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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眼神噴火,怒發沖冠。若非宗門管教甚嚴,他們不敢違背喜之郎師兄的命令,輕舉妄動,否則這會兒早就大打出手。就算打不過,口頭上肯定吃不了虧。喜之郎微不可聞地嘆了口氣。同樣是年輕氣盛的小伙子,他何嘗不覺得憤怒,不覺得憋屈呢?可這里畢竟是擎天之柱,若鬧出什么事來,作為東道主的正陽仙宗免不了責任。喜之郎實在是擔心給千晴增添煩惱,心中思量后,只能咬牙退步了。只聽得那被稱為黃鶴的潦極洲修士不依不饒道:“不錯,我們走吧。實是不該同這等落后洲際的無名小宗計較……”喜之郎強行忍耐胸口的怒意,只覺得胸膛都鼓了起來。話音未落,忽聽不遠處有“嗡!”聲長鳴,一道黑影裹在狂風之中,電光火時之間,猶如戰神長矛,直直捅向黃鶴的前胸。不好!千鈞一發之際,黃鶴忽然驚醒,他猛然側身,避過脈點要地。真不愧是仙宗弟子,那道黑影來的又急又猛,眼看就要打中,黃鶴還能躲開。黃鶴腳步錯亂,踉蹌著后退兩步,被師兄扶住。他張口道:“什么東西……”尚未反映過來,忽覺面前的陽光被擋住,落下一片陰涼。黃鶴下意識抬頭。便見一個驀地橫空出現一個紅衣修士。紅色勁裝下,身材高瘦、頭戴面具的年輕修士,縱身自高空墜下,落在黃鶴頭上方。面具修士猛然抓起方才被黃鶴躲過的黑影,右手高高舉起,猶如一張滿月之弓,強悍霸道。狂風將面具修士一頭烏發吹得張揚四散。黃鶴仰著頭,雙眼瞪大。只聽得“啪”聲脆響,那面具少年掄起一塊巨硬無比、guntang難忍的東西,狠而準地扇了黃鶴一耳光,硬物重重砸到了左臉。“嘭!”黃鶴的身體不受控制地向右側傾倒,力道之大,連身旁的師兄都扶不住。這一切說來話長,實際上不過是眨眼之間。面具少年的動作太快,眾潦極洲弟子都沒反應過來,那氣勢凌厲囂張的年輕修士,便已連連跳躍后退。同時開口道:“瘦喜,和你說過多少次,要打便打,何必婦人之仁!”話語剛落,黃鶴應聲倒在地上,嘴里冒出血來,他捧著嘴巴,本想大罵:“什么人?!”然而他的嘴實在是太痛了,既痛且麻,讓他說不出話來,只能連聲“嗚嗚”。東陵仙宗眾修士大驚,原本已經踏上登山之路的領頭修士,也錯愕地回過頭,與其他弟子將面具修士包圍起來。“嗖?!?/br>很快的,又有一個身著白衣,同樣帶著古怪面罩的高個修士,從天而降,飄飄然站在了紅衣修士身邊。喜之郎大喜,張口欲喊,但猶豫了一下,只道:“你們來了?!?/br>站在旁邊的二聞微笑。其余弟子茫然。這兩個人,赫然是姍姍來遲的千晴與臨子初了。但對于東陵仙宗修士來說,這兩人詭異可以,“你們兩個是什么人?!”“放肆,竟敢對東陵仙宗動手!”臨子初冷冷將潦極洲修士掃過一遍,開口道:“……問別人名號前,不知道先自己報上名來嗎?”黃鶴嘴角流下一縷鮮血,耳朵轟鳴作響,被師兄拽了起來。他晃了晃,好不容易站穩。對于修士來說,剛才那一擊極重。雖絕不致命,可短短瞬間就讓黃鶴的左臉高高腫起。原本清秀的少年臉頰泛起疼痛的光澤,腫起的臉頰令他不得不瞇起眼望向千晴。便見千晴手中捏著一塊赤紅色的令牌,正狀似無聊的來回上下拋弄。令牌正反兩面分別雕刻仙鶴形狀。正面仙鶴展翅欲飛,反面仙鶴垂首梳羽。令牌巧奪天工,仙鶴的每一根翅羽都雕刻得栩栩如生。黃鶴看著那令牌的模樣,愣了一下,抬起手摸了摸腫痛的左臉。他左臉上凹凸不平的腫起,順著輪廓撫摸,赫然印著一只仙鶴的形狀。原來剛才攻擊黃鶴的黑影,就是千晴手里捏著的令牌!“你……”黃鶴含糊著張口欲罵,但一旦他張口牽動臉部肌rou,疼痛便會加劇,幾乎要控制不住得虎目落淚。黃鶴大驚,連忙背過身去。像他這樣年紀的少年,要他在眾人面前痛到流淚,還不如直接要了他的性命。站在黃鶴身邊的師兄齊齊上前一步,將師弟擋在身后,不悅道:“我等是潦極洲東陵仙宗門下弟子,不知兩位緣何上來便動手,讓我師弟如此難堪!”千晴與臨子初兩人面上都帶著面罩,可苦終宗的弟子很快便瞧出了兩人的跟腳,個個歡呼雀躍,想要與千臨兩人交談。可因為這里還有東陵仙宗的修士,一行人只得強行忍耐,將想說的話咽到肚子里,勉強做出冷靜模樣。千晴拋弄著手里的令牌,笑道:“你師弟的臉面是臉面,正梧洲修士的就不算臉面了嗎?”話一出口,苦終宗的修士齊聲歡呼,有人暴呵道:“好!”“師兄說的太好了!”“你們欺人在先,臭不要臉!”正梧洲居民彪悍易怒,罵人的語句張口便來。其中東陵仙宗修士不甘落后,也怒聲斥責,“有膽來戰!”就在這時,千晴忽然壓了壓手臂,示意眾人安靜。千晴道:“東陵仙宗……哼,東陵仙宗。你宗的朱昌鵬修士何在?”聽到‘朱昌鵬’三字,東陵仙宗弟子不由一愣,有人道:“眾位師兄與師尊在我等前方,先行進入擎天之柱。你問我朱昌鵬師兄作甚?”千晴道:“怪不得沒見到畢須贏那老家伙,只有你們大貓小貓兩三只。唉,哪怕是你口中的朱師兄,也贏不了我,說什么‘有膽來戰’,……對付你們,還需要有那種東西嗎?”千晴話說得極快,侃侃而談。其實,千晴早就想找機會痛罵潦極洲的畢須贏仙君了。緣何?因為東陵仙宗的畢須贏仙君為人十分自傲,不滿自己時常被人拿來與鳳昭明相提并論。他曾在公開場合,不止一次地提到“鳳昭明這小輩如何如何……”鳳昭明仙君寡言冷淡,絲毫不在意他人看法。但千晴是睚眥必報的性格,連帶著看東陵仙宗整宗上下都很不順眼,話說起來相當不客氣。東陵仙宗的弟子,可不知千晴是敢叫親外公白藏仙尊‘臭老頭’的人,首次聽說有人膽敢稱呼畢須贏師尊‘老家伙’,一時間不敢置信地愣在那邊,沒來得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