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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以及阿羅之間對彼此都沒有留下什么好印象,但在感官上卻很好的記住了對方所帶給自己的那種不爽感。第三十五章當晚,裴越就在白秋家的客房里住了下來。裴安之并沒有打過來電話,裴越也絲毫沒有應該給他的父親打個電話報個平安之類的自覺,所以最后還是白秋將電話撥了過去,跟裴安之說了幾句。但裴安之除了聽到裴越到了的這個消息之后嗯了幾聲表示知道了,就再沒有什么表示了,甚至在白秋主動說要換裴越接電話的時候都被裴安之給制止住了。“我和他就不用多說什么了,小越交給你,我放心?!迸岚仓敛辉谝獾囊徽Z帶過,“我最近有事會離開S市一段時間,你一定要照顧好自己,有什么事情隨時保持聯系?!?/br>“恩,我知道了,哥?!边@五年,白秋對于裴安之的這個稱呼也是越來越順口。之后裴安之又就白秋的生活狀況仔細叮囑了一番,才掛了電話。面對裴越故作一臉不在意,但其實就差把耳朵貼上來的急切樣子,白秋在放下電話后也有些不知道該如何開口。要論對親情的渴望,白秋自認他是十分了解那種感覺的,而注定得不到卻又想要的那種關懷,對任何一個人來說都不會是一件很輕松的事情,特別是在對方還是個心智不成熟的孩子的時候。而就在白秋掛了電話之后,裴越臉上那掩飾不住的失望足可以說明很多問題。要說裴安之對于這個獨子不關心吧,其實也不盡然,如果他真的不關心,他大可以不用麻煩白秋。但如果硬說裴安之對于裴越有多上心,倒也顯得虛假了,就好比他從一開始就沒有跟裴越講電話的打算,因為他覺得沒必要,既然人已經到了白秋這里,并且白秋已經打來電話說一切平安了,那么他就完全不必要浪費那個時間再去對裴越問一遍相同的問題,那毫無意義,有那個美國時間,他寧可多叮囑一下白秋的日常生活問題,這在他看來才是重中之重。“小越……”白秋開口叫了聲名字,卻又突然打住,因為他才發現他的安慰是多么不合適。裴越昂著下巴,一臉倨傲的毫不示弱的表情,面對白秋的欲言又止,他本就不怎么高興的心情就變得更加糟糕了。他一直都知道,他的父親裴安之是一個真真正正的強者,那種強大來自于他有一顆常人所不能企及的強大心靈,那種仿佛刻在骨子里的冷漠使得他對所有人都是那么一個毫不在乎的態度,哪怕是他的結發妻子。如果他一直這么公平下去,裴越倒不會覺得有多難受,畢竟他已經習慣了每隔幾個月才會得到一次很匆忙的電話聯系,一切都在習慣中變得理所當然。但現如今卻突然殺出來了一個白秋,打破了裴安之以往全部的慣例,顛覆了大家對于裴安之的主觀認識。其實對于白秋這個人,裴越是早有耳聞的,早在他還沒有去英國,他上面的那個哥哥還沒有死的時候,他就已經模模糊糊的在印象里知道了有這么一個人的存在。那個人讓裴安之對待他人的態度前所未有,那個人占據了裴安之已經徹底冷下去的骨血里最后那一丁點僅存的全部感情,那是他的母親已經等到絕望都沒有得到的東西。而那個時候,在裴越一家人的認知里,白秋頭上的稱謂不是裴安之的親人,還是愛人。那是一個多么可怕的稱呼啊,在小時候的裴越看來,沒有比那更恐怖的東西了。他的父親,他一貫冷血的父親,竟然會在某一天的時候愛上某個人,并且為其傾其所有,甚至在這個傾盡所有的過程中小心翼翼,匍匐著生怕對方不滿意的很低調的侍奉著。那一切都把裴安之變得不再像是裴安之了。他從來都是肆意妄為、殺伐決斷的,但是他卻心甘情愿的為了一個人變得不一樣了,那種柔軟、甜蜜到不再適合裴安之的感覺。所以對于白秋,裴越對于他的感情是相當的復雜的,特別是在他得知白秋從愛人變成親人之后。而現在,他還要面對這個親人的關懷,真的是別扭到裴越都感覺不真實的地步了。不過有一點可以肯定,那就是裴越相當討厭白秋這個人。但卻又因為今天一天的相處令裴越打心眼里有些觸白秋,使得這個從小就習慣了用驕縱的少爺脾氣來掩飾自己的太子爺,也變得有些無所適從了。于是,腦子里不知道轉了多少個彎的裴越,最后只是對著白秋“哼”了一聲,轉身就上樓去了。白秋對白言聳聳肩:“不管怎樣,我還是希望你們以后能夠和睦相處?!?/br>白言撇撇嘴,對于白秋不管怎么改變內在都從未變過的盲目樂觀的本質,他卻并不太看好。想他和裴越和睦相處,可能嗎?單就從裴安之對待自己都比對待裴越上心的這點上,裴越就不可能和他親密起來。而且,白言表示,他也對這個堂哥本就沒有什么好印象,竟然敢這么不尊重他的白秋,他以為他算什么!從小就一直很有領地觀念的白言,很顯然也是被惹毛了,白秋是他絕不會退讓的底線。第二天,白秋依舊把白言送到了卡洛那里,之后開車載著裴越去了他們位于市中心的公司。一整個高大的寫字樓都是屬于白齊集團的,樓下面那個很有氣勢的由大理石打造的石碑上面龍飛鳳舞的刻著公司的名字,而公司名字的旁邊周圍更是有一些公司這些年捧起來的一線大牌名人的簽字烙印。那是白齊的標志,無間之寶,更是S市一個著名的觀光景點,很多人都是特意前來,僅僅就是為了和石碑合影。遠望著氣勢恢宏的石碑,面對那上面真的是用純金鑿刻上去的一筆一劃,裴安之不以為意的撇撇嘴,面對那些一線大牌的名字,他不屑一顧的嘲諷的笑了笑,轉而他對白秋篤定的說:“早晚有一天,我會讓我的名字成為那塊碑身價倍增的原因?!?/br>“你的意思是你想把你的名字也刻在那上面?”白秋經過一天的相處已經大概摸透了裴越這個小鬼的說話模式,那就是別扭到死,卻又傲慢至極。裴越昂著下巴,理所當然的點點頭:“我會讓你們求著我把名字刻上去的?!?/br>“呵,”白秋淺笑,小孩子有個理想終歸是好的,不過那塊石碑可不是那么好上,但是作為長輩,他要給予孩子適當的鼓勵,他偏頭一笑,“那小越可要努力加油了吶~”“切,你等著吧,那個日子不遠了?!眴尉鸵詡€人天分而言,裴越還是有那個資格說出這樣的話來的。“恩,恩,我會期待的?!卑浊镄χ卮?,但那樣的態度卻仿佛是在鼓勵一個對他說我將來的夢想是成為聯合國秘書長的孩子,鼓勵著,卻全無認真。不得不承認,白秋這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