標記’是一次性的事情，他不會再發瘋了?！闭部藙诖驍嗨麄兟o邊際的發散，“如果他又把你怎么樣，那他就是個人渣，跟龍的本性沒關系。"

”我不會的！”詹米舉雙手發誓，“絕對不會！”

“閉嘴你個強jian犯！”詹克勞罵起兒子一貫毫不留情，“格雷，之后如果你不想再見到詹米，你就不會再見到他。轉學出國之類的，我會幫他辦?！?/br>
“啊，這個也太……”格雷眼看著詹米眼睛濕潤起來，“不，我，我沒有因為這個討厭詹米啊……”

“不用替他說話，你可以再考慮考慮?！闭部藙诖驍嗨?，“你確定不需要我現在過去把你接回來？”

“我確定?！备窭卓粗裁准尤f分沖自己點頭，“等詹米體力恢復帶我回來就好。我們也有些……需要談談的事情?！?/br>
“那好，有需要隨時打給我?！?/br>
電話掛斷了。

“……你，你不討厭我？”詹米可憐巴巴地確認，“真的？”

“……”格雷撇著嘴看了他一會兒，伸直胳膊攤開手掌。

“把你那份口糧的小蛋糕給我！”

第61章命中注定

“小時候你就很愛吃甜食和rou啊?！闭裁装炎约菏澄锢锏木A雙手奉上，格雷又啃了幾口才終于撐住了——單兵口糧熱量太高，味道也實在難以恭維。

“我那時家里只做素菜?！备窭茁岸蕃嵥榈幕貞?，迷霧中時不時會浮現出一段當年的情景，“所以一開始都沒力氣跟你打架?！?/br>
“……我還以為那是因為你是女孩子……”

“我小時候有那么娘？！”

“你頭發那么長，還整天穿個連衣裙！”詹米委屈巴巴，“我一直以為你只是性子有點野……”

格雷想起精靈族人男女不分的服飾：“嘖?！薄@倒是解釋了詹米當年的許多行為。

“所以？怎么就摯愛了？”格雷抱著胳膊，“要是我沒記錯的話……我們當年的日常就是吵架和互毆??？”

“……你管那叫吵架？我當時就覺得你很可愛了?！闭裁仔Φ寐冻龌⒀?，“逗你下就會笨笨地回嘴，小拳頭打在身上也一點都不疼……”

“怪不得你老欺負我！”格雷指責他，“還騙走我的項鏈！”

“愿賭服輸嘛！”詹米一摸脖子才忽然想起——“啊，掉在院子里了，回去得找找?！?/br>
“而且我要是欺負你，你怎么還每天跑來找我玩？”他蹲在地上蹭到格雷身邊，“你也……喜歡和我在一起吧？”

野營爐上噴香的烤腸，魔法般神奇的遙控車和游戲機，在山坡上大笑著追跑打鬧……

辛西亞當然喜歡和詹米一起玩。不同于族人彈撥樂器、鉆研古籍、清修冥想的“高雅趣味”，這個來自外界的黑發男孩帶來的永遠是最新奇的玩具、最美味的食物。

詹米每次暑假出現時，都是辛西亞一整年最開心的日子；而等到秋天假期結束分別時，他總要哭得稀里嘩啦，之后還會不死心地跑去山谷空等兩三天才罷休。

“但是，你真的不會搞錯么？”格雷還是有些懷疑，“你再遇到我時也沒有馬上認出來變身??？”

“……因為你是男的啊啊??！”詹米揪著頭發，“這個本能是龍用來繁殖的，一生只有一次標記機會！”

“那還真是不好意思?！备窭灼沧?。

“啊，其實倒還好……”詹米得寸進尺坐到床邊，“這是龍族的詛咒。標記成功就要眼睜睜看著一生的摯愛為自己慘死。之后龍就會痛苦得無法回復人形，在龍xue里照料孩子長大之后就會衰老死去?！?/br>
“……”格雷目瞪口呆，“那你爸…？”

“我的生母不是我爸的命定之人?！闭裁讎@息著，“他不肯細說，好像是他當時勉強控制住了，和別人生的我……雖然也很可怕，但因為那不是自己的摯愛，他還能繼續恢復人形?！?/br>
格雷無語：“這也行？！龍都是這么搞的？”

“沒……變身的過程很不舒服?！闭裁锥读讼?，“極少有龍會專門練習，所以能控制住自己的也是鳳毛麟角。就因為這個詛咒，龍數量銳減，人類都忘記還存在這種生物了?！?/br>
“如果按照通常的發展——”他向外面擺擺手，“我就會在這個石窟里，被一條巨龍照顧長大。直到青春期可以變身后才能自己飛出去，融入人類社會?！?/br>
“……”如果按照通常的發展，格雷也會留在森林深處的精靈部落里，任外界滄海桑田，也想不到要離開。

也許之前的遭遇也不全是壞事。

“格雷……”詹米拉起他的手，“辛西亞?！?/br>
格雷看著對方閉上眼睛，伸著脖子靠近自己。

——“你在干嘛？”

詹米愣在半路。

“……我愛你啊?！彼X得格雷大概是嚇傻了，“你不是也喜歡我么？”

“呃，可是我已經有男朋友了啊?！备窭装欀碱^。

詹米這才想起來尹凡的存在，攥緊了格雷試圖掙脫的手：“可他是人類??！人類是會變心的，但龍認定的摯愛被魔法綁定了，永遠都不會變！”

咦？格雷眨眨眼：“怎么個綁定法？”

“……？”

“你只能和我做才能硬？還是反過來？”

詹米被如此破壞氛圍的問題驚到了：“我是說我對你的感情不會變啦！為什么會想到這種事？！”

“呃，既然這樣……”格雷還是堅持把手抽了回來，“那你還是等尹凡變心了再說吧?！?/br>
“可你是人類??！龍族只要不徹底變身就衰老得非常緩慢。我可以一直等下去，但你又活不了那么久……”

“這你不用擔心?！备窭装杨^發攏到耳后，撤銷了掩飾的魔法，“我不是人類。精靈族除非遇到無法修復的意外傷害，就是不老不死的?！?/br>
“精靈…？！”詹米瞠目結舌地看著格雷尖尖的耳朵——自己不但沒有害死命定之人，還可以和格雷共度悠悠歲月直到天荒地老？他欣喜若狂了一瞬，但很快就意識到了另一個問題。

他嘴角抽搐了好一陣，才結結巴巴：“……所以……我要等到尹凡老死？！”

“你不是說他會變心么？”格雷聳聳肩。

詹米不知所措。他想過自己可能找不到辛西亞，或者找到時對方已經變得面目全非，也想過自己可能會重創對方、不被原諒，但現在這種狀況……

“而且你也可以變啊?！备窭兹f分慶幸他們方圓幾十里都杳無人煙——這種黏糊糊的討論實在是尬出天際，“你身體里的龍不知道怎么認定了我，但現在也爽過了，你作為人的部分就沒必要被這個綁定了嘛?！?/br>
“什么龍的部分人的部分！”詹米抗議，“我又不是精分！”

“好好好，我的意思是，