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圓石背后,靜坐吐息。待得旭日初升,云消霧散后,隱隱聽到有野獸奔跑的聲音,臨子初睜開雙目。便見千晴坐在猿猴背上,右手托腮,望著臨子初。臨子初撐手自地上起身。此時天色尚早,離白藏仙尊講法還有不短的時間,其他核心弟子多在山洞內,尚未出來。遠處,只能聽到隱隱鐘聲。臨子初道:“小仙主?!?/br>千晴‘嗯’了一聲,右手伸出,道:“上來吧,讓小獼帶你一程?!?/br>臨子初毫不猶豫,握住千晴的手。千晴略一用力,將臨子初拉上猿背。很奇怪的是,最開始,臨子初掌握不好平衡,雙膝跪地,傾身朝千晴那邊摔去。像他這樣的金丹修士,御劍飛行,爐火純青。劍身狹窄猶如手掌,還可在上面保持平衡。著實不該在小獼寬厚的猿背上摔倒。臨子初他……大概是太緊張了。千晴愣了愣,來不及想臨子初為何會倒過來,身體已經先做出了反應。他雙手上前,用力握住臨子初的腰身。臨子初的手則放在千晴的肩上。兩人離得極近,胸膛幾乎相貼。千晴能感覺到對面這人心跳的很快,guntang的呼吸也徑直吹在自己臉上。他不由得抬頭去看臨子初的眼。那雙眼……很久之前,千晴就覺得,臨子初看自己的眼神,復雜難懂。那里面有隱藏得極好的情感,對他深深的愛戀。因為千晴不記得,所以不理解。他皺著眉,抬起手,要去觸碰臨子初的眼睛。“你……”臨子初著了魔似的,放在千晴肩上的手逐漸抓緊。他沒有絲毫抵抗,他甚至期待千晴的觸摸。他想被千晴碰,想被他抱在懷里。臨子初太想念千晴,這十年來,輾轉反側,刻骨銘心。無論此時千晴對他做什么,他恐怕都無法拒絕。然而,千晴的手在離臨子初有一段距離的地方停下。他說:“你……這里,扎得像是刺猬一樣,是為了治什么???”言罷,千晴松開握住臨子初腰間的手,挪了挪,示意他可以坐下。臨子初怔怔地看著千晴,跪在那里,好一會兒,才慢慢坐了下來。“……我有寒龍臥雪體,脈點隨修為提高而移高,現下開脈至雙眼,需以銀針壓制,令它不要移動過快?!?/br>千晴看向遠方,道:“原來如此?!?/br>小獼力量很大,即使背著兩人一蛛,奔跑起來,速度也是極快的。很快就將臨子初送到目的地。千晴道:“就是這里了。來得有些早,你等一會兒,就能看到白藏仙尊?!?/br>臨子初點了點頭。千晴說:“那你等著吧,我先走了?!?/br>臨子初連忙問:“你不上課嗎?”“我……”千晴左右看看,然后壓低聲道:“白藏仙尊講法無聊至極。幸好他是我的外公,我逃課,他也不會說什么?!?/br>臨子初說:“你要逃課,可不可以帶上我?”千晴笑道:“修行第一天就偷懶,豈不是很不好。我外公說不定會發火?!?/br>“無礙,”臨子初認真地看著千晴,說:“求你……讓我在你身邊?!?/br>千晴的笑容僵了僵。不知為何,他看著臨子初的眼睛,覺得……好難拒絕。第77章正陽仙宗正南面,有座襄和峰,這座山峰由刁拙仙君看管,其內設有大小刑堂,用來對付不肯開口的敵人。曾聽人說,沒有刁拙仙君撬不開的嘴,沒有襄和峰逼不出來的供詞。此言不盡屬實,卻能側面反映出,刁拙仙君的厲害,襄和峰的恐怖森嚴。不過,襄和峰外,并沒有旁人想象的那般,傳出鬼哭狼嚎的哀叫聲。相反,以襄和峰為圓心,方圓百里,寧靜祥和,鳥語花香。有仙竹瑞草,陳列左右。云行緩緩,日升徐徐,好一副仙境天宮之妙景。襄和峰東面,坐落著列靈峰,南面,與坐忘峰遙遙相對。其中列靈峰用于擺放尊者靈位,坐忘峰用來懲罰犯錯的弟子,命令其面壁思過。這三座山峰用途不同,但均有一個特點,那就是不會有弟子愿意輕易靠近。此時,三峰交叉處,一條水極深、水流卻不如何湍急的湖邊,有兩個少年,盤膝坐在地上。一個,身著紅白大袍,額間有圓形銀點,覆蓋著兩條細細的鎖鏈,看上去雍容華貴,頗有豪門貴族風范。另一個,一襲白衣清塵無垢,他面白如玉,容貌端正,偏偏眼周畫有濃黑的咒印,太陽xue扎滿銀針。舉手投足間,有種山崩于前面不改色的鎮定從容。不過,不知怎么的,這個看上去外貌鎮靜的少年修士,垂在身側的雙手手指,微不可見的輕輕顫動。“幾年前,我就發現,沒什么人會來這里?!鼻珉S手在地上一摸,挖起兩顆圓形卵石,放在掌心中漫不經心地來回顛弄:“這湖邊可能是正陽仙宗,最安靜的地方?!?/br>一時間,唯能聽到千晴手中圓石碰撞的聲響。臨子初道:“你喜歡這里嗎?”“當然不,死氣沉沉的,只能用來睡覺?!鼻绺纱嗟溃骸澳憧芍牢覟槭裁纯傇诮袢諄砗线@邊?”臨子初微微一笑:“定是與白藏仙尊講法課有關了?!?/br>“不錯,”千晴看著臨子初彎起的眉眼,心情大好:“去別處的話,保不準會碰上我師尊,他雖不會罰我,可定會把我帶回外公那里?!?/br>“白藏仙尊講法如此無聊嗎?”“……還好?!鼻缯f:“大道三千,各不相同。白藏仙尊修防御道,與我師尊截然不同,道法理論,一剛一柔,一進一退,我聽著,當然不感興趣?!?/br>臨子初點點頭,道:“那你是要修戰意道了?!?/br>正梧洲修士,想要從筑基,修到金丹修為,需引天地靈氣,破開丹田,凝聚金丹。將靈氣凝聚為金丹的,就是修士日后所要修士的道法。只有到了金丹期,才能清晰的知道,自己所走的‘道’,究竟是什么。千晴說:“要說我修的道,可就復雜了。不說這些,時間到了,你跟我來?!?/br>言罷,千晴縱身自地上站起,猛地抓住臨子初手腕,將他往湖邊拽。臨子初愣住,手腳并用,自地上站起。一時間,也不知道是什么‘時間到了’。可他一句話也沒有多問,牢牢跟在千晴身后。千晴見臨子初跟來,就松開臨子初的手。他雙手扯開胸前衣襟,向下一拽,把外面的紅色長袍脫下,只留內里的白色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