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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是生死攸關的大事,也能一笑了之。唯獨遇到有關千晴小公爺的事情,他就變了一個人。由不愿同旁人說話的,變成了能言善道的,由冷漠清高的,變成了癡情脈脈的。如果‘情’之一字能令人喪失理智,那么為什么還有那樣多人,飛蛾撲火般陷入其中?這樣想著,佩兒不由對臨子初產生了憐憫的情緒。“好罷!我便陪你一程,隨你一同前去?!?/br>正陽仙宗,鎮穢峰,攘邪閣。此閣之內,有處全然模仿演武場質地的地方,用來當做千晴平日訓練的場所。哪里選用的地磚,都是能承受極強攻擊力的白石。地面白石,此時在鳳昭明與千晴二人的激斗中,震得猶如風吹薄紙般抖動。轟!只見有一紅袍修士,右手成拳,拳周燃起飛騰的火焰,悍然朝千晴攻去。千晴縱身躍起,試圖躲閃。在千晴起身之際,鳳昭明左手猛然向伸,掏千晴丹田要位。千晴瞳孔皺然縮小,以腳尖觸地,躬身后退。然而鳳昭明比他更快,這紅袍修士足踏于地,地面凹陷,借力傾身前沖,右拳已然就在千晴面前。第87章千晴雙手交疊,試圖用掌心抵擋。鳳昭明聲音冷清,道:“不可?!?/br>實戰中,敵人出拳攻擊,指骨時常戴上有攻擊性的武器。近身rou搏應當盡量減少與敵方的肢體觸碰,這點千晴也知道。所以他在掌心聚集靈力,形成隔膜,用來防御。鳳昭明見到了千晴掌心的隔膜,卻仍是說‘不可’。千晴道:“有何不可?”鳳昭明一言不發,右拳徑直攻去。只見這人指骨周圍燃著火紅的烈焰,跳動好似沸騰的滾水,帶著驚人的熱意,鋪天蓋地的氣勢,朝千晴面前逼近。千晴額間有仙獸伏龍,丹田內藏有卻炎二鶴,兩者結合,形成了一種特殊的體質,名為‘太伏卻炎’。太伏卻炎至強至炎,哪怕是鳳昭明拳周燃燒的火焰,也不能灼傷千晴的皮膚,因為溫度還差的太遠。可是,當鳳昭明的拳碰到千晴的一剎那,兩人相互碰撞的地方靈力激烈對抗,只聽磬然一聲,空氣中漾起透明波紋。千晴的身體,無法遏制地向后退去,他重重砸在山石之上,背后山石破碎皸裂,轟隆隆,眾多碎石紛紛滾落。“不可與敵方接觸?!兵P昭明邁步前行,站在離千晴五步左右的地方,聲音平淡。千晴迅速自地上撐身站起,他幾步躍到鳳昭明身邊,右掌并攏伸直,呈手刀形狀,朝鳳昭明頸部攻去。“不可一味前進攻擊?!?/br>說著,鳳昭明劈手反擊。他修習的是縱橫馳騁的戰意道,作戰時大開大合,萬夫莫當。然而教導千晴作戰時,身形極為靈活,躲避時游魚也似,滑不留手。千晴表情凝重,全神貫注。兩人身形極快,眨眼睛,已然交手四招。五招、六招……千晴眼中露出欣喜的情緒,不知為何,他不再上前攻擊,而是后退兩步,與鳳昭明保持一段距離,凝神防備。鳳昭明心中輕聲嘆了口氣,之后眼神一厲,俯身向前,雙手呈擒拿術攻擊,緊扣千晴手腕。千晴反手下切,不過鳳昭明rou/身強悍,千晴這下不僅沒逼得他松手,反而令自己掌根劇痛。鳳君手指猶如鋼筋般死死握住千晴,又道:“不可輕易后退躲避?!?/br>千晴額間有青筋暴起,一副憤怒的模樣,但很快,他就平靜下來,道:“多謝師尊教誨?!?/br>于是鳳昭明松開扣住他的手指,頓了頓,輕聲說:“今日便到這里?!?/br>“千晴告退?!?/br>千晴拱手行禮,轉身時猛地甩了甩衣袖,踏出攘邪閣時,千晴憤然長吼一聲。剎那間,群鳥振翅飛逃,引得松濤波動,海浪一般。鳳昭明看著千晴的背影,道:“千晴,再過幾月便是演武會,自明日起,你需早半個時辰來我這里?!?/br>千晴發泄一番,不想說話,只背對著鳳昭明點點頭,頭也不回的往前走去。身后的鳳昭明面容平靜,看不出什么情緒。千晴自然不是無緣無故咆哮,他之所以如此氣憤,是因為這次他與鳳昭明對招結果并不理想。十年前,千晴攀上擎天之柱,被正陽仙宗找回。他是仙主遺脈,望我一族宗主,地位崇高。然而有一件事,即便他地位再高,也沒有辦法。那就是十年前他上山時,被一元嬰修士重創,腦中海量的光陰碎片被其擊碎。若要復原這些光陰碎片,非要菩岳宗百忍宗主的鮮血不可。但千晴現下只有筑基修為,強行引化神修士精血入耳,次數多了,會對千晴造成不可知的傷害。因此鳳昭明曾對千晴說道,只有千晴接下自己十招時,他才能將百忍宗主的精血灌入千晴之耳,修復他腦中的光陰碎片。十招說來簡單,然則,鳳昭明被正梧洲公認為‘戰力第一人’,千晴與他rou搏,極少能抵擋得住。是以十年過來,千晴并沒有想起很多當年失去的記憶。只記得在某間昏暗的房間里,一雙渾圓的眼,斷斷續續的咳聲,以及對方潔白的手腕。……到底是什么。到底是忘了誰!千晴耳朵、脖頸紅成一片,他急速朝外走去。霜葉、莘花知曉他心情不好,各個低眉順目,跟在后面,一聲不吭。臨子初與佩兒見到千晴時,看到的就是這樣的場景。他一臉怒容,眼神煩躁,皺眉前行,散發著一種‘無事勿靠近’的強大氣場。見千晴如此模樣,佩兒知情知趣,不敢上前。然而臨子初見到千晴的瞬間,抬步便上前,口中喚道:“千晴……”千晴腳步一停,扭過頭來。見到臨子初,千晴表情難看,僵硬的笑笑,道:“臨子初,你怎么在這里,你的病好了嗎?”“勞煩千晴掛心,”臨子初捂住咽喉,輕咳一聲后,說:“今日已無大礙。上次與你飲酒還未盡興,能否容我再邀你共食?”聽著臨子初的咳聲,千晴微微一怔。一旁的佩兒心中大喊,以臨子初目前身體的情況,臥床休息半月都不夸張,什么叫‘已無大礙’?居然還要飲酒作樂?她這師兄,當真是要談情不要性命的典范??!然而佩兒也并不如何擔憂。畢竟千晴雖然在臨子初昏睡時來看望過他三次,但言辭委婉,并不如何親密,此時千晴心情不好,想必是演武會將至,緊張煩躁之故,不會答應臨子初的邀請的。就在佩兒心中叨念‘虧得師兄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