仿,現下兩人已比斗超過一天時間了。怪不得有修士說千晴“運勢強橫”。這整整一天的恢復時間,能叫千晴從瀕死轉為能夠再次戰斗的水平。“既然如此,那么……”瘦喜笑了起來,他后退一步,道:“我認輸?!?/br>“什么?”千晴一怔,愕然道。“你已經打破了我的幻象,而除此之外,我再無別的手段能夠壓制住你。千晴,我早就知道了?!笔菹舱J真地看著千晴,“你有旁人不可比肩的意志力。你比誰都堅韌,比誰都強悍,所以誰也贏不了你……我真的沒有看錯人?!?/br>“瘦喜……”“去吧,”一雙無形的大手自結界伸出,一把撈住瘦喜,要將認輸的修士移出場外。瘦喜的身影逐漸變得模糊起來,聲音卻還在說:“千晴!帶著正梧洲的榮耀使命……全勝吧!”——全勝!話音一出,正梧洲修士盡數從座位上站起身來。他們知道,比斗進行到這里,戰績基本穩定。瘦喜橫空插了一腳后,千晴前方再無遮擋。他必定會如沖天的利劍,再無人可擋!便如正梧洲修士預想的那樣。接下來的近百場比斗中,千晴表現的相當沉穩。他一改之前狂莽霸道的戰斗作風,開始小心翼翼的追求勝利。越到最后,修士越是緊張。曾有不少參賽的修士,臨近結尾時犯下致命錯誤,憾然離場。千晴在收尾的幾場戰斗中,一改旁人對他“激進勇猛”戰斗風格的看法,他招式內斂,摳算著靈力使用,竟爾便成了沉穩的戰風。臺下修士目瞪口呆。“望我千晴今年不過二十六歲……”“他他他……怎么會有如此穩重的表現??!”所有人都仰著頭,興奮地等待最后一場比斗結束。“我……”站在千晴對面的修士扔下佩劍,撲倒在地上,無可奈何道:“我認輸了?!?/br>演武臺正中央,懸掛著一面黑色的戰旗,迎風飄動。旗幟上寫著參賽的金丹修士姓名,比斗結果。當千晴的對手認輸之后,那迎風舞動的戰旗赫然靜止。棋面陡然一黑,百萬金丹修士姓名瞬時清空。下一瞬,有幾個大字,猶如被烈火焚燒后般呈現出黃金般刺目的顏色,赫然出現在戰績榜上。正陽仙宗,望我千晴,甲首,三千六百五十場連勝!一時間,全場沸騰!青白石板上,千晴一身紅衣遍是血污,他周身戰意來不及收斂,四溢而出,猶如踏血而來的上古神佛,直教人想要跪地膜拜。“贏了!贏了!”正梧洲修士瘋狂吶喊。“望我千晴三千余場比斗全勝,奪得頭籌,打破了億萬年來的記錄,他成為了自古至今,年紀最小的甲首修士!”正陽仙宗,有與千晴交好的修士,哭嚎著沖上演武臺,將千晴抱起,抗在肩膀上。“哈哈,千晴,真有你的!”“千晴師兄!你……你傷的好重?!庇行能浀男奘?,看著千晴遍體鱗傷,忍不住哭泣。千晴笑道:“好說,好說!沒錯,快把我扛下去,我累得走不動了……”眾人嘻嘻哈哈,紛紛抬起手來,以手托住千晴,一點一點,將他送回正陽仙宗座列那邊。一開始,的確是笑聲不斷。可每位用手碰過千晴身體的修士,笑容都猛地凝固,再也笑不出來了。……那是一副怎樣傷痕累累,筋疲力盡的rou/身。難以想象,千晴是用這樣的身體,一拳一拳,拼了命才打滿三千場比賽的。整整三千六百五十場!他一場也沒有放棄。第206章演武堂內,一時寂靜無聲。厚臉皮如千晴,也有些尷尬了,他有些慌張地想要下來,可誰也沒給他這個機會。千晴根本無法掙扎,因為他現在很累,很痛,很冷。……后悔嗎?值得嗎?三千六百五十場比斗的過程中,千晴曾無數次想過這個問題。此刻,千晴終于想明白了。也許會覺得不值得,也許會后悔。可是——我愿意!不遠處,白藏仙尊面帶微笑。淚眼朦朧中,他似乎回憶起了當年。東昆仙主負手臨淵,望向虛妄之處。他的脊背挺直如山,通天徹地,仿若擎天巨足。“東昆,為凡人殉道身死……值得嗎?”昔日東昆仙主的背影如在眼前。那一日,早已知曉自己即將面臨的命運究竟為何的東昆仙主,回首對著白藏仙尊溫和的笑了。“為天下蒼生,不愿亦愿?!?/br>千晴仰頭望向演武堂上方的穹頂。蒼空是如此的遼闊。千晴抬起手,迅速用手背擦了擦眼睛。有什么晶瑩的液體流了下來,似乎誰也沒看清楚。“喂,”千晴哼哼著,對接住自己的蒲青蘿說:“快松手,沒看到我大哥過來了嗎?我要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