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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的尸體,晝夜落淚啼哭,而你卻在家人的陪同下幸福度日?哈哈,師尊,我還是伯洛時,聽你說過,這孩子彈得一手好琴,是你最喜愛的小輩,是也不是?”束忠一動不動,根本不敢說話,害怕激怒了柯婪奕。那小孩一開始看到束忠的慘樣,也嚇蒙了,現在終于恢復神智,抽噎著小聲哭喊:“老祖宗,我好怕,救救我……”束忠大氣也不敢喘。“我砍了這小孩的手,你說好不好?”柯婪奕提著尖叫哭泣的小孩,湊到束忠身前,微笑著說。束忠道:“不!不!當年的事……是我錯了……我沒能救你mama……”熱淚再也忍不住,滾滾落下。他心里又悲憤,又委屈,卻不得不道:“你想看我哭,聽我叫,想讓我受折磨,我都答應,都配合!可這孩子好無辜,我求求你了!”“嗚嗚……老祖宗!”柯婪奕笑得十分舒暢,束忠越難過,他越開心:“既然如此,我今日不砍他的手?!?/br>束忠感激的看著柯婪奕。八位仙君中,便數這位仙君性格最易妥協。同樣的情況,放到鳳昭明身上,無論受盡多大苦楚,也不會開口乞繞。柯婪奕點了點頭,道:“——我挖了他一只眼睛吧?!?/br>束忠睜大眼睛,屏住呼吸,眼淚掛在下巴上,不敢落下。柯婪奕手指指甲暴漲,按在那孩子左眼眼球上,微微用力。“只挖一只,不影響他看東西,也不影響他彈琴?!?/br>那孩子左眼劇痛,大哭起來。“不!”束忠拼命掙扎,鎖鏈錚錚作響,他道:“你來挖我的眼睛好了!”柯婪奕搖了搖頭:“師尊,我怎么敢呢?你放心,我不會再傷害你了,因為你也未曾害過我。日后我只對你的親人動手,好不好?我已經把他們都一一綁了過來,就在外面關押。明日帶到你面前,一個一個殺了,如何?”“我真的……”束忠全然崩潰了:“為什么啊……為什么我要因為一件事,遭受這樣的懲罰……若早知如此,我寧可從未修行,絕不救一人性命!”柯婪奕的手指略微一頓,但很快力道又在加重,眼看就要逞兇作惡。便在這時。有一修士站在地牢的入口,冷聲道。“夠了。你還要給我添多少麻煩?”柯婪奕收回手指,望向那邊。站在地牢門口的,是一位白衣冷面的修士。他雙手環抱在胸前,倚在山壁上,長身鶴立。赫然便是正陽仙宗的刁拙仙君。柯婪奕松開抓住束家小孩頭發的手,將他推到地上。那小孩站起身,一瘸一拐地撲到束忠懷里,哭個不停。柯婪奕眼神冰冷,對那小孩道:“你若再哭一聲,本座便將你舌頭割下來,說到做到?!?/br>那小孩登時僵住,緊緊縮在束忠胸前,動也不敢動。柯婪奕哼了一聲,走向地牢門口。他對刁拙道:“許久不見,近來可好?咦,你的臉……”就見刁拙右臉紅腫,似乎被人打了一拳。刁拙側過頭,沒有回答,只是嘆了口氣,道:“你將束忠虜來,已給我添了不少麻煩。這會兒把整個束家的凡人盡數綁到這里,讓我焦頭爛額,很是為難?!?/br>柯婪奕懂了,他笑了起來,道:“我知道了。你一直‘找不到’背后的元兇,所以惹玄英仙尊生氣了,是不是?我便說,找遍整個正陽仙宗,也只有玄英仙尊膽敢對你動手了?!?/br>刁拙冷冷地看著他:“不錯,所以請你收斂一些,不要再闖禍了?!?/br>“當然,我把整個束家的人都綁到了這里,連條狗都沒放過,已經完事了,再不會闖其他禍事,刁拙仙君,盡管放心?!?/br>束忠本在低聲安慰懷里的孩子,聽到這里,怒不可遏,吼道:“刁拙!好個刁拙仙君!卻不知我束某人究竟做錯了什么,讓你這樣對待我?!”刁拙抬眼望去。昏暗中,就見束忠仙君遍體鱗傷,衣衫狼狽。他情緒激動,劇烈掙扎,瞪著刁拙的眼里直欲噴出火來。刁拙二話不說,上前跪在束忠面前,“嘭嘭嘭”,先磕了三個響頭。束忠一愣。“束忠仙君,實在是對你不住,刁拙也是迫不得已?!?/br>刻意沒用靈力護體,有一縷鮮血順著刁拙額間流了下來,他道:“我知道你近日受盡折磨,為了表達我的歉意,你所承受的一切痛楚,我都同等程度的受了?!?/br>說著,刁拙撩開自己衣襟,露出的胸膛上,果然被烙鐵印上了“不仁不義”四個字。除此之外,這仙君的皮膚遍布青紫瘀痕。刁拙掌管襄和峰,為了撬開罪犯的嘴,他整日與酷刑嚴吏打交道,對疼痛刑罰鉆研甚深。既然他說是相等程度的疼痛,那便是相等。沒多一絲,也沒少一絲。束忠看著刁拙,喃喃道:“那……是這魔頭逼你的,是不是?”聞言,柯婪奕嗤笑一聲,身體斜靠在墻壁上,冷冷看著束忠,沒有說話。就見刁拙仙君搖了搖頭,道:“不。是我想要的東西,只有柯道友能幫我拿到?!?/br>束忠大怒,他道:“你貴為正陽仙君,有什么是非要靠邪門歪道才能得到的?你……你到底在想什么?”刁拙沉默了許久,道:“恕不能言?!?/br>“有何不能直說的?反正再過幾日,我這師尊,便去陪我mama了?!笨吕忿孺倚陕?,對束忠道:“你還不知道吧?這位刁拙仙君,對他的師尊玄英仙尊,情有獨鐘。偏偏玄英仙尊不解風情,屢次拒絕不提,還想方設法,想要擺脫這位弟子?!?/br>“……”束忠瞪大眼睛,表情好似吞了一根魚骨,卡在喉間,既難受,又厭惡。“所以,刁拙仙君想了個辦法。他助我將你綁至此處,又故意放縱我將束家凡人虜獲而來,要我以此威脅正陽仙宗?!?/br>束忠愕然:“什么威脅?”柯婪奕笑道:“威脅玄英仙尊,除非他自愿封閉渾身靈力,手無縛雞之力,之身前來這里,自投羅網,以人換人。否則我就要撕票,將你的這些徒子徒孫,盡數殺頭?!?/br>束忠聞言,腦袋“嗡——”的一聲,好似當頭一個霹靂打來。原來這賊子還有這樣的圖謀!“怎么樣,這方法既讓我報的大仇,又能叫刁拙抱得愛侶歸,是不是雙贏的妙計?”束忠的身體忍不住顫抖,他對柯婪奕早已心冷如鐵,此刻只是對刁拙破口大罵道:“刁拙,你的所作所為,是在背叛正陽仙宗,背叛正道!你自私至極,你簡直……”想到玄英仙尊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